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秘女人邊說着,邊向胡源躬了一下身子:“我叫舞娘,是黑白族的使者,來送給埃及王一件禮物!”
胡源望了望這個身材妩媚的女人,從上打量到下,頗有些好色地道:“可你除了自己,渾身上下,什麽東西都沒帶啊!”
舞娘拿着那把斷弦琴,說道:“我是來送這把斷弦琴給你的,琴有七弦,我有七支軍隊,分别來自大地的七洲,我會将禮物擱在警戒線上,你受了我的禮物,那七支軍隊就會從地界七個方向,如餓鷹撲食羊羔一般地将你撕裂,這禮物,不知你喜不喜歡!”
胡源聽了哈哈大笑:“你騙誰呢?你哪來的大地七洲的軍隊啊?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黑白族,居然汪豔調動七洲,你這話誰信!”
舞娘微笑着道:“我手中有七弦琴,早在九年前就推算出來,九年後你會進犯我黑白族,所以在九年前,我就讓我的七個黑白族兄弟分散到了大地七洲上,用先知的本領成爲七洲的軍師,得到七洲的軍隊,你要不要知道,他們如今的底細?”
胡源神情自若,朝着舞娘道:“這樣啊,你不妨說來聽聽,看看你謊言到底編得好聽還是不好聽!”
舞娘繼續用她那妩媚而動人的神情道:“阿普在亞洲,阿登在大洋洲,阿開在歐洲,阿此在北美洲,阿底在南美洲,阿匹在南極洲,阿于在非洲,他們都回來了,而且每一個人都帶來了自己最忠誠的戰部,你以爲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舞娘說起那些九年前離開沙漠的兄弟來如數家珍,從她的表情來看,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九年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今日戰事,所以提前派出了自己的族中弟兄分散到了大地七洲之上,所以這一戰,她的勝算很大,勢如破竹的胡源大軍,說不定還真得被她舞娘,戰敗在黑白山前!
胡源一時之間,竟是被舞妹的話震住,沒有了接的詞語。
舞妹于是越發自信地道:“你放心,客人既來,我們自當做好最隆重的迎接準備,九年前離開的七兄弟,如今都已經回來埋伏在這火熱沙漠中,隻等着你往坑裏跳,如今第七根弦已經斷了,預示阿于的軍隊做好了準備,他的軍隊可以鑽進沙子裏面,你可要小心啊!”
胡源聽着舞妹的所言心中微跳,卻不露聲色地又哈哈大笑道:“那又怎樣,莫說你講的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即使有,在這莫大的沙漠中,你所謂的七洲大軍也不過是個小數目,不比我的軍隊源源不斷,都駐紮在埃及,所以你的話,完全吓不到我!”
埃及舞娘像看穿了胡源一般地道:“飛娥看到了火把,哪有不往上撲的呢?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進犯我黑白一族。這斷弦琴就是你的警戒線,如果你敢跨過此琴,阿于的軍隊一定會将你們拖進沙子裏面,把所有跨過界線者,全都活埋了!”
舞娘邊說着,邊又彈着她的斷弦琴,跳着肚皮舞,唱着神秘的歌曲,緩緩地往外面走去。
“那臨死的飛娥不畏懼熊熊的大火,
“是因爲眼中隻看見了幻想。
“埃及王不畏懼七洲的大軍,
“不過是有莫名的鬼軍撐腰。”
“我有一支神秘的大軍,
“他由天堂來的神族率領。
“專殺那群爲禍人間的惡鬼,
“專捉你那以爲不敗的無邪!”
唱到這裏,舞娘已經走出了胡源的軍隊,來到了六個綠衣少女的身旁。
她通過歌唱的形式,挑明了胡源真正的倚靠,胡源以爲自己必勝的原因,并不在于胡源口中所說的,他覺得自己的人多,而隻是因爲他覺得自己的鬼王無邪和鬼軍撐腰,所以一定會所向披靡。
但是這一回,在舞娘的對面,舞娘卻是把他的真實想法給說穿了,而且舞娘還通過自己的歌曲,宣告了她能夠對付司徒無邪及其鬼軍的原因。
舞娘說他還有一支不屬于地球世界的軍隊,那支神秘的軍隊,由天堂來的神族率領,是專門殺惡鬼,捉鬼王的,這支軍隊,将專門針對鬼王和他的鬼軍。
這樣的說辭,讓胡源不得不考慮此戰的兇險程度,原本來時的信心滿滿,想必經由埃及舞娘這麽唱頌,一定會生發出更多深層次的考量。
埃及舞娘走到了六個綠衣少女的身旁,然後把那斷了弦的熱瓦甫擱在了地上,她們所處的位置,便是胡源軍隊前行的必經之路,她将熱瓦甫琴擱在那兒,熱瓦甫琴便是胡源軍隊的警戒線,胡源軍隊若跨過這警戒線,那麽大戰就會一觸即發!
做完這一切,埃及舞娘頭也不回,隻潇灑地帶領着那六名跳舞的女子,緩緩地走離了人們的視線,那伊人遠去的身影,分外地迷人有風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淩峰甚至覺得埃及舞娘的風度,已經蓋過了他的女人秦俏兒,比秦俏兒更有派頭,更有一種世間女人的韻味之美。
從埃及舞娘的身上,想到了秦俏兒的身上,淩峰是有些想要回去了,時間飛逝,未來還有許多正事要他淩峰去做,他很擔憂,也很期待自己能夠快一點完成任務,回到東坤世界,處理好跟女人們的關系,以及繼續自己人生的旅程,完成自己在東坤世界上的行程和使命。
埃及舞娘走了,隻留下那根斷了一弦的熱瓦甫琴,軍隊前方的戰領們不知道是該繼續前行還是原地駐紮,便紛紛回頭,朝胡源詢問意見。
胡源見舞娘說中了自己所有的心思,回味着埃及舞娘剛才所唱,心中猶有餘悸,便命令軍隊在熱瓦甫的對面停了下來,不敢輕易跨過那埃及舞娘所說的防線。
九年之期全爲預測,九年的規劃,九年後當真能有如當初所想的一樣完完全全地實現嗎?騎着駱駝伫立在沙漠之中的胡源,心中莫名地生出許多的郁悶與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