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小腹處的兒子張青雲騎着小魔牛撞來撞去的異感,淩峰的心中止不住暗自感慨一句:“時機已經到了,兒子要投胎了,雪兒你卻在哪裏?不會真要我把咱們家的兒子,射在被我洞穿的石頭縫裏吧……”
感觸過後,淩峰又想起另外一個他其實早就想問的問題,朝着蠻陽帝又問道:“前輩,我知道我左邊的汗毛漩代表的是天空,右邊的汗毛漩代表的是大地,隻是那汗毛漩,不是隻是你的兒子或者是金烏帝前輩的兒子才有的嗎?爲什麽我會有呢?”
淩峰在蠻陽帝的面前稱金烏帝爲前輩,而且流露出來的也全是敬佩之色,是因爲他清楚在蠻陽帝的眼裏,金烏帝始終是他的師兄,而且金烏帝堂堂的天帝,他也不敢以一種後來者的眼光,評判其對與錯。
對于自己向蠻陽帝所問出的這個有關天漩和地漩爲什麽會長在自己手臂上的問題,淩峰覺得蠻陽帝應該是知道的,但蠻陽帝卻沒有說得很清楚。
蠻陽帝隻朝着淩峰道:“準确的說是天的兒子和地的兒子,才會有天漩和地漩,其實你能見到一些别人見不到的東西,遇到别人遇不到的事情,穿越别人穿越不了的時空,再加上我師兄的孫子還偏偏鬥轉星移,又附着在了你的身上,這種種的巧遇,就已經說明你身份的不同尋常了,這些東西,你到日後逐漸就能了解,現在暫時隻需要做眼下該做的事情就行。”
淩峰聽蠻陽帝所言,仿佛能感覺到他體内的江拾兒的存在,朝着蠻陽帝再問:“前輩的意思是,您知道江拾兒前輩也居住在我的體内嗎?”
淩峰平日裏稱江拾兒可是“魔頭”“魔頭”的,但在蠻陽帝的面前他卻不敢造次,隻敢尊稱“江拾兒前輩”,因爲江拾兒說到底還是蠻陽帝的侄孫,他的父親羅衍還是蠻陽帝和女娲帶到天網上去的,他若還在蠻陽帝面前稱江拾兒爲“魔頭”,那豈不是自己作死嗎?
蠻陽帝朝着淩峰點了點頭道:“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上有很濃郁的我師兄的氣息,其實說到底他跟你是一個人,我見他和見你,都如同見我師兄,隻不過我不想跟另一個神族有任何的糾葛,所以當我與你溝通時,他是感覺不到我的存在的。”
蠻陽帝對于江拾兒和淩峰的關系也是說得含含糊糊,令淩峰越發地不明白,怎麽見江拾兒,就如同見自己了?
說到這裏,蠻陽帝要交待淩峰的事情已經交待完了,他吃力地伸了伸腰,縮了縮自己其中的一隻手道:“這次的交流就到這裏了,一隻手撐起五個時空也挺累的,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等下次我再得空閑的時候,再與你交流吧!”
原來蠻陽帝在見淩峰時,之所以顯擺出那種兩隻手撐着的動作,是他在用自己的道力,撐開了橫亘在他和淩峰之間的五個時空,難怪淩峰看見他時,會感覺到他很吃力的樣子。
一個人撐開五個時空,與相隔五個時代的另一個後生晚輩溝通交流,這樣神奇的事情,也着實是讓人心生無窮遐想和向往。
說完這句話後,蠻陽帝隐退消失,而一待蠻陽帝隐退消失,淩峰的兩隻手臂内,便立即綻放出璀璨的光華,原本似乎已經全都被禁制住了的東西,也全都重新活動了起來。
江拾兒在他的感念中朝着他立即問:“剛才發生什麽呢?爲何你丹田中那個兒子,突然間多了一頭祖魔牛了?還有你左右兩臂中的天地封禁,怎麽也被解除掉了,是誰幫你解除的?”
原來江拾兒也識得這牛,也知道天地封禁之事,淩峰自是不願對江拾兒提及有關蠻陽帝的事情,擯棄掉江拾兒的意念就不跟他交流了。
在江拾兒被淩峰擯棄掉意念的時候,赑屃也望着淩峰綻放出光華的雙臂,朝着淩峰發出了自己的好奇聲:“叔,你的道力不是降低了嗎?怎麽還能綻放出這種神光啊?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你久久不能打開的境界之門終于打開了?”
淩峰朝着赑屃點點頭,望了望遠處朝他飛近的酒精靈夭九九,随便找了個借口道:“這都是夭九九幫我的,它在祖魔牛的身上發現了能夠開辟境界之門的特異功能,我現在久久不能打開的境界之門,終于打開了!”
說這些時,已經完成了自己該做之事的夭九九口中“咻咻”着,鑽入到淩峰的右臂上地漩空間之内消失不見了。
而一待夭九九離開,那頭已經被酒毒醉得不醒人事的祖魔牛,便開始搖晃着如山巒般的身體,不停地上翻着眼珠,有了醒過來之象。
這個時候淩峰道力尚未恢複,可不是能夠用洪荒夔牛拳把祖魔牛收伏的時機,察覺到對方馬上要蘇醒了,淩峰立即拉着赑屃跑回到了青石闆鋪成的道路上。
回了青石闆,兩叔侄這才松了口氣,心想兩叔子總算是有些傻福氣,沒有死在那魔瘴空間中。
赑屃回到青石闆鋪成的道路上後,想着夭九九鑽進淩峰右臂内的樣子,又聯想到這一路上兩叔侄雖然彼此不相離,但卻仍然有許多不方便之處的事實,立即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朝着淩峰提議道:“若不然,叔你把我藏在你新開辟出來的空間中吧,隻要把我藏在你的空間之内,我們兩叔侄便能共用道力,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取得出人意料的效果,隻是有一條,空間中沒有可以頻繁交換的空氣,我可能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就必須離開。”
赑屃說這些其實是有小心思的,他若進入淩峰的空間之中,不僅更方便與淩峰合二爲一,而且還能偷偷察看他叔淩峰空間中的古怪,剛才當那道紅色和綠色的境界光芒綻放時,他能夠感覺到他叔淩峰境界之門的古怪,有能夠一探究竟的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