這樣的行爲,是極其自私的,但魔界衆生卻隻能默默忍受,因爲沒有人在那種煉魔陣發揮作用的情形下,能夠捍動任何玉天機的地位,敢與玉天機争鋒。
那個玉天機有沒有仗着自己可以操縱整個魔域力量的契機,晉升爲天行者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聽起來可能有些讓人不感置信,但事實就是事實,玉天機縱然是窮極整個魔族之力,最後關頭,卻竟然依舊沒能突破天行者成功!
他成爲了亞行者,也僅僅隻成爲了一名亞行者。
亞行者,也就是一種介于八階巅峰到九階天行者之間的,模糊不清的狀态。
換一個說法也可以這樣理解,就是他的階别似乎已經差不多夠了,但是他的道力,卻依然還沒有到達那種真正的天行者層次,他距離天行者,還要差那麽一小截。
雖然隻是差了一小截,可差之毫厘失之千裏,他可以向世人宣布他成爲了天行者,世人估計也不會去跟他計較,但是他的實力,卻硬是要比真正的天行截差那麽一截。
最明顯的表征,就是天行者可以突破天網的封鎖,飛到東坤世界之外,他卻沒有那種飛出天外的本事,或者他若敢行飛天之舉,天網上的力量很有可能會把他擊殺。
他現在所處的狀态,其實跟西天滄粟世界那個叫做溫格爾的天行者差不多,嚴格來說,溫茨格沒能飛出天外,也是屬于一種階别夠了,但實力依舊還不夠的層次,都屬于“亞行者”的範圍。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連集齊整個魔域之力都堆不出一名天行者,要想成爲一名天行者,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當時的玉天機費盡心機,卻依舊沒能突破到天行者層次,可想而知心裏肯定是怒火攻心的。
他肯定不甘心,肯定還想繼續用煉魔陣操控着整個魔域,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完成自己的修煉目标。
可惜煉魔陣也不是不可撼動的,他在控制了魔域整整七天之後,煉魔陣在某位不知名強者的撬動下,終于還是松動了、
一個地方的松動,便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各個陣角的全盤反彈,整個煉魔陣于是在半個時辰内,便如潰敗之堤般,完全脫離控制,解散了開來。
爾後便是魔族的分崩離析。
原本的魔族,在古魔陀帶領下,雖然國力及不上另外三個界,但是魔族由于地域特征以及魔人們吃苦耐勞的品性,所以相對來說,反而是四界之中,最能夠團結,基本不鬧内戰的界。
可是玉天機那種竊奪天機,将整個魔族全都控于掌下的舉措,不可能不引起别的強者的反彈。
幾大魔使率先反叛,各自據地爲王拉起旗幟,彼此之間又相互聯合制橫,以确保不被新魔王玉天機吞噬。
這些魔使中,就連一向心地善良的孟婆,也一改以前溫馴面目,從新魔王的體系分崩出來,不再摻合任何魔族之事……這個孟婆本事可不小,有人傳言,正是她完成了對煉魔陣的初次撬動,并最終主導了整個煉魔陣的解體。
别的魔域中有實力的強者,自然如幾大魔使一般,各自拉幫結派,或各投名主,或自豎魔旗。
這樣一來,新魔王與各大魔使,以及各地域未經批準便自立成王的山頭,自然會展開各種各樣程度的厮殺惡戰。
剛開始的時候,這事确實要怪在新魔王玉天機身上,可戰鬥打到火熱之後,似乎便再難說誰占理誰不占理,總之你來我往,你殺我的人,我占你的地,是是非非,便再難講得清。
于是乎,本就已經魔力大弱的魔族,又遭受了内戰困擾,那些引起戰禍者一是不願受人欺淩,二是無端引禍自找苦吃,他們總還有不對的地方,卻苦了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完全隻是随着上層主流作戰,損失自然是不可計數。
因爲煉魔陣的影響,魔族本就大傷元氣,再加上内亂紛争,後來的魔界上空,便再難看到七年前的,那種靛藍色的夜幕。
魔界其實在以前的時候,就比别的地方要多出許多魔煙瘴氣,如今晚上又沒有了靛藍色的夜幕,變得就更加地讓人感覺到陰森恐怖。
隻是今夜,當黑暗像往常一樣,籠罩在魔界上空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彗光,卻依舊還是撕開濃濃的黑幕,出現在了天頂的上方。
“今夜怎能看見流星?”
“對啊,已經七年沒在咱們魔界天頂上看見流星了,這流星在我們魔界出現,簡直就是我們魔界的異常天象!”
“那流星往哪裏去了?”
“好像是往祖魔山所處的方向。”
“如今的祖魔山早已經化作了一座無人敢靠近的死城,空城,這流星此刻墜入,不知代表着什麽?”
“你們說,會不會是祖魔爺回來,收拾玉天機了?”
衆人望着天頂上劃過,并墜向祖魔山的流星時,紛紛産生出各自不同的想法。
已經七年看不見的流星,終于在今夜重現,這在魔域衆生的心中,絕對不是尋常之舉。
有的人甚至翼想着,是不是當年不知何去向的祖魔爺又回來了?回來爲古魔族的人報仇雪恨,回來殺死玉天機,或者是從玉天機的手中,重新奪回魔族的王權?
可惜他們這樣的想法其實是很可憐的,他們盼望着祖魔爺回來拯救他們,可他們又是否曾想過,煉魔陣本就是祖魔爺留在這世上之物,祖魔爺若真回來了,怕是不會拯救他們,相反還會再像玉天機一樣,攫奪他們的真元一次吧!
好在他們的猜測都不對,這顆劃破天穹的流星,既不是祖魔爺,也不是什麽天地異象,而是一個離家七年,今夜終于回來了的帥真少年。
不論是大漠中的赤雲蜍沙街,還是妖界藍色星球部落,還是此刻的黑色魔域,衆人擡頭看見的流星都是他,他從哪裏飛出天外,便要從天外回到哪裏,他的帥名,正是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