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說着“跟蹤”這樣的連他都不相信的字眼,青陀二次郎好歹也是個大男人,一個大男人沒事跟着另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啊?
青陀二次郎朝着淩峰白了一眼,回答道:“跟什麽跟,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我有預推之能嗎?既是有預推之能,了解你的一些小細節,又有什麽奇怪的?”
青陀二次郎說得很對,他的本事深不可測,連那種無中生有的淩峰坐懷不亂的影像都能排衍出來,推算一下淩峰的小細節,又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隻是青陀二次郎這麽強的能力,究竟屬于幾階幾級呢?這一點,卻是令淩峰十分地感興趣。
按照現在他跟青陀二次郎的交往,在他的心目中,他覺得現在的青陀二次郎,應該是已經到了九階以上天行者的層次了,若不然也不可能到滄粟世界上來。
隻是這個青陀二次郎的實力,跟赑屃比又如何?跟道臧天尊比又如何?跟那個扁平身影男人比又如何,這卻不是淩峰所能判斷準确的。
懷着這些疑問,淩峰出聲打探道:“喂,青陀二次郎,你整天神神叨叨,一副很有實力的樣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幾階幾級啊?”
聽着淩峰所問,青陀二次郎頓時發出一陣哈哈的大笑聲。
他這笑聲,不知何意,但似乎并不是那種非常想要坦率告訴淩峰的笑聲。
他隻是對淩峰随便應答道:“我有幾階幾級,老大您就不要操心了,總之我不會害您,更不會坑您,相反會像保護稀有物種一樣,使盡渾身的解數保護您就是了!”
青陀二次郎一連說了三個“您”字,也不知這“您”字的稱謂是真心還是假意,至于他說要像保護稀有物種一樣地保護淩峰,那就讓淩峰覺得更那啥有些虛情假意了。
淩峰的頭腦中滑過一絲不信,心想:這個人好端端地,爲什麽要像保護稀有物種一樣地保護自己啊?
隻是這樣的想法他沒有表露出來,既然對方說得那麽好聽,而且他與對方又确實是有着兄弟情誼,那麽,就将對方的話當成是真誠的吧。
隻是聽着被人當作“稀有物種”這樣的稱謂,會讓淩峰心裏覺得很不适應罷了……稀有物種,那好像是對小動物的稱謂欸!
眼見着淩峰的問題還沒得出個精準的答案,青陀二次郎又開始問起淩峰來了:“對了,你爲什麽會那麽精準地走出七步生蓮的步伐,是不是已經動用那種推動時間的異能,知悉一次整個天力劫殺出現的過程了?”
淩峰聽着青陀二次郎終于也有要問自己的時候了,挽着手得意道:“嘿,居然也有事情要問我啊,有本事你用你那神神叨叨的技能推衍啦,你不是說你推衍起我的事情來,那是小菜一碟的嗎?”
青陀二次郎望了淩峰一眼,垂下頭來道:“喂,我推衍的那些事情,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嘛,像你若是運用了我教你的那種推動時間的異能,也就相當于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在現實時空中卻并不存在,不存在的東西,我又怎能推衍得出來呢?”
聽着青陀二次郎的解釋,淩峰這下終于明白了青陀二次郎不能推衍出自己是否曾經轉動時間的原因。
原來青陀二次郎的推衍之能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他能推衍的淩峰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都是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像淩峰轉動時間後的事情,相當于并未在時空中出現過,所以他就沒法推衍出來。
爲了自己以後也能夠像青陀二次郎那般地神叨,這一次的淩峰選擇了遮掩,他朝青陀二次郎道:“沒有啊,什麽推動時間的異能?那異能估計要您這樣的大神棍才能做到吧,我這樣的正經人,是不可能推動得了的!”
青陀二次郎像看做賊之人一般的神情望着淩峰不信地問:“真的沒有?”
淩峰拍着胸膛回答:“當然沒有啦,我騙誰也不能騙我的兄弟,你說對吧?”
聽着淩峰問自己對還是不對,青陀二次郎卻是微笑着将頭從淩峰的臉上撇了開來,然後他神秘地朝着淩峰道:“現在,你把你的手伸出來,三秒鍾之後,不要看任何地方,直接将手握緊,你會發現,奇迹的事情會在你的手中發生。”
淩峰不明其意,但見青陀二次郎說得神神叨叨的,他便也按着青陀二次郎所說的,将手探出來了,并在三秒鍾之後,握緊了自己的手。
結果讓他怎麽也沒想到的是,他竟是很随意地,恰好握到了一顆從樹頂上落下來的梧桐籽。
在這之前,他能夠感覺到青陀二次郎神态自若,應該沒有對那棵梧桐樹,以及周圍任何的環境,做過任何的幹擾之舉。
他驚訝地問:“青陀二次郎,你是怎麽做到的?我怎麽覺得,你并沒有做過任何的舉措和事情啊?你怎麽會知道梧桐樹籽會恰好在這個時候落下來呢?莫非你又轉動了時間?你一天,能夠轉動多少次時間啊?”
青陀二次郎擡起頭來,微笑地聽着淩峰的所有問題,然後歸結爲一句道:“我所做的這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的,但有一個前提,就是你要先最少轉動一次時間,表明你有修煉這種推衍之術的潛能,你說你都沒有轉動過一次時間,我又怎麽好跟你解釋和這種推衍之術相關的知識呢?”
青陀二次郎歸根結底,其實就是要淩峰向他坦白曾經轉動過時間的事情,而淩峰貪婪着他的那種神奇的推衍之術,估計是很難抵擋他這話對于自己的誘惑,八成還得将自己唯一能夠在青陀二次郎處保持的一丁點神叨事,也乖乖地交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