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淩峰、血袈弋亞、奴一這三個自然是很高興的,他們在戰鬥場上,充分感受到了戰鬥的樂趣,歐陽小香雖然被莫紮琪一計隔空元力掌打飛出了武戰台,但畢竟能到第三輪已經是超過了她的想法,沾了大家的光,她倒也沒什麽不開心的。
唯有青陀二次郎,出了空中之城後,仍舊是一臉的陰綠。
此時陰綠倒不是因爲下邊的家夥還痛,隻是心裏痛得很而已,畢竟這淩峰與他乃是淩峰自己親口所承認的“拜把子兄弟”,這在武戰場上,被拜把子兄弟踢碎了幹事的家夥,心裏得多憋屈多難受啊!
淩峰将青陀二次郎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就跟别的幾個兄弟離得遠了一點,隻朝着青陀二次郎這邊靠套近乎,可青陀二次郎卻是不鳥他,隻是默默地朝前走,淩峰問他幾句,他也就那麽冰冷冷愛理不理地搭理一兩個字。
接下來還要進行青妖會的第三輪,也就是決定是否能夠獲得進入冥空聖迹資格的關鍵一輪,淩峰可不想在第三輪之前,自己的隊内還有像前面兩輪一樣的起内讧的情況出現,他覺得他現在必須得跟青陀二次郎把關系處理好了。
如此想着,他朝着張青雲打探道:“張青雲,你說我跟這丫的死分身,究竟要怎麽才能把關系給處理好啊?”
張青雲沉思了一陣,道:“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與對方真正地結拜,不隻是虛情假意,而是歃血爲盟,彼此喝對方的血,結血濃于水之情。”
淩峰眉頭微皺:“我隻知道這歃血爲盟結拜兄弟是一個名義上的儀式,難不成此儀式,還蘊含着某種特殊的功能嗎?”
張青雲點點頭道:“對于一般人來說,歃血爲盟确實就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儀式,因爲一般人不注重緣分因果,但對于天行者來說,緣分困果之類的東西,就比一般人要看得更重要了。”
淩峰再問:“爲什麽這樣說?”
張青雲答:“因爲天行者乃是脫離本體世界,行走在天路之上的存在,這樣的存在往往是遠離因緣孽數,不沾凡俗的超然者,若沾染的凡間因緣越多,那麽他們的修行便越可能受到威脅。你若能夠與他真的歃血爲盟,彼此的兄弟緣分便注定要上他的身,他自然也就會重視起這因緣,輕易不會負你,但前提是老大你何德何能,能夠讓一位天行者與你歃血爲盟呢?”
“心誠則靈嘛,沒什麽事情做不成的!”淩峰說着,朝張青雲再問:“他隻是天行者的分身,我與這分身結緣了,能影響到他本尊的因緣嗎?”
張青雲道:“那就要看那個本尊怎麽做了,如果那個本尊拾起其中因緣,那麽分身的因緣便也會上本尊的身,如果本尊不願拾起,那麽他就隻能把分身遺漏在東坤世界上,以斬斷與東坤世界的所有因緣!”
淩峰聽罷大喜:“如此甚好,那我一定要想着法子與青陀二次郎真心誠意地歃血爲盟,結拜爲兄弟,最後要逼着那本尊把青陀二次郎給遺漏在我們東坤世界,那我淩峰,就當真多了一個血濃于水的好兄弟!”
淩峰說着,就開始打起與青陀二次郎真真正正結拜的心思來。
其實他對青陀二次郎的感覺還挺好的,青陀二次郎爲人風趣,說話幽默,而且溫文爾雅,能歌能畫,有許多值得他學習的地方,所以打心眼裏他就很願意與青陀二次郎結拜。
因爲懷着不同的心思,青陀二次郎不知不覺就跟其他的隊員拉開了距離,而淩峰又是跟着青陀二次郎的,便也和青陀二次郎一起,跟歐陽小香等人走遠了。
這個時候淩峰還想着與青陀二次郎單獨處一會,要把對方這個兄弟給結拜了呢,所以便朝着歐陽小香等人揮揮手道:“小香,你們三個先去忙你們自己的吧,我跟我二弟還有些事情要做,咱們就在這裏告别了!”
歐陽小香血袈弋亞以及奴一于是跟淩峰揮手告别,朝兩個方向分開走了。
見淩峰跟着自己,青陀二次郎陰綠着臉瞪了淩峰一眼:“你跟着我幹什麽?我跟你又不是一夥的,找你的那些夥伴去,别又想着在我的身旁,突然出腳害我!”
淩峰這個時候是理虧,自然也就不跟青陀二次郎在嘴皮子上計較,朝青陀二次郎蹦出一句道:“别那麽小氣好不好,不就踢一下嗎?又沒真的把你那家夥踢碎,我知道你道力高深,這時候早就已經好了對不對?”
說完之後,淩峰直入正題朝青陀二次郎試探道:“喂,我跟你正式結拜好不好?就是滴血在酒碗裏面,你我兩人的血交彙在一起,再彼此灌下去喝下去的那種,成爲歃血爲盟的真兄弟!”
聽着淩峰突然說出歃血爲盟之事,原本還一臉陰沉的青陀二次郎,臉上頓時被一種狐疑的表情沖淡,然後他歪着眼睛有些看壞人一樣地看着淩峰道:“你不會是要害我吧?你可是親口說的,我們已經結拜過了,幹嘛還要再結拜一遍啦?”
淩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眼睛溜溜轉道:“沒有正式結拜過啦,隻是口頭上結拜過而已,還差一個歃血爲盟的正式典儀呢,擇日不如撞日,你看我兩情誼相投,要不今日我們就找一處地方結拜了吧?”
聽着淩峰居然說自己兩人情誼相投,青陀二次郎原本已經有所緩和的臉立即又恢複了那種陰沉:“我們兩個,真的情誼相投嗎?”
淩峰咧嘴而笑:“可不是嗎?昨天你把我弄出武戰台,今天我把你弄出武戰台,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而且,才短短兩天,你就騙光了我買褲衩的錢,順便又教了我畫鶴靈書,雖然有很多不如意,但冥冥之中卻也是有諸多緣分,把我們兩個交織在了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