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名見此,俯下身子問道:“玉知風,其他的人都去湊熱鬧了,你怎麽不去湊湊熱鬧呢?”
其他的人見玉知風如此,也招呼道:“玉知風,過來呀,管他能不能拉開弓,沾一沾神弓的福緣也是好的啊!”
玉知風望了望擱在茶棚内擱在桌上的射日神弓,卻是有些不喜地道:“那是福緣嗎?可我剛才怎麽聽無界師父和别的人都在說,那弓連鬼也能殺死呢?”
聽着玉知風所言,司徒無名好奇地問道:“這殺鬼和有沒有福緣,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嗎?”
玉知風有條不紊地回答道:“當然有聯系啊,你想啊,人死後靈魂還可以變成鬼,如果連鬼都做不成,那靈魂從此就徹底地沒了,殺人都挺可怕的,這把弓卻要把鬼魂都給殺死了,就更可怕了,所以,我才不要摸它呢!”
司徒無名聽此,尴尬而笑,用手在他頭上撫摸了幾下,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對這孩子心地善良的表彰。
淩峰聽着這玉知風的話頓時來了興緻,朝着丹田中的江拾兒道:“嘿,這娃兒倒挺有趣的,居然連鬼都憐憫,這善良勁,也太有意思了吧!”
江拾兒在淩峰的丹田中立即道:“他當然有意思,他可是未來地界玉知風族人的祖宗,玉知風族玉知風族,很大的原因,還是紀念他這個叫做‘玉知風’的前輩呢!”
淩峰聽着頓時釋然,他通過天緣帝葉的感念,知道未來地球世界上有一個專門捉鬼降妖的種族,叫做玉知風族,現在聽江拾兒這麽一說,才知道原來玉知風還是這支種族的老祖。
正在淩峰對玉知風更感興趣了時,江拾兒又朝着淩峰神秘地道:“你是不是覺得跟他有一份親切之感啦?”
淩峰聽着江拾兒所說立即驚問:“的确如此,你怎麽知道?”
江拾兒笑笑道:“因爲玉知風後來得了天書,也就是釋迦松贊用來鋪在無塵河上的那塊石頭,他和玉知風族人擁有守護天書的使命,他把天書背在自己的身上,而我們就是天書轉世,所以我們和他,才會有一些冥冥中的親近感!”
聽着江拾兒所說,淩峰恍然大悟,看來自己和江拾兒乃天書轉世果然是事實,而且這其中,似乎還有一些神奇的來曆和故事。
天緣帝葉之後,茶棚店主已經來到了那張擱着射日神弓的大桌上,很快,他便把大弓舉了起來準備拉弓。
可是他左看右看,卻是怎麽都沒看見弓上哪裏有弦。
他于是狐疑着,朝舞妹奇怪地道:“怎麽這弓隻有弓柄,沒有弓箭和弦呢?這連弓弦都沒有,算什麽弓呀?大家又怎麽拉弓啊?”
淩峰看着這一幕笑而不語,他清楚地記得,當日狂神将蠻陽弓打造出來時,蠻陽弓便沒有弓弦也沒有弓箭,這是因爲蠻陽帝乃是仁者之弓,不喜嗜殺,必須同樣到了像蠻陽帝那樣的仁厚者的手中,才會自動地顯化出弓弦和箭矢。
這就是蠻陽弓的神奇,也正因爲如此,舞妹才敢這麽拿着蠻陽弓,直接在這個小鎮上招呼大家去拉弓吧!
聽着店主的疑問,舞妹回答道:“這個我也覺得奇怪,聽帕裏黛亞說,隻有有緣人,才能看見這弦,找到這箭,看來,店主你是無緣呀,所以還請店主讓一讓,咱們等下一位再來看看,有沒有拉開射日神弓的緣分。”
店主搖搖頭,甚是不想放下這神器,他剛才還說着,即便拉不開弓,沾一沾福緣也是好的,但真正沾了一下福緣後,他卻還是有些不想再放下了。
見店主在那裏抓着弓不想松手,店外的人頓時一陣嚷嚷,要求店主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店主于是也就沒了法子,隻得将弓放回桌子,摸着腦袋悻悻地離場了。
這樣,店外的人接二連三地,一個個都進店内拉弓,可是每個人都隻是把一個空柄抓在手裏,卻是沒法将柄中的弓弦以及看不見的弓箭給顯化出來,所以每一個離場的人,都是百般地古怪,心想這弓隻有獨獨的一個弓柄,沒有弦與箭,怎麽能拉開?
但畢竟射日神弓是神器,人們也不想那麽多,在後面人的嚷嚷聲中,也都乖乖地把弓放回到了原處,就像舞妹說的,隻要能沾沾它的靈氣就可以了,至于拉不拉得開,實在不是他們凡人所能夠通過什麽辦法解決掉的。
這樣,人們一直從早晨試到太陽快落山了,都隻是拿起又放下,什麽奇迹都沒有出現,而長長的隊伍也還沒有試完。
就在夕陽開始斜照時,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一聲:“有軍隊來了!”
人們往東邊望去,隻見數不清的人馬從地平線上徐徐而來,一個都是披巾帶甲,手執刀槍戟刺,就像是要血洗屠城似的。
小貓鎮雖然地處偏僻,但也聽到最近大地上戰火連天,亂軍過處,會行燒殺擄掠之事的傳言,此刻見有亂軍到來,吓得哪還敢去排隊拉弓,一瞬間,慌亂的人群立即像蝗蟲一般地做了鳥獸散。
因爲軍隊的到來,本來人滿爲患的小鎮,沒一會就變得空蕩蕩的,連那茶棚的主人,也舍了茶棚,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淩峰記得司徒無邪曾經交待過胡源,讓他帶兵來趁着司徒無名等與陰生邪谷中的妖孽打鬥的時候司以偷襲,所以這來的兵馬,應該是胡源的兵馬無疑了。
淩峰朝着那兵馬來處望了望,發現兵馬越來越近,五匹騎馬統領模樣的人在前,每人後面各帶領了大約二百士兵,胡源卻不在裏面。
淩峰略作細想便知道了原因,原來胡源殺死了七子,與七子後代是仇人,此刻七子的後代就在這裏,這時候當然是不能出現的,便隻得派出了自己五個最得力的,七子後代們沒見過的部下,準備找機會夾雜進司徒無名等的隊伍,然後再伺機獲得妖精們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