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也許曾經被世人唏噓,被世人說這裏不好那裏不好、被世人不能認同的人,化作泥土的那一刻,也許會欣喜地對自己的靈魂說一聲,我們沒有白活過!
苗雪清是獨一的女人,淩峰的表現也不錯,在一些被赑屃說成龌龊的事情上,淩峰算是做到了天地間的唯一……當然在别的方面,淩峰其實也還有許多獨特性,隻是暫時來說,淩峰在某方面的唯一性,有點太駭人了。
苗雪清撫摸着淩峰的背,當此刻與自己在天網上等待了七年的這個男人肌體相偎,感受着塞滿全身的負距離,甚至連睡着了也還串連在一起的生命橋梁,苗雪清覺得一切都值了。
她想她的夢想大概會實現,十月之後她會有一個孩子,三年之後,她能牽着那孩子的手在某個小庭院中散步。
她遙想着那一天——天頂上會有陽光照落,在那陽光照射之中,她和孩子的前方會有一個寬大的背影,孩子會叫那個寬大男人的背影“爹”,而當那寬大的背影回轉頭來時,她會再次看清楚他俊氣而粗莽的面容。
她想她的兒子,會不會也像他的親爹一般荒唐?會不會也像他親爹一般好色?會不會也像他親爹一般,當見着某個特殊女孩子的時候,便敢脫掉束縛,在院子裏邊跑來跑處大着膽子地求歡?
她臉頰紅潤着,她希望十月之生出世的孩子,有着如他親爹一般的個性,雖然那樣子可能會被一些喜歡說三道四的人說道,但她覺得,那就是個性和價值!
事實上苗雪清用不着等十個月,因爲她兒子的本事大得很,不僅趁老爹不備,偷走了老爹的五顆天途果,還複刻了他老爹身體内的,另一個殺神的機緣。
在苗雪清心中暢想着十個月後便能生下一個屬于她和淩峰的孩子時,淩峰沉睡的意念中,傳來一陣江拾兒的怪叫。
江拾兒朝淩峰怪叫着:“你這天殺的賊兒子,他什麽時候複刻了我的機緣,把我的命機偷走,害我也像你一樣損失了大半魂力啊?”
淩峰一頭霧水着,朝着江拾兒問:“你什麽意思?什麽命機?什麽賊兒子?我兒子怎麽你了?”
江拾兒氣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他繼續怪叫道:“你不知道,他複刻走了你的殺戮大道,那殺戮大道就是我的命機,裏面包藏着我的命運,我大部分力量其實就藏在那裏邊,他複刻走了殺戮大道,便是動了我的道,而我此刻靈魂又在你體内,傳承之力于是把我的命機,也給轉移到他身上了,這樣一來,不僅你身體有損,我也被害得魂力損失了一大半啦!”
淩峰問:“爲什麽我的隻是有損,而你的卻損失了一大半呢?”
江拾兒回答道:“因爲你占據了這身體的主動權,你道力外洩時有肉身爲你護航,我卻隻是一具魂魄,而且我沒想到你兒子會那麽厲害,一個不注意,便被他把命機給奪走了,你這天殺的,兒子的債父親償還,你還不快點解開我一個禁制以示安慰!”
江拾兒所說的一大半倒是有些誇張,不過就像他說的,淩峰有肉身護航,所以道力受損時,肉身會很自然地護着淩峰的道力,淩峰損失的就會少一些,而江拾兒卻是沒有肉身的鬼魂,所以損失的會多一些,但江拾兒乃是穿越五代的老殺神,什麽損失一大半道力卻是不可能的。
聽着兒子把江拾兒的道力給竊走了,淩峰高興得不得了,隻是他覺得這裏邊也還有許多的可疑之處,應該不隻是江拾兒說的那麽簡單,那麽随便就被一個想要投胎的小子給奪走了命機。
他這樣懷疑着,朝着江拾兒再問:“不對啊,你不是穿越五代的老魔頭了嗎?你道力高超得很,怎麽可能被我兒子給坑到了呢?”
江拾兒見淩峰提起這事就來氣,朝着淩峰大叫道:“我……”
說完這個我字之後,江拾兒卻又是一時語塞,後面的話有些不想說出來了。
淩峰見江拾兒吞吞吐吐的,覺得江拾兒這事更可疑了,朝着江拾兒再問:“我什麽我,有什麽就說呗,你不是說我們是一夥的嗎?我們可是親兄弟啊,有啥事說出來,我也好安慰安慰你啊!”
江拾兒見淩峰都這麽說了,坦白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其實是想趁你被兒子奪走血脈道力,大道受損之時奪你的舍,結果我這正準備對付你呢,哪料到你兒子在丹田中偷偷布了個對付我的陣法,我還沒怎麽你,他反倒趁我不備把我道力給竊走了,所以說到底,你們兩父子是在合謀害我啊!”
原來江拾兒沒安什麽好心想坑淩峰,卻沒想淩峰的兒子張青雲,在投胎之前不僅僅做好了坑他親爹的準備,還想順便坑他老爹體内的這個大惡魔叔叔一把。
張青雲是天行者,也知道一些輪回轉世的道理,曾經在天路上被毀掉肉身後,張青雲回到東坤世界時,便是走的輪回道,結果這一坑還真一個準,把千年萬年都不吃虧的江拾兒給坑到了。
不過這也是張青雲的造化,若是碰到别個,即便是道力高深的天行者,恐怕在面對江拾兒時,也要吓得寒噤不動,生怕被江拾兒給宰了,哪還敢生異心對江拾兒下手呢?
張青雲就不同了,張青雲乃是一世枭雄,敢狠敢賭,在某些方面比他淩峰爹還要強,此刻借着轉世之機,他義無反顧就想着要坑江拾兒,便可看出他的過人之處。
可以說張青雲這段時間一直籌謀着的事情中,坑淩峰五顆天途果之事還在其次,最最重要的籌謀之物,還是竊取江拾兒的命機,此刻他得償所願,估計從娘肚子中生出來時,他怕是要笑着落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