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回到了阿西莫夫族部,尤其是此刻,他覺得自己有了他們家的祖神爺撐腰,所以對淩峰可以不必客氣了。
他也隻能此刻在淩峰面前這麽正兒八經地叫嚣而已,若是到了外面,沒阿西莫夫家族人看見,特别是沒他家祖神爺撐腰的時候,你看淩峰怎麽修理他,把他打得沒臉沒皮!
扁平身影男人低下頭來,朝着溫茨格出聲而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看到他行爲舉止有不端莊的地方嗎?”
溫茨格瞟了淩峰一眼,一點都不顧忌淩峰的感受道:“沒錯,祖神爺,我在蓮心世界,親眼看到他跟一些女人,做出許多極失檢點之舉!”
溫茨格這話一落,便是直接損害着淩峰的形象,雖然淩峰在蓮湖世界的那一天,其實是做到了适可而止,并沒有太多越矩,但若是扁平身影男人聽了溫茨格的胡言亂語,那淩峰在扁平身影男人面前的形象,就要變得糟糕許多。
還好青陀二次郎早就已經爲淩峰預推好了今日的一幕,所以在那天心蓮玉上做了手腳,那手腳,扁平身影男人看不出來,所以扁平身影男人早已經先入爲主,把淩峰當成是自己的好後生了,此刻溫茨格即便是說爛了舌頭,又怎能改變他對淩峰小後生的那種喜歡勁兒?
他在天空中低垂着頭,像溫茨格瞟視淩峰一般,瞟視了溫茨格一眼,随口道:“夠了,他人品如何,難道我自己不會看嗎?怎需你在這裏零言碎語!”
一句話把溫茨格針對淩峰的有些誇張的描述,給打斷了,不許溫茨格再對淩峰說三道四。
淩峰聽着扁平身影男人的袒護,心裏有些美滋滋的,他下意識地望向了就在自己身旁的“青陀二次郎”手中的那根“竹杆”。
這個“青陀二次郎”乃是竹杆所變,那根“竹杆”,才是青陀二次郎本尊,青陀二次郎昨夜說過,扁平身影男人可能不許他進入,到那時,淩峰可拿“竹杆”蒙混過關。
淩峰現在看向竹杆,是在想他的這位兄弟道力高強,真的能爲自己解決掉許多的麻煩,所以接下來,他似乎真的該把對方帶進阿西莫夫族部中去幫忙才好。
此時距離阿西莫夫族部的入口已經隻剩十餘步,也許是感應到了客人的到來,天頂上又飛來了一撥青凰鳥、仙鶴、紅冠雁、大翅天雀等各種各樣的神奇飛翎鳥獸。
與此同時,地面森林之中,也響起了一撥以龍爲首的獸類鳴啼。
剛才溫茨格回到森林中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覺得不對勁了,但他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在天頂上飛來飛去的神鳥聖獸,是在爲淩峰接風洗塵,此刻知道了淩峰乃是要進入自己族部之内,才聯想到這些神鳥聖獸,似與淩峰有關。
這麽一聯想,他又開始不淡定了,朝着天頂上的扁平身影男人發出聲來:“祖神爺,天鳥吟誦、地獸争鳴,這可不是佳賓之禮所該有的禮節,我大哥回城,都鮮有此等待遇,你這麽做,是不是太誇張了!”
也不知道這個溫茨格究竟是何身份,在淩峰看來,一個這樣的後生晚輩膽敢對扁平身影男人說三道四的,扁平身影男人該當抽他幾耳光才對。
但是扁平身影男人沒有,他隻是移開神目,輕喝了一聲:“放肆,天鳥吟誦、地獸争鳴,這些又不是受我控制,它們恰好在這個時候出來歡歌啼唱,跟我有什麽關系?”
這是擺明的嶽父愛女婿的表現呀!
分明是仗着自己身份的特殊和力量的強大,假公濟私,說的是隻給淩峰以佳賓之禮相待,實則卻偷偷調動了更高級别的歡迎典儀,而當别人問起來的時候,又隻是一句“此事與我無幹”撇開。
淩峰若知道這位大叔對他那般地袒護有加,心裏應該會美上一陣吧?可惜此刻的淩峰并不知道這位大叔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所以也就較難理解這位大叔的袒護,他隻知道大叔好像在幫着他就是了。
玉兒似乎也感知到了那個祖神爺對自己父親的偏袒,朝着祖神爺擔起頭來,說出悅耳的聲音:“我和我的舅舅,謝謝祖神爺!”
玉兒說着,好像生怕在這外面再生出事端來似的,又拉着淩峰繼續前行,而“青陀二次郎”,則繼續握着青竹杆跟在淩峰和玉兒兩父女的身後。
這時候,扁平身影男人又出聲了:“玉兒,你可以拉你舅舅一同進入我們阿西莫夫族部,但是你舅舅的朋友,不可進入!”
扁平身影男人說着,手朝着淩峰等三人所處位置一揮,一道神力便立即将淩峰和“青陀二次郎”隔離開來,淩峰還在往前走,“青陀二次郎”卻是被禁制住不能再往前移了。
扁平身影男人不讓青陀二次郎進入族部,其實是有原因的,他确實是看不出來青陀二次郎真實的身份,但他的道力也不弱,所以還是能夠感覺得到青陀二次郎的神秘。
青陀二次郎曾經可是想要帶着壇鋒聖劍,追查秦俏兒的下落,實際上追查來追查去,兩相較量的,就是他跟青陀二次郎。
一種冥冥中的感應,讓他不放心這個陌生的青陀二次郎,進入他阿西莫夫家族的族部之中。
“青陀二次郎”見着對方不讓自己進入,倒也沒有在那裏啰嗦争辯。
他朝着回轉頭來的淩峰扔出自己手中的竹子,嘀咕道:“不讓進就不讓進吧,大哥,咱們可是兄弟情深,永不相離的,既然此刻這位大叔不讓我闖入,那就讓我手中的竹杆,陪你掃平前程吧!”
此話落罷,竹子已被淩峰接在了手中,這竹子才是他的真身,他這是要用障眼法,移花接木,陪着淩峰一起進入阿西莫夫族部中去,爲淩峰赢得……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