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陀二次郎卻還要用順口溜來得瑟淩峰:“男子漢大丈夫,被割的時候不要哭,大哥,你是我的好榜樣,把眼淚擦幹淨,好好上路吧!”
淩峰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哪甘心把肉真的給讓出去啊,自然是手上不利索,不敢把褲子褪了。
該死的青陀二次郎卻是直接就來扒,邊動手邊說:“你還是乖乖自動褪了的比較好,若是讓我來,我連麻痹散都不給你用,直切開割,痛不死你!!!”
淩峰那個急啊,連忙推着青陀二次郎道:“我來我來我來,我來還不行嗎?老二,你實話告訴我,這是爲啥非得要割我呀?”
青陀二次郎松了松手,說:“爲了證明我們兩個之間的兄弟之情,講真的,如果你甘心情願讓我割了,我便真的真的跟你歃血爲盟,結爲親兄弟,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離不棄!”
淩峰望着青陀二次郎,釋然了!
特麽的,他就不相信青陀二次郎真能下得了手,既然青陀二次郎說,隻要他把褲子一褪,兩人便能結拜成兄弟,那麽好,他就賭一把,賭青陀二次郎這貨隻是吓一吓自己而已!
“既然如此……”淩峰咬牙朝着青陀二次郎大叫着,将手擱在了自己左右兩邊的褲腰上。
然後!
他的手朝着下邊便是一扒……扒了一半,毛都露出小半茬了,他要杠杠勇向前,證明情誼比金堅!但是……但是對方真割怎麽辦?這下邊的一半,他硬是扒不下去呀!!!
說時遲那時快,正在淩峰糾結着究竟要不要舍生取義,證明他和青陀二次郎這位“二弟”情比金堅已經超越一切時,在整個竹林的上方天空中,突然暈出一大團黑色的天窟窿。
一直都用戲谑表情對待淩峰的青陀二次郎,臉上神情突然變得緊張,手中的閹割刀也不要了,朝着地上一扔,口中淬出一口唾沫,随即望向天頂小罵一聲道:“媽的,才一處無名小界而已,怎麽也被天道追上來了!”
說話之時,青陀二次郎開始揚起自己的雙手,隻見随其揚手之勢,在他身周的數十裏青竹林,竟然開始解體分散,無數的竹子竹枝,被他的道力引領着,化作無數綠色的元氣,朝着天頂盤旋而上。
這一幕把淩峰給吓壞了,他一直都以爲這片數十裏的竹林,都是自然生長在阿帕利亞的郊外,此刻看青陀二次郎舉手投足之間,便把這竹林分解爲元氣調集而到天際的情景,他才猛地意識到這些全都是幻象,整片竹林都是青陀二次郎用妖術變化出來的!
淩峰這個時候可不管是啥大人物來了,先就喜笑顔開着捋起褲子系好腰帶,再朝放過自己兩個蛋的青陀二次郎問:“老二,怎麽回事?我是不是可以免受割刑了,老二,你快說啊!!”
青陀二次郎這會兒卻是自己急得不得了,哪還有時間跟淩峰開那割蛋的玩笑,急匆匆地朝淩峰道:“趕緊往外跑,跑出這片青竹林,那天頂之物乃是天道,沒人能夠阻擋,我到東坤世界來也沒遇到别人,扯上因緣最多的就是你了,我不想害你性命,你快跑吧!若來世你還願意被我割下兩團肉,我再與你做兄弟!”
青陀二次郎說着,手中猛地提起一股強橫道力,先将淩峰吸到手掌之中,再朝着竹林之外使勁推了出去。
淩峰在青陀二次郎的一推之中,化作一道灰迹,朝着竹林之外消逝。
原來青陀二次郎果然隻是開玩笑而已,隻是剛才那玩笑開得有點逼真,都把淩峰給吓死了!
淩峰邊朝竹林之外疾逝,邊趕緊問張青雲:“張青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二弟不會有事吧?”
張青雲在淩峰丹田中一臉不屑地回答:“什麽二弟呀,你還真将他當作你拜把兄弟啦?那追來的是天道的感念,一般天行者都不許随即墜入某些世界内的,一旦偷偷墜入不受天道允許,天道便會釋放天道刑雷予以攻殺,我們東坤世界看似低級,但實則有着諸多玄奧,這個青陀二次郎墜入我們世界,引來了天道的注意,現在天道是要将他攻殺了!”
淩峰眉頭一皺,難怪青陀二次郎割蛋割得好好的,居然突然就停下來了。
既然自己已經說過是青陀二次郎的大哥,而且這兩天彼此交情也都不淺,何況剛才大家還一起玩過蛋了,所以淩峰自是不會就這麽棄青陀二次郎而去。
如此想着,淩峰兄弟情義上腦道:“不,我得回去,我不能看着青陀二次郎就這麽死了!”
說話聲中,淩峰開始努力對抗青陀二次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道力,準備駕禦妖雲,隻是因爲青陀二次郎的道力太大,淩峰一時之間根本就無從化解,隻能依舊按着青陀二次郎的道力朝外飛行。
見淩峰居然要去送死,張青雲頓時就急了:“你胡鬧什麽,那是天道,一次天道刑雷,相當于一場堪比九階的劫難,青陀二次郎即便有八階道力,也隻有受死的份,而你才五階一級,一隻臭蟲都算不上,又怎麽可能幫到人家!”
可張青雲的勸告淩峰根本不聽,兩人意念交流之時,淩峰已經能逐漸穩住自己的身形,朝着青陀二次郎那邊飛行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隻見天頂上那塊黑色的天窟窿之内,豁然顯現出一道灰色雷脈,此雷脈如龍一般起伏蓄力着,既而俯沖而下,撞向青陀二次郎所衍化的數十裏青竹林裏。
到那灰色雷脈砸落向數十裏青竹林時,青竹林内的竹子,竹葉,竹枝,竹根,已全部被青陀二次郎調集而起,化作了一場遮天蔽地的綠色元氣漩渦,架擋在了青陀二次郎的頭頂上方。
于是,天頂上的灰色雷脈與青陀二次郎所幻化出的漫天綠影撞擊到了一起,強橫的爆炸之力随即在這空間中碰撞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