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灘這邊的人咽着口水往對面看,上一個回合中已經有人上過當,這一次被那些聲音魅惑着,男人們又開始被下身驅動,恨不得飛身過去,做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事。
眼見着男人們又要上當,淩峰下意識地将頭轉向了青陀二次郎的那隻右腳。
果然,就像他早就已經經曆過的一下,青陀二次郎跺了一下他的腳,一股清心浩蕩之氣,頓時從其腳下生發,化作朗朗清風,蕩漾在整個蓮心世界,将原本的淫惑之氣,全都吹散爲空。
頭腦中被震醒過來的湖灘上的人們,開始注意到湖灘上的死屍和鮮血,并響起一陣後怕的咂舌之聲:
“不論是對面的女人,還是天心蓮玉,都是咱們滄粟世界絕頂的好東西,可惜……”
“沒錯,看到這些橫七豎八的屍體沒有,我們怎還敢不自量力……”
“西天滄粟世界的八階高手也就那麽點數目,爲了這天心蓮玉,已經死了幾十個,不值得……”
與這邊湖灘上男人們相對應的,對岸的妖精們則變得更加放蕩。
她們開始激将與叫嚣:
“對面的男人們,究竟長把了沒有?一群群縮頭烏龜,見着女人不敢挺槍前戰的孬種,怎配當男人?……”
“天底下長把兒的都是孬種,若不然,咱們玉女心經洲上,怎麽從來都隻有女人身影,而沒有一絲一毫男人的面目?……”
“對對對,天地間本就缺了男人,更缺了英雄般的男人,所有長把的,尤其是對面那一堆,全都是萎貨,再怎麽激将,也豎不起來呢!……”
說别的話淩峰還能忍,要說他淩峰豎不起來,他淩峰卻是不能忍!
奶奶的,半夜裏想起女人來,比岩石還能聳立的真家夥,居然說是萎貨?哪個說是萎貨,要不要來大戰八百回合!
聽到這裏,淩峰已經不想再聽更多叽叽歪歪的聲音,他朝前奪出幾步,發出少年豪壯的聲音——
“誰說沒人敢來,就讓我帥俠淩峰,代表全天下所有帶把兒的男人,來會一會你們這些欠揙的小妖精!”
淩峰豪情地說着,踩着雷霆飛升而起,竄高到了半天雲裏!
他的雙腳,踩在天空之中,比所有男人都高了數個高度,就像是龍立蛇群一樣!
他雄姿英發,英姿飒爽,不算太高的個頭,卻是極緻地綻放着一股英猛之氣,尤其是下身處微微隆起的部分,更是宣告着他身爲一個粗犷男人的雄性壯闊!
别人都驚訝地望着他,心想這個帥氣爆篷的男人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朝着前面進軍,這位帥俠,是要把最後的一份帥氣留于世間,然後赴死在那玉女心經洲上嗎?
他卻是在半空中猛地回轉頭來,朝着青陀二次郎調侃了一句:“青陀,你還沒跟我講怎麽推動時間呢?”
他記得很清楚,上一回他出發時,口裏說的話是“信青陀,得永生!”,然後青陀才跟他講了如何推動時間的技巧,上一回他已經信過青陀了,現在他隻是來揶揄一下青陀,讓他的記性不要每次都那麽差!
被淩峰這麽一提醒,青陀二次郎霎時将手朝着額頭上一拍:“哎喲,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啥,當你被切碎成八塊,感覺到頭頂天魂所在處黑暗彌生時……”
青陀二次郎話還沒說完,卻見淩峰神神叨叨地朝他笑着,不再聽他言語,而是轉過身去,掠入了那極其危險的蓮心世界之中!
“淩峰——”青陀二次郎大叫出聲,他想自己還沒交待完最應該交待的東西呢,淩峰連轉動時間的方法都不知道,這麽急沖沖地沖出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傻丫的家夥,原來叫淩峰啊!”
“長得雖然很帥,但卻是個短命鬼,明年今日,就該是他的祭日了!”
“沒錯,天力劫殺何其強悍,連天行者落入其中,估計都隻有死的份,他這個也才八階低段的貨色,能有多少本領,可以躲過這麽強悍的劫殺?”
可惜這都是他們的想法,淩峰的心裏卻是美滋滋着呢,心想明年的今日怎麽可能是本少俠的祭辰?明年的今日,分明是本少俠懷念着一個人跟玉女心經洲上那一堆浪蕩小妖精洞房花燭夜的紀念日,是喜慶的日子呢!
那樣懷着與衆人恰恰相反的心情,淩峰離玉女心經洲處的那兩顆天心蓮玉越來越近!
有天力湧動!他,在衆人的矚目之中,進入了了天力劫殺的範圍!
他這才進入天力劫殺陣的範圍,便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比天道稍微低那麽一點點的禁制威壓!
這禁制威壓若是降臨到普通人的頭頂之上,那個人将會被那威壓吓得渾身都不能動彈,隻能在天力劫殺陣中默默地等死!
可他淩峰并不是尋常之人,他以前見識過真正的天道威壓,并與天道曾經面對面地對抗過,加之在前不久,他又曾經經曆過天力劫殺的全過程,所以天地劫殺降臨在他頭上的壓力,雖然讓他直感覺頭皮發麻,卻并不能太多地影響到他的行動能力!
他感覺到左臂處隐隐有要被天力切斷離開自己之感,這是他刻在骨子裏的記憶在發生作用,那股記憶,促使他的整個身體立即做出正确的調整!
他翻轉着身子,踮着左腳,以一種很奇異的,看起來并不十分平衡,實際上卻又在不平衡中找到了平衡點的一種“佛”的姿态,踏出了自己在這天力劫殺中的第一步。
七步生蓮!步步生蓮!他的樣子,就是當初釋迦牟尼出世時,所踩出的佛步的樣子!
那道原本應該準确切殺在他左肘位置處的白色天力殺芒,險而又險地貼着他的左肘,又貼着他左胸,再貼着他的左臉頰,朝着天空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