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方用道力掙開淩峰的梧茹花藤時,淩峰已經将他帶回到了湖灘之上。
這時,那些被妖女們魅惑之言引誘掠出者,大都已經抵達到了湖心之中,他們都算得上是道力高深者,各有各的法器,飛行起來,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
眼見着他們距離那群誘人的妖惑女子以及法寶天心蓮玉越來越近,這個叫做阿西莫夫溫茨格的家夥,頓時朝着淩峰有些不滿地道:“兄台,你這是何意,在這個地方,乃是各行其是各顧各,你剛才若不拉着我,我此刻可就跟那些人一起,去到那玉女心經洲取法寶了!”
對方對淩峰很有些意見,但卻也并沒有立即對淩峰下手,這就是高手的優勢,淩峰剛才的表現已經震懾到了他,他若想跟淩峰下手,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結果他這話才剛說完,卻見從湖心之中,突地湧起一陣陣令衆人感覺到危險的殺意。
緊接着,數道雪白色的光芒,從湖心中央的天空中豁然顯化,對準那些朝着玉女心經洲的八階高手們,一陣胡亂地切割!
身擁八階聖相境道力者,不可謂不厲害,一旦踏入八階聖相境,那他們就會凝出自己的道,此刻危險關頭,他們的身表,也同樣顯化出層層的道力防護。
可是這些道力防護在那些鋒利的光芒切割下,竟像是毫無作用的嫩豆腐塊一般,被随意切斷了。
有人的身子被切斷,雪芒到處,從胸部到腰際被切成兩截,頭和上半身還在朝前竄,下半身卻是已經“嘩啦”一聲掉落在了湖泊之中。
有人則是接連被幾束雪光切割到,于是原本的一個身體,被切割成了幾個血肉相分離的部份。
還有的人更慘,被那些光束切到了頭腦,即使是生硬如鐵的頭部,也會被那些光束,毫不留情地切成一塊一塊,腦漿肆虐,血液橫飛,實在是讓看見者止感覺心底裏一陣一陣地發涼。
望着那些因爲沖動而掠出去受死者,阿西莫夫溫茨格止不住朝後微微退了一步,若不是剛才淩峰把他從半路之上截了回來,那麽此刻這些被光束切殺者中,便有他這個送死者的份了。
而他卻還不感恩,望着遠處的玉女心經朝着淩峰輕聲地吐槽着:“我知道兄台的好意,但是凡事無絕對,縱使百個中有九十九個死,也總會有一個能夠去到對岸,尋得天心蓮玉而回,說不定我就是那成功的一個呢?”
他之所以還敢說這樣的話,是因爲在半空中那些朝前飛掠的人中,還有兩三個人尚沒被白光切中,可結果他這張嘴就像是烏鴉嘴一樣,話才剛說完,那僅有的兩三個活人,又被一波白色的光芒切中,也全都被切成零碎,像西瓜掉落到水中一般,“波波波”地落在了湖泊裏。
淩峰愛理不理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哼,得了便宜還賣乖,若不是本少念着你是阿西莫夫家的人,你這小命,早就玩完了!”
說完淩峰也不想跟這樣的拖油瓶爲伍,不搭理人家,朝旁挪開五六步,做孤然獨立狀。
淩峰确實是沒時間搭理這個家夥,他現在在用他的齊天鬼術感念遠處那些人出事的地方,之所以會啓動齊天鬼術,是因爲他感覺到那些人出事的地方,有很強大的靈魂波動。
淩峰如今已經是八階四級的聖相境高手了,齊天鬼術也到達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此刻齊天鬼術一啓動,他立即看清了那些飛掠出去者的肉身雖被斬殺了,但他們的靈魂卻依舊還在朝着前方飛馳。
他們本來的目的應該是來尋天心蓮玉的,但在死了化作靈魂了之後,他們卻是更加被那些妖女們的妖術所惑,忘了本來的目的,全都忙不疊地落在那玉女心經洲上,跟那些脫沒了衣物的妖精們交歡作樂。
他們爽是爽了,但在交歡作樂的過程中,淩峰卻很明顯地感念到他們的精念從身體内不停地往外流,落入到那些妖精們的身體之中,直到精念迨盡,妖精們便毫不留情地将他們全都給撕吞吃掉了。
這就是玉女心經洲的妖精們能夠永褒年輕的秘訣,他們吞吃了來這裏想要奪走天心蓮玉者的性命,将這些人的命緒爲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使得自己的妖力,經年漸長,并一個個,都化作了如今玉女心經洲上,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跟之卧床的美人胚樣。
眼見淩峰又要沉迷進那種男女鬼魂交歡取悅的幻境之中,青陀二次郎朝着淩峰的腦袋瓜後就是一竹杆,叫道:“别看了,再看,你又要鬼迷心竅了,我真搞不懂,這輩子怎麽這麽倒黴,居然會遇見了你這麽個色性不改的兄弟!”
被青陀二次郎那麽一敲,淩峰的腦袋中頓時如灌入冰涼之水,一時鎮靜了不少。
這時候,見識過湖心之中衆人被那白色光芒再一次切殺之後,湖灘上原本還想着躍躍欲試之人,終于也不再像最初那般鬼迷心竅,隻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他們開始再一次感歎起那白色殺芒的強悍。
“唉,那白色光芒就是天力劫殺了,美女就在眼前,天心蓮玉就在眼前,可是有那天力劫殺攔截在咱們前行的路上,咱們隻能看着,卻是沒法下手啊!”
“沒錯,剛才我差點都随着大潮飛出去了,還好靈犀一動間,想着自己的老婆不能辜負,就沒去,這下總算是保住了小命!”
“不過那位兄台說得對,既是有天地至寶在那裏,那麽總有一日,總有一人能夠拾得此寶物而歸,卻不知此日是否已經到來,此人又是否已經在我們這些湖灘上站着的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