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困拖現在是兇相畢露,他以爲淩峰隻有剛才那兇狠一擊,一擊之後便再施展不出強大道力了,所以他心中自信滿滿,再加上淩峰剛才擊碎了他的孔雀真神,此刻又故作不力地接連潰逃,更令得他自信爆棚,哪管得了淩峰有可能還留有後招?
這個時候他境界空間中的孔雀真神已被淩峰所破,所以他能夠借用到的境界之力也是少之又少,是淩峰再次反擊的大好時機。
淩峰再又逃了一陣,待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淩峰突然回轉身來,朝着他兇狠狠地對沖猛撞了過去。
即便有所倚仗,淩峰卻依舊繼續施以迷陣:“好你個困拖,果然如我侄兒所說包藏禍心,雖然今日我淩峰難免敗于你手上,但我也要奮力還擊!”
魔使困拖同是感受着淩峰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哈哈大笑:“你現在階别下降,在我眼裏不過蝼蟻而已,你還擊又有何用,還是乖乖受死吧!”
這時候的淩峰,已然撞到魔使困拖的對面,他的體力不夠,且要留着赑屃的體力給赑屃自己施展,手上的青淵雷斧便基本隻是個恍子而已,一與魔使困拖的兵器撞上,便被魔使困拖的兵器給震飛了, 魔使困拖借機左手渾然一掌,重重地擊打在淩峰的胸口。
魔使困拖知道自己手中道力的強悍,覺得這一次出擊,定能重創淩峰,因爲一出手便取得了如此效果,魔使困拖的臉上早已經洋溢起無盡得意之色。
可就在他以爲他一掌能夠把淩峰打得半死,隻要再接連幾掌出手便可将淩峰擊殺之時,從淩峰的左臂内,卻是猛地顯化出天蛟赑屃!
赑屃恍若無影之人一般,悄無聲息準确咬中魔使困拖的後頸處,縱使魔使困拖有千般本事,也難逃赑屃此刻出乎意料的陡然一擊。
“困拖,你想不到吧,我侄子赑屃他并沒有離開,他隻是藏在我的左臂中來了而已!”
“彼時你想要我性命,此時該乖乖拿出性命來的,可是你喲!”
“赑屃,咬死他!”
淩峰向赑屃發出了攻殺命令。
赑屃已不是最初時的天蛇,他已經是很接近龍形的蛟了,尚不等淩峰下令,赑屃一邊血盆大口咬住淩峰後頸,一邊又探出了兩隻強健蛟足,朝着魔使困拖瘋狂撕裂推搡,要把魔使困拖齊脖頸處撕爲兩半。
因爲困拖自身都已性命難保,他用道力所衍化出來的孔雀之境,也早已不堪重負,難以保持正常形态,在孔雀之境的四面八方,頓時響起一陣陣境界坍塌的聲音。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空間爆裂,空間之外正常時空中的光芒射落于空間之中,魔使困拖的孔雀之境正在消散,淩峰和赑屃兩叔侄離勝利已經唾手可得。
可惜魔使困拖畢竟乃是魔王麾下大使,其道力非一般七階者可比,雖是在赑屃的那種兇悍攻擊中難以脫身,但卻依舊還能綻放出一層黑色魔氣護住周身,兩手兩腳也在朝着赑屃反撲争鬥着,看樣子還有掙紮擺脫的魔力。
淩峰不待對方掙脫赑屃鉗制,舉起青淵雷斧,又朝着對方渾身上下各處地域使勁揮砍劈下。
可惜他此刻道力不夠充沛,青淵雷斧上雖然已經竭盡全力,但殺傷力卻依舊被魔使困拖表面上釋放出來的那層魔光抵消了大半,每次劈砍都隻能砍得對方鮮血淋漓而已,卻不能傷到對方生機性命。
這樣掙紮一陣之後,魔使困拖所衍化出來的孔雀之境早已坍塌消失完畢,三個人身處的地岸沒了魔霧,又重新回到了正常的青石闆鋪就的道路上。
魔使困拖忍着全身劇痛,冒險猛地縮小,身體随即蹿出赑屃的血盆大口之外,赑屃巨大的蛟蛇頭飙出追咬,魔使困拖卻吓得瞪大雙目險險避開,如此才終于從赑屃的蛇口下逃生。
淩峰立即追殺,口中也不再像最初般示弱,而是像痛打落水狗一般地自稱爺爺:“大膽困拖有種别走,在爺爺手下再過幾招!”
困拖被淩峰那種兇狠決絕,匪夷所思的打法早就已經打碎了膽,此刻他身受重傷,連速度都沒淩峰那麽快了,爲了能夠逃命,他下意識地蹿下青石闆旁邊的層層魔瘴之内。
他逃就逃了,居然還在魔霧中破口大罵:“好你個淩峰,原來是騙我的,沒想到你和你侄兒是姘頭,居然可以合爲一體,這祖魔山上,我定不讓你活着離開!”
淩峰本來還不想再死追猛打的,見對方居然還敢嘴上嚣張,想都不想便立即帶着赑屃躍入魔瘴空間之内,準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對方直接殺死以除後患。
結果他和赑屃也是倒黴,才躍入那魔瘴空間中,便立即感覺到魔瘴空間内的魔氣暴漲,緊接着十裏之外一頭巨牛之背微拱着朝他們這邊而來,正是那頭前不久被夭九九毒暈過去的祖魔牛。
瞧他們一躍入魔霧内祖魔牛便立即顯現的樣子,估計那祖魔牛應該已經把淩峰當作敵人了,所以一直潛伏觀察着淩峰的動靜,一旦有攻擊機會便會對淩峰立下毒手。
淩峰想要宰了魔使困拖,但無耐目前的情形下他還沒有收伏祖魔牛的實力,吓得拍屁臀便往青石闆路上折返。
當他好不容易帶着赑屃急匆匆地折回青石闆上時,祖魔牛的幾十丈巨大身軀已經撞到青石闆路外的禁制上,撞得整個青石闆路都發出了一陣搖顫,好在這青石闆外的禁制還挺強橫的,祖魔牛被禁制攔截住了, 倒是沒能路到青石闆路上來撒野。
淩峰吓得心都碎了,邊在青石闆上摸胸邊朝赑屃嘀咕:“還好還好,還好我們叔侄兩個逃得快,那祖魔牛好厲害,再慢得半拍,叔都要學你小樣,吓得尿在褲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