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能放下,可歐陽小香自己卻放不下,走出空中城堡,來到阿帕利亞大廣場上時,歐陽小香還在朝着淩峰小心翼翼地下決心:“淩峰哥,我知道你這次肯定怪死我了,下次我一定一定,不會再像這次一樣,錯過時間的。”
淩峰卻是很釋然地擺了擺手:“小香你說什麽呢,不就是一場比鬥嗎?即便是敗了也無所謂的,何況我們這回血袈弋亞和奴一表現優異,且我們隊很意外地晉級到下一輪了,我怎麽會怪你呢?”
血袈弋亞聽着淩峰把功勞往自己和奴一的身上推,連忙道:“我并沒有幫上什麽忙,都是淩隊你自己一個人拼了對方兩名隊員,再加上奴一突然爆發的功能,我的話,不拖大家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
血袈弋亞這話說得也很對,猶其是對奴一的贊賞,是大家所公認的。
聽着血袈弋亞的話,淩峰止不住将手一把搭在了奴一的肩膀上,把奴一摟入了自己的手彎裏。
他朝奴一道:“今天确實是多虧了我這位小侄子,關鍵時刻爆發潛能,以一敵二,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們這回還真的是要感謝奴一!”
奴一剛被淩峰抱着的時候還有一些不适應,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像此刻淩峰一樣地用手彎抱着他,所以當淩峰抱他時,他的身體像被針紮一樣。
但很快他便适應過來了,偏着頭望了望淩峰,露出一種天真的笑容,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十一二歲不經世事的小孩子發出的純真笑容一樣,可實際上奴一的真實年齡,卻也已經有十五六歲了。
奴一的表情,越來越像正常人所應該有的表情,看着奴一如此,淩峰心裏很欣慰。
一旁的青陀二次郎見淩峰等四人不知不覺就把他給冷落了,臉上立即露出一種氣惱之色。
他有些頗爲氣憤地朝淩峰道:“什麽呀,你們都在那裏推着這個有功,那個有功的,難道你們就沒想一想,如果不是我把對方兩個隊員引到你這兒,你能把對方兩名隊員幹掉嗎?還有,如果不是我故意把你拉出武戰台,給奴一爆發的機會,奴一能夠在那種被逼的情況下,爆發出他的獸性潛能嗎?”
青陀二次郎這話說得,就像他是一個很高深的角色,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居然都是他的功勞了。
被他那麽沒有事實根據的一攪和,連一向氣質高雅的血袈弋亞也止不住笑了,淩峰則更是望着青陀二次郎一臉的鄙笑。
見血袈弋亞兩個人居然露出那種笑容,青陀二次郎更急了,臉都漲紅了道:“怎麽,你們難道不相信我說的這全都是事實嗎?我這種種安排,都是苦口婆心,爲着整隊着想呢!”
青陀二次郎其實很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麽,所以他雖然口中說得很底氣十足,但他心裏也知道淩峰和血袈弋亞等人,是不可能真正在這一場戰事中尊重他的。
但讓他意外的是,正在他也隻是打着逗趣的心思跟淩峰胡扯時,淩峰的大手掌,卻是握在了他的手上,然後将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擱到了兩個人的胸前。
“别說了兄弟,我們既是拜把子的一家人,那就當同生共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莫說這一戰你也确實有出力,即便什麽力都不出,反正我們勝了,那就是大家共同的勝利!”
淩峰很大方地說着,不僅并不計較青陀二次郎剛才在武戰場上的失利,反而還承認了青陀二次郎的功勞,這也是他的性格使然,經曆過許多的事情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大方開朗,能夠很淡然地看待許多勝負成敗。
結果被淩峰這親昵的動作驚到,青陀二次郎反倒愕住了,随即露出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語氣:“你不會是想着,反正後面的幾個回合都還要我青陀二次郎出手,所以便用這話穩住我,到榨幹了我的油水後再跟我徹底秋後算帳吧!”
這沒良心的話,也隻有青陀二次郎能夠說出來了。
淩峰聽着青陀二次郎的話也不生氣,隻是依舊淡然地一笑:“去你的死青陀二次郎,居然說得我有這麽邪惡,你想找死嗎?”這麽說笑着,便終結了大家在此戰中誰出力大,誰拖了團隊後腿的話題。
五人離開阿帕利亞大廣場後,又在阿帕利亞街上逛了一陣,到回青妖會分館的住地時,青妖會首輪的賽事已經全都結束,衆晉級名單也通過各種傳輸渠道給實施發布了出去。
一回至青妖府分館後,淩峰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馬上去看他那個透明小瓶中裝着的賭莊契約單,他想要看清楚這賭莊契約單中的十八名隊員,還在不在。
他拿着那寫了十八支隊伍名稱的契約,與青雲戒聯通功能中所接收到的青妖會第一輪戰果比對,結果讓他驚喜望外的是,他們所選的十八支隊員,居然全都順利晉升了,包括那支因爲輪空而晉升至第二輪的隊伍——玉松隊。
當看到玉松隊的名字時,淩峰眉頭微皺,他好像有種印象,覺得在賭莊的時候,青陀二次郎确實預測過有支隊伍兩輪輪空晉升半決賽,但他記不清楚當時青陀二次郎所說的隊伍,是不是就是這支玉松隊。
如果青陀二次郎當時預測的确實是玉松隊,那麽他就要開始懷疑,青陀二次郎是不是真的有什麽預測本事了。
而且判斷青陀二次郎的預測本事是否神奇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青陀二次郎既然說的是那支隊伍兩次輪空,那麽隻要等下一輪開賽時,問一問輪空的隊伍是不是依舊是玉松隊就可以了。
如此想着,淩峰趕緊去找青陀二次郎,想要向青陀二次郎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