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三大神之一的亘力邊笑還邊朝着辰漩的老師亘智說:“亘智呀亘智,你就是這樣教你的學生布道的呀?這豈不是讓萬物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聽着亘力所言,其他的人也立即将視線由辰漩的身上,轉移到亘智的身上。
他們覺得嘲笑辰漩沒什麽意思,畢竟辰漩乃是所有三位近代神的親近弟子中,排位最靠後的一位,所以說辰漩的不好,還不如質疑亘智的教學有問題,才會教出這樣的學生來。
亘力的一句話,說得亘智臉都紅了,他被亘智這麽說着,被大家這麽看着,覺得自己在教育辰漩方面,似乎确實是有些太放縱了。
而亘智這邊像羅相、羅法等亘智的親近弟子們,聽着别的人嘲笑自己的老師和師弟,臉上也像是被人打了一般地難受。
但亘力責怪的乃是事實,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不論是亘智也好,還是羅相他們也罷,都不是很好去爲辰漩和亘智開脫,而隻能是别人怎麽嘲笑,他們就怎麽認了。
正在氣氛顯得有些尴尬之時,同樣爲三位近代神之一的霓弧,卻産生了卻與亘力大相徑庭的想法,她從另外的角度,看出了辰漩布道中積極的一面。
她見辰漩與亘智難堪,就出聲安慰辰漩說:“辰漩你也别太難過,雖然大家不理解,但其實你的行爲也是有積極意義的,因爲你教會了萬物率性而爲,讓萬物在道之間,有了自己的本性,令自己永遠區别于其他,你是讓萬物找到了自我呀!”
霓弧神女的一席話,讓衆人又陷入了沉思。
确實,就像霓弧神女所說的,天地之間不應該隻是有道這種東西,圍繞在萬物周圍的道無論有多玄妙,也不能掩蓋道法之内的人的本性。
辰漩在布道的過程中,對于萬物可能确實并沒有多少助益,但他率性而爲,身體力行地展露出了本性的重要,在這一方面,同樣是難能可貴的。
羅相見霓弧爲自己的老師亘智和自己的師弟辰漩開脫了,也若有所思道:“各人自有各人道,你道别來煩我道。我行我道才是我,我行他道我是誰?”
辰漩見有人爲自己開脫,原本窘迫的心情,便逐漸地好轉了起來,又恢複到了那種任性爛漫的情緒之中。
各人既然已經将各自布道過程中值得宣揚的東西都說了,那麽接下來便是慶祝的環節。
這個時候,在布道之中顯得有些不入流的辰漩搖身一變,立即變成了最受大家關注的中心人物,原因無他,因爲别人大都隻顧着布道,對音韻、繪畫、舞蹈等藝術方面全都一竅不通,而辰漩由于閑時較多,且對這方面有天生的喜好,所以基本全都精通。
慶祝的過程之中,他又唱又跳,不僅可以口含着樹葉吹出動聽的歌聲,還能彈奏琴曲,用彩色的顔料在地面上塗抹畫出許多美妙的圖案。
在遇到最開心的時候,他還會情不自禁地拉着身旁的人,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地,把他們通通拉到萬衆矚目的中心地帶,教他們一起擺手臂,跳雙腳,做一些最基本的舞蹈動作。
他的這些才藝,迎來了别人的陣陣掌聲,尤其是身爲唯一女神的霓弧神女,對他的表現更是連連稱好。
霓弧神女問辰漩:“你怎麽會想到這麽多有趣而好玩的東西?”
辰漩得意地回答霓弧神女道:“其實我并不是沒有腦子的,我的腦子在時時刻刻地思考,我發現幸福要經過長時間的醞釀才會湧出,而快樂卻往往能夠通過唱歌,吹奏,繪畫,舞蹈等短時間内就激發出來,所以我就把這些通通都學會了。我想要是能把這些教給其他人類,那麽我們人類,一定會擁有比别的物種更多美妙的感覺!”
大家聽着他如此說,按着他所說的,跟着他一起繼續去做那些唱歌、吹奏、繪畫、舞蹈之類的事情,結果真的就像他所說的一樣,當大家去做那些事情時,整個情緒很容易就被調動起來,不周山上,頓時洋溢起來一陣陣的歡笑聲。
熱鬧的不周山上的人類于是很快就發現,幾千年以來,大家通過努力布道終究成功所獲得的幸福太難得了,而通過唱歌跳舞等瞬間獲得的快樂,是如此輕易便能得到。
人類便在這一刻開始,體驗起了快樂的感覺,并從此以後,追求快樂甚于追求幸福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不周山上參加集會的衆人,又都有着各自的重要事項需要去辦,所以慶祝了幾天之後,大家都有些累了,就各自散開,去到了自己喜歡去的地方。
辰漩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若水河畔了,所以集會散開之後,他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若水河畔。
在他道力的感念下,若水河中的水又像以往一樣倒爬到了岸上,繼而來到他的腳下,顯現出水柱之形站在了他的對面,與他深情地擁抱。
他抱着水柱,突然想起了最近幾天所見到的,雜夾在人群之中的唯一的女神霓弧神女,心想霓弧神女那麽漂亮,長得那麽地迷人,要是水柱能變成女神霓弧的模樣,該多好啊!
他倒不是要讓水柱變成霓弧神女的模樣,他覺得隻要長出霓弧神女的大概形态就差不多了,他覺得那樣的形态,才應該是他要造出來的,未來女人的形态。
他原本隻是那麽随意地一想,卻不知道水柱早已與他心意相通,他這想法一産生,便被水柱深深地感應到了。
這水柱與他相交甚久,也從他那裏吸取了不少的法力,所以隻要有變成霓弧神女的機會,水柱應該就能抓住這樣的機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