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信息,那就是她的女兒,堂堂的阿西堤米亞血脈傳承的女人,似乎對那個叫做淩峰的少年不僅有着男女之情,而且還有着很大的依賴。
如果不是因爲有着很大的依賴,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的女兒,堂堂七階的境界高手,而且還有着阿西堤米亞血脈加持之力,爲何還會那麽依戀着一個六階少年的妖變空間,而不去嘗試着施展自己的境界空間?
在秦俏兒晉升至七階的時候,她明明感應到秦俏兒的空間底蘊很不錯的,在這個時候,與敵方七階的高手對戰,不正好把自己的境界空間釋放出來,一展威風嗎?
她實在沒想到,秦俏兒會遇到舍不得放棄一個六階少年空間,因此而沒有意識到可以施展自己的境界空間的心緒。
她很想告訴秦俏兒,不應該被淩峰的妖術空間所限,應該大膽地施展自己的境界,但是這個時候,雙方正在戰鬥場上跟人戰鬥,她并不太适宜出聲幹預,以影響整個賽場的秩序。
赫吉母娜一從蒲團上站起來,擔憂地望向秦俏兒處,聖巫蘇非齊齊納便已經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
聖巫蘇非齊齊納也出列了,她出聲朝着赫吉母娜道:“我要不要提醒一下公主殿下,叫她不必要再守着那個沒多大用處的妖術空間了?”
聖巫蘇非齊齊納的身份畢竟不似神皇赫吉母娜那般鄭重,她若是倚老賣老,就像那個容易沖動的護國将軍古羅多一樣,出聲朝着天戰場上用聖巫之力叫幾聲提醒一下秦俏兒,倒也并不是十分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
神皇赫吉母娜卻是搖了搖頭,道:“她的心結,還得要她自己去解開,阿西堤米亞家族的女人,可是得通過自己的努力,從骨子裏,将那份王者氣勢給激發出來!”
神皇赫吉母娜忍着讓聖巫蘇非齊齊納提醒秦俏兒的想法說着,什麽阿西堤米亞家族的女人需要自己努力啊,與其說是她想要秦俏兒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戰鬥,更不如說是她覺得,聖巫蘇非齊齊納也是有身份的人,像那個古羅多一樣出聲發言,實在有些掉身份了。
就在神皇赫吉母娜和聖巫蘇非齊齊納察覺到不妙時,一個少年振臂而呼的身影,早已經在天戰場上閃現,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俏兒,放棄蒼茫大地,放棄桫椤天樹,放棄所有我的妖術空間,施展你自己的境界,俏兒——”淩峰揮動着雙手,朝天戰場上大聲地喊着。
當神皇赫吉母娜和蘇非齊齊納察覺到秦俏兒戰策的重大失誤時,淩峰也将秦俏兒的戰策失誤看在了眼裏。
他很清楚自己的階别雖然低,但自己所衍化出來的妖變空間的底蘊,卻并不是秦俏兒能夠輕易駕馭的,秦俏兒要想駕馭自己的妖變空間,還必須得有機會像自己一樣,穿越一兩次時空隧道,見證了裸天時代神族的整個興衰史才可以辦到!
他不是神皇赫吉母娜,也不是聖巫蘇非齊齊納,所以完全不必去管什麽身不身份的問題,想到了他就吼,所以情緒緊張地朝着俏兒不信守呐喊着。
仿佛是一種心靈的感應,當他出聲朝秦俏兒喊時,天戰場上的俏兒還真将頭擺向了淩峰這邊,但是,俏兒似乎并聽不到淩峰的聲音,她隻知道淩峰張開口中焦急地喊,并不知道淩峰在叫些什麽。
因爲俏兒的分心,淩峰不但沒能讓俏兒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反而還令得對方戰隊的庫庫爾坎溫茨找到了進攻機會,又朝着秦俏兒的妖變空間,攻破了數丈之遠!
因爲淩峰的發言,聖巫蘇非齊齊納和神皇赫吉母娜很自然地便将視線再又望向了淩峰,她們是在天戰場外,所以既能聽到淩峰的話,也能看到秦俏兒因爲淩峰的激動,而導緻空間進一步潰敗的一幕。
她們兩人止不住齊齊皺起了眉頭,一方面她們贊許淩峰的目光,能夠看出來秦俏兒的戰鬥缺陷,另一方面她們又很爲淩峰的智商着急。
天戰場外聲音如潮,若是不施加聲音禁制,整個天戰場上的參戰者,全都要被青貢離大神山上的幾十萬觀者給吵死去,所以天戰場可是有聲音禁制的,淩峰的實力不夠,如何能夠突破這種禁制,将聲音傳遞到天戰場内去?
所以淩峰這些話如果隻是這麽胡亂地吼出去,即便再有用,也隻能算是白吼了,根本沒辦法傳遞到秦俏兒的耳朵中去。
淩峰這舉動,看得她們眉頭緊皺的,心想淩峰這不但幫不到忙,怕是還會更加影響到秦俏兒的作戰策略,讓本來就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的秦俏兒,越發地沒有主見了!
見着秦俏兒在天戰場上敗退的情景,淩峰也意識到自己是太慌張了而導緻出現了認知上的錯誤。
看見秦俏兒因爲望自己而分心,被敵人又攻占了數丈空間,淩峰的心就像被人給摘走了一樣空空的,他是甯願自己戰敗,也看不得自己的女人,輸給别的女人!
就在他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時,一根竹竿淩空而至,飄飛到了他的身體前方。
那竹竿太具有标志性特征了,一看就是他老二青陀二次郎的。
竹竿之後,青陀二次郎也破空出現在淩峰的身旁。
這個時候,雖然青陀二次郎能夠來到淩峰的身旁,對于淩峰來說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畢竟女人的事比兄弟的到來似乎要更加的重要,所以此刻的淩峰哪有那閑情,去搭理青陀二次郎啊?
“我說兄弟,你遲不來早不來,這個時候跑來幹嘛,我這會兒忙着呢,我的女人要輸了,你把你竹竿拿遠一點,一邊待着去,别煩我,還有,是你坑我叫我【隻求一敗】的,若是我女人因此而戰敗了,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淩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