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覺得我說話的方式很特别,最具體的一個特别之處,就是我隻會說很短的句子,或者是很不善言詞。
之所以會這樣,其實除了我以前是奴一,是被人皇趙胤拳養在籠子裏面的,沒有用語言與人交流過的獸孩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爲我是梗直的奴一,我不喜歡拐彎抹角,說一些圓滑的話。
按理說,我不應該會上呼努哈赤的當,被他在鴻門宴上斬斷了左臂,因爲在此之前,我早已經在齊天世界的時候吃過大虧,差點跟其他的兄弟們,全都喪生在了梼娘的手中。
那件事情發生在我、血袈弋亞、青陀二次郎、赑屃回齊天世界之後。
在起初的大半年時間裏,我們都相處得很好,尤其是熊威武和滄浪孤月修建的“集天元陣”起了大作用,在我叔破壞掉第一層天網的時候,将整個第一層天網上降落下來的天元玉果,全都收集到了我們齊天世界之内,讓我們齊天世界在短時間之内,國力遠超其餘各妖侯國,甚至連妖皇龍熬的國力,也遠不及我們侯國之力。
那段時間是我們最幸福的日子,因爲天網的破開,天元玉果會不時地朝着地面降落,東坤世界上有很多人因爲拾到零星的天元玉果而一夜暴富,他們又怎會知道,那些意外落向他們的,隻是天元玉果中的千分之一乃至萬分之一,絕大部分的天元玉果,卻悄無聲息又源源不斷地落在了我們齊天世界内?
那個時候的我們,除了田玄齡以及其餘七妖将那些真正做事情的人以外,像我、赑屃、血袈弋亞等人,整天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隻需要自己修煉自己的道力就可以了。
我一直有一個目标,那就是我知道叔父淩峰去了天外,我想要快點成爲天行者,去天外找我的叔父,所以我的修煉十分刻苦,那段時間,也是我修煉最突飛猛進的一段時間。
因爲有了天元玉果,而且這些天元玉果全都是叔父這邊的七妖将的功勞,是二爺讓田玄齡和熊威武以及滄浪孤月建的,所以天元玉果也當由我們分配,除了我之外,我們叔這邊的所有人,都借由吸納天元玉果的功勞,實力在短時間内突飛猛進。
不僅我、赑屃、血袈弋亞等本來基礎就較紮實的幾個,在年終之時也全都達到了七階尊者境之上,進入了自己的境界之門,甚至連熊威武、滄浪孤月、姑蘇庸、西門霸、田玄齡、錦玉夙、侯天智等七大妖将,都突破了各自階别禁锢,步入了七階之列。
當然他們的七階和我們的七階似乎有所不同,具體有什麽不同,田玄齡不讓他們告訴我們,說各自的特異之處,各自必須保密。
田玄齡非常小心謹慎,他甚至瞞着梼娘,偷偷示意滄浪孤月,将其中最爲重要的一部分天元玉果藏起來以備私用。
天元玉果也是分等級的,他要藏那些最頂級的東西,在當時的我看來,那就是包藏禍心。
那時候我叔父淩峰已經去了天外,我在血袈弋亞的幫助下,順理成章地成了我叔這邊的發言人,這些事情被我發現後,我立即予以阻止,并差點将之告之梼娘。
不過還好田玄齡立刻承認錯誤,且血袈弋亞在一旁一直叮囑我不可在田玄齡和梼娘之間生出間隙,我才沒将這些事情向梼娘說明。
那個時候,我一直都認爲梼娘是我們最值得信任之人,所以我才覺得什麽事情都不可以瞞着梼娘,我甚至天真地認爲我們和梼娘之間,沒有派别阻隔,我們就是一派的,而從未想過,雖然同在齊天世界,但梼娘有梼娘自己的實力,我們卻始終隻是屬于我叔這邊的派别。
很快年終将至,梼娘帶着田玄齡一起出席一年一度的衆妖侯拜會妖皇的會議,那時候整個妖界都準備譏諷齊天世界,甚至龍熬還打着一旦梼娘拿不出理當所有的貢品,便削去梼娘妖侯侯位的主意。
當時梼娘和田玄齡還有一些争執,按照田玄齡的意思,他已經推測準了衆妖侯會納貢的數量,大量也就在三千萬顆晶石左右,做爲一個新興起來的經濟體,最多最多也隻能納一千多萬顆晶石,才不會引起重視或者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然受一些羞辱诋毀那是在所難免的。
可梼娘卻不那麽認爲,她覺得人要活得有骨氣有面子,如果侯國經濟确實不行,那麽她該去受的羞辱自然是要去受,可現在不同了,自從天網破開之後,她掌管的齊天世界每天都會有許多天元玉果降落,要她拿出三千萬顆晶石又不是十分爲難之事,她爲什麽要在衆人面前丢臉呢?
當時的齊天世界乃是新興世界,大家都有一股沖勁,所以這兩種觀點中,站在梼娘這邊,支持梼娘的觀點占據了絕大多數,而且梼娘本就是妖侯,所以最後帶多少晶石赴會,還得由梼娘說了算。
于是,在該會議議程結束後,都等着看我們齊天世界熱鬧的衆人,卻被梼娘的氣度和納貢數量給震驚了。
我們齊天世界雖是新興經濟體,卻仍然以納貢數量最多,物品最新奇之姿态,直追新立的鎮守青龍山的大妖侯龍烈,成爲該次衆妖侯年會上,納貢數量第二的經濟體。
從這裏可以看出來,梼娘其實也算是保守的,她沒有沖到第一去,但她保守的程度,很明顯沒有田玄齡的程度深,她是既保守又稍露鋒芒。
梼娘這樣做有一個很大的好處,那就是齊天世界的聲威在妖界頓時大漲,雖然齊天世界是第七妖侯國,但是在那次納貢事件之後,整個齊天世界的威望,卻在短期之内,便已經達到了第三四的位置。
梼娘這樣做也有一個暗藏的禍根,那就是她引來了新的大妖侯龍烈的妒忌,以及身居高位的龍熬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