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着赑屃再将他第四條命撞碎,他感覺到赑屃的身體帶動着空間中的氣流刮起了大風,他感覺到他的衣服被赑屃帶起的狂風吹得朝後直扯!
可當他以爲自己将會第四次被赑屃撞碎時,他卻感覺狂風突然變得甯靜,殺意突然全部消失。
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赑屃并沒有像前面三次一般,将他再滿懷恨意地一犄角撞碎,而是擡起龍頭,望着他的“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赑屃邊哭着邊朝淩峰傷心地問:“三厘米,你這又是何必,你爲什麽要我撞死你?我又爲什麽要撞死你?你知道我們是叔侄的,我們情真意切,即便你上次那般欺負我,我還是把你當叔看,你弄這些東西來,害我哭哭啼啼,你現在滿意了吧?”
這家夥看來是并沒有憶起上輩子之事,也沒有想起赑屃所說的那個人,實際上,此時張青雲還躲在淩峰的丹田中沒有出世,他又怎麽可能猜得出來張青雲藏在淩峰的丹田中,淩峰隻是未雨綢缪,欲将未來兩兄弟的恩怨,降低到最低而已。
淩峰望了望傷心的赑屃,無奈道:“小妖精,叔也不想啊!”
淩峰的這句話,道出了他的無奈,他的這種提前安排是必須的,因果輪回,循環往複,試問蒼天與命運,又曾饒過誰?
曾經的師兄這輩子将要變成剛剛出世的小弟,曾經的師弟這輩子已提前出世成了今生的大哥,曾經的拿刀者,将要投生爲嘤嘤啼哭的兒郎,曾經被殘忍殺害者,卻早已經先一步,成爲了八階聖相境高手,那麽,赑屃殺張青雲便是順理成章,困果循環的必然結局。
既是如此,趁着祖魔塔内修煉的好時機,能夠化解一些恩怨,或者是提前給赑屃做一些語言上的預防,對于未來兩兄弟的相處,不吝于是多了許多好的因素。
但這些所有的難言之隐,他又怎麽可能在赑屃的面前講出來,因果循環報應,他能夠做的,隻是努力去化解而已,但若過份地去左右,也許反而會适得其反,另則,他也還是期待着輪回轉世之後,兩個人都不會再記得前塵往事,又怎會自己先把這些事情說還給赑屃聽?
表達了自己的無奈之後,淩峰将雙手又捉在了赑屃的兩隻小龍角上,緩和氣氛換了個話題道:“算了算了,别說那些了,說說你這對小龍角吧,你這對龍角倒是挺硬的,日後帶你重回摸骨樓時,你可否把它們借我用用?”
赑屃被淩峰這古怪的問題吸引了,淚眼微愣地問:“你要我的兩隻龍角幹嘛?”
淩峰朝着赑屃故作正經之态道:“叔不是說過再回摸骨樓時,要一個晚上睡盡他們樓内的三千六百個女人嗎?叔的硬蛤根被你家雪姑姑和你的龍角給弄殘了,
聽着淩峰突然間說出這麽一句葷意濃濃的話,原本還淚眼朦胧的赑屃,不自禁地收了淚水,“噗嗤”笑出聲來。
天地間有哪個人比淩峰還龌龊的?淩峰要把赑屃的一隻小龍角借去壯雄風的聯想,也真是讓人不服不行,赑屃這個好玩的調皮鬼明白了他叔的意思,不噗嗤笑出聲來才怪。
赑屃邊笑邊說着:“叔你個三厘米,你要不要那麽龌龊呀,我聽說雪姑姑不是來了祖魔山頂上了嗎,說不定她也到過這塔裏來了呢,你說要是她聽到了你現在說的那些話,你好意思嗎你?”
淩峰朝着赑屃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知道啥,你家雪姑姑對我可好了,上次在籬笆小院内,我那麽對她,她都沒有生我的氣,還每天偷偷給我天途果吃,你就知道你家雪姑姑多麽寵着我了,我要去找些女人放松放松,你家雪姑姑她會不同意嗎?”
聽着淩峰那自信滿滿的話,赑屃卻是甩了甩自己的龍頭道:“切!若真有那麽好,那我最後一次去籬笆小院中見你的時候,怎麽隻看見你拱着屁臀撞石床,口裏還說着要把石床撞出個洞來的話,卻沒看見你的身下,有任何女人的身影呢?”
赑屃說到了淩峰的痛處,如果雪兒真的那麽疼淩峰,會眼巴巴地看着淩峰欺負石床而不關懷一下淩峰嗎?隻是這話由赑屃這小不點說出來,就有點那啥了,總之青出于藍勝于藍,淩峰和赑屃這兩叔侄,也算是一對天生的奇葩了!
淩峰沒有被赑屃說得動怒,反而開心地笑了,别人也許覺得他要把石床幹一個洞的事情那是他最丢臉的事情,但事實上他卻覺得那種感覺很舒暢很瘋狂很韻味無窮,畢竟他是個瘋狂的人,瘋狂的人做些瘋狂的事情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何況是在那種總摸不到女人的情況下,是男人都難以忍受的吧?
跟小家夥說了這兩句葷話之後,淩峰又有意無意地重新導回到剛才的話題道:“赑屃,叔跟你說正經的,記住叔剛才的話,某些人,不管能不能饒,不管會讓你生出多大的怒火,看在叔的薄面上,都給饒了哈,叔記着你的好,日後會給你找花姑娘的!”
一待淩峰問及這些,赑屃原本跟淩峰開玩笑的表情,也望着淩峰立即警惕了起來,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淡淡地表态道:“這事情再看吧,念在叔你要帶我去找花姑娘的份上,以後我多考慮考慮就是了!”
赑屃說着,已經沒了要跟淩峰再交談的興趣,身體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嗖地一下鑽入了淩峰左臂的地漩空間之内。
赑屃這家夥,眼淚出來得快,收起來得也快,一開一關之間,就像個水龍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