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在西山找到了血袈弋亞,血袈弋亞這回可是出大糗了,她在大家的眼裏,一向都是斯文無比的,但這一次那元力沖擊波來得太突然,她竟是被那沖擊波給炸飛到了一根楠竹的竹杈上,正趴在一根竹節上呼呼大睡,那睡姿,把她一世的文雅形象全都給破滅了!
四個人于是又稍作集合,一起去找青陀二次郎。
可是從竹林山南找到竹林山北,到處都找遍了,卻是怎麽都找不着。
淩峰見找不着青陀二次郎,狐疑出聲着:“咦,這竹林還在,怎麽我二弟卻不見了?”
赑屃等人不知道竹林和青陀二次郎的關系,朝着淩峰道:“還找什麽找啊,估計是被那塊百丈巨石給壓死了吧!”
淩峰卻是搖了搖頭,跟大家解釋着說:“不對不對,我二弟道力高強得很,你們是不知道,他曾經衍化過三十裏的竹林,比我們此刻所見的這片竹林還大,我想這竹林便是我二弟的生機,現在竹林雖然小了點,而且竹子上也有些鏽迹斑斑的,但還有生機,所以我二弟,應該還活着!”
話雖如此說,但被赑屃那烏鴉嘴說着,大家也都是心涼涼的,于是一起圍着那塊百丈大的石頭轉圈,看看哪個石頭縫裏,有一兩個腳趾頭爆出來沒有,心裏面想的,也都是青陀二次郎已被壓成肉渣的畫面。
這樣圍着石頭轉了一圈,青陀二次郎的腳趾頭沒找到,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原本呈一塊的巨大方形石頭,不知被什麽東西硌破了,從中裂成了四塊。
赑屃首當其沖,躍到那石塊上,準備朝着石塊的中心地帶去看個究竟。
結果他一躍上去,便發現那石塊就像是浮在海面上一樣,感覺石頭的下邊,會有軟軟的東西墊着。
這種感覺吓了赑屃一大跳,他朝大家說着:“喂,青陀二次郎好像在這石頭下邊,我踩在這上面,總感覺下邊軟軟的,就像是他墊在這下邊一樣,他不會被我踩死了吧?”
淩峰等人也想要體驗一番赑屃所說的那種怪感,淩峰不但不讓赑屃下來,反而還朝着赑屃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比起這塊石頭來能有多少重量啊,我二弟若真能用法身扛住這塊石頭,便也不會差我們這幾個人的重量。”
淩峰說着,躍到上面再又蹦了幾下,他的感覺跟赑屃一樣,那裂成四塊的石頭,就像是浮在一層軟綿綿的東西上,踩在上面,别提多得勁兒了。
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當他每在這石塊上蹦跳着踩一下時,從那石塊的底部,便似乎會響起一陣“嘎嘎”的骨頭被壓碎的聲音,而在他和赑屃上來了之後,奴一和血袈弋亞也跟着一起踩到了石塊上,于是嘎嘎嘎嘎的骨頭響的聲音更密集了……
這青陀二次郎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晚兒個不僅被大家抛棄,無辜當了淩峰的替死鬼壓在了巨石下,今天大家醒來後,居然不但沒人可憐他,反而還要被大家在石塊上踩,真是慘絕人寰了!
這樣幾個沒良心的蹦蹦跳跳着,從石塊邊沿出發,來到了裂成四塊的巨石的中心部位。
赑屃眼尖,立即就發現裂成四塊的那塊巨石的十字形缺口交彙處,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小筍尖。
“咦,那裏長了一隻筍!”赑屃幾步跳到那隻筍的旁邊,将頭夠着往那隻筍觀察。
淩峰也低下頭朝那個筍尖看了看,然後又打量了一下沿着筍尖被頂破成四塊的巨石,忍不住感慨出聲道:“這筍尖還真是厲害,一個肉鑽子,竟能是把百丈的巨石都給頂裂了,比一般的金剛鑽都還要兇猛啊!”
赑屃感受着巨石下面軟綿綿的青陀二次郎的身體,朝着淩峰突發奇想地道:“石塊下邊是二爺的身體,那麽這石塊的中心地帶冒出來的巨筍,會不會就是二爺的行頭呢?”
“行……頭?”淩峰聽着赑屃的話驚呆了,這百丈的巨石,能壓不碎青陀二次郎的行頭,反而還被青陀二次郎的行頭給頂破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怎麽可能啊,死赑屃你怎麽那麽污呢,世間哪有如此強壯的行頭!”淩峰額頭上掉黑線地鄙視着。
赑屃随手從遠處吸來一支大楠竹,将竹稍探到那岩石深處道:“你以爲别人都像你一樣長着硬不起來的三厘米啊?是與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
說罷,這埃千刀的死赑屃,便開始拿着大竹杆子,朝着石塊裂口中的那隻竹筍一陣亂捅,他是是想要以外力幹擾到那可憐的竹筍,他污穢地想着,竹筍若是受到幹擾膨脹,那麽恐怕離他的猜想也就不遠了!
也不知這個時候是青陀二次郎的元力正好發作了,還是赑屃的外力當真起了作用,那石縫下邊的筍尖,竟是一捅一個漲,還沒捅得七八下,那筍尖便從岩石頂部,探出來鑽到了岩石頂部,把赑屃手中的楠竹連同赑屃一起,全都給頂飛了出去。
鑽出岩石之外的竹筍開始拔節生長,化爲楠竹雛形,也不要赑屃再捅了,迎風瘋漲着,不過頃刻之間,便已經在巨石之上又長出了七八丈,随風舞擺着,好一根撐天的大楠竹!
淩峰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那幾對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中驚得掉出來,心中紛紛自問着,不會吧,難道這家夥,還真是赑屃所說的那啥?
大家正望着那參天大楠竹驚爆了火眼金睛,卻見那楠竹突然勁力消失,朝旁一萎,癱軟在了岩石之上,大家再湊近一看……哪是什麽幹事的行頭啊,分明就是青陀二次郎的整個身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