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是他的遁空雷步的距離還不夠遠,未能拉長到突破空間禁制的範圍,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篑,所以他在已經施展了遁空雷步的基礎上,又接連施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遁空雷步!
因爲他是接連施展的五次遁空雷步,所以他遁空的時間是平時的五倍,五倍的消失時長,自然會讓在蜍沙秘境空間中看着他離去的衆人認爲他真的離開了。
當第五次遁空雷步施展過後,淩峰也感覺到自己終于沖破了禁制,因爲他聞到了清新的風的味道,而且還看見眼前仿佛還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所以他的心是大喜過望的,他覺得自己已經像赑屃一樣,跨越了空間禁制,他自由了……
但是才歡悅了一秒,他便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爲那前方的五個人的身影,他看起來非常熟悉,随即他反應過來五個憔悴地筆直身體迷惘望着前方的,正是甯有才、古令鋒、血袈弋亞、奴一以及鬼王蛤!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施展遁空雷步朝前疾射的,此刻卻爲何到了甯有才等五個人的身後,他隻知道因爲自己施展遁空雷步的次數過多,他踩着雷霆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超速狀态,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他正在朝着前方的五個身影如箭矢一般地猛撞……
“啵——”
他踩着雷霆先是撞到了毫無準備的甯有才的身上,然後像拱皮球一般地,把甯有才拱着撞到了古令鋒的身上,再又經過古令鋒的身體,将鬼王蛤給拱得朝着前方的空間佛障中飛了出去。
到幾個人都穩定住身形時,大家發現除了比較幸運沒被撞上的血袈弋亞和奴一之外,别的幾個人額頭或者後腦勺上,居然都撞起了包。
尤其被撞得慘的是鬼王蛤,他在最前面,在他之前再沒有别的人可以爲他緩沖撞力了,他撞到空間佛陪中被撞折了腰,他捂着腰杆回轉頭來,一臉痛苦地望着淩峰可憐巴巴地道:“老大你這是幹嘛,你要行兇撞人,好歹也先知乎我們一聲啊!”
甯有才和古令鋒也摸着各自的後腦勺和額頭朝淩峰怪叫着:“就是啊淩隊,這你就不夠意思了吧,你怎麽可以用這麽大的力氣偷襲我們呢?”
見着甯有才和古令鋒以及鬼王蛤的樣子,淩峰止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嘴上尴尬地說着:“意外意外,我也沒想到嘛,我一連施展了五次遁空雷步,雷力太強大,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又怎麽會料到明明在你們前方的,會莫明其秒轉移到你們身後來了呢?”
雖然淩峰撞得大家都挺痛的,但是因爲淩峰又回來了,原來的那種沮喪寂寞感,竟然又減輕了許多,隻要淩峰在,大家似乎就又看見了希望。
所以雖然痛,大家卻還是漸漸地由痛苦的表情改爲了欣悅的表情,并且被撞得分散開來的六個人,又很自然地集結到一起抱成了團。
也就是在這時候,那個已經久久不出聲的蜍沙真人又開始出聲了,随着他的聲音的響起,衆人所處的空間又開始了扭曲變化,這一次空間扭曲之後,原本大家所處的天空逐漸化作了街道,大家于是又落回了街心的位置,蜍沙真人的身影随即又出現在了大家的對面。
蜍沙真人朝着衆人作十而道:“淩峰及衆位小友,彼岸難達,我說過,你們要想離開,還是得給我經我之手才可以做到呀,現在,你們打定主意要跟我談談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洩了氣。
淩峰也是沒法可施了,便朝着對方也作了個揖,乖乖道:“好吧好吧,咱們現在心平氣和地開始談,您就說吧,您要我們做什麽,您才願意讓我們離去?”
見淩峰終于願意跟自己談了,蜍沙真人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朝着淩峰笑着,不僅不再視淩峰爲敵,相反表情之間,還流露出了一種真誠的友善。
他朝淩峰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淩峰施主,你們其實不必把我當作你們的仇人,我不是那位叫庫庫爾坎東布莎的蛇神,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蜍沙真人,我敢打賭,你們之所以進入我的秘境之中,肯定是因爲與我或者是我的後代,有着許多的因緣糾葛,是命運使然,才将你們送到了我這裏。”
淩峰聽着蜍沙真人的話,倒是沒有流露出過多的驚訝,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驚訝的神色,另外他其實早就有想過,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裏,或許還真是有原因的,若不然他怎麽會那麽巧,拿着雲阜師兄給他的劍柄,在這裏尋到了劍柄下半斷的劍柄呢?
他不想暴露任何東西,不動聲色地朝對方問出聲道:“哦?我們與你或你的後代有因緣嗎?我看你的樣子,估計也死了幾百年了吧?我們怎麽可能會和你或你的後代有任何關聯呢?”
對方見淩峰不漏風聲,朝着淩峰淡然道:“我先告訴你們我叫什麽名字吧,我的名字,叫做赤雲蜍沙,我所在的家族,乃是魔族世世代代的顯赫族部,現在你們這裏總該有人承認,與我或我的後代,有因緣糾葛了吧?”
見對方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名諱,大家頓時将視線轉移到了淩峰的身上,因爲淩峰在不久前那把折翼劍綻放出古怪光芒的時候,便說過這柄劍,是一位叫雲阜的師兄給他的,而雲阜真正的姓氏,正是“赤雲”。
從這裏可以看出來,對方所說并非無的放矢,而是确确實實有着某些根據的,這個“根據”,很有可能就在淩峰或者淩峰所攜帶的那柄折翼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