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青雲求饒了,淩峰這才收起的青妖雷火:“快說,再不說,我便立即再用火燒你!”
見淩峰終于把青淵雷火熄滅了,張青雲慌慌張張地道:“方法很簡單,那就是過一段時間,便喂幾口這個小獸奴的血液給她喝,等到她逐漸激發出體内潛能慢慢修煉以後,她也許就能夠擺脫必須要喝血的困境了。”
淩峰想了想,朝張青雲再問道:“獸奴的血真那麽有用嗎?按照她的父親血袈虔素所言,她可是必須得把獸孩全都吃了,才有可能擺脫血脈反噬的苦惱。”
張青雲在淩峰的丹田中揮着手道:“有用有用,這小獸奴的血比你差不了多少,看似是一頭獸,但體内潛能比一位五階的高手還大呢,你可别小看他,按照我的感念,他最少有百分之七十幾的血統,與那位叫做道臧的天尊是一樣的。”
張青雲此刻所說的血統與人皇趙胤所判斷的血脈是不同的,人皇趙胤在血脈相似度的分析上不能細緻入微,所以他會覺得獸奴的血脈與道臧有百分之九十多的相近,張青雲的判斷能夠細緻入微,所以他說出來的相似度會低一些。
但張青雲口中這百分之七十幾的相似度,實則比人皇趙胤所判斷的百分之九十幾還要更接近道臧,張青雲既說兩者的相似度那麽接近,那麽可想而知,獸孩奴一的潛能,真的是非常地驚人。
張青雲既是這麽說了,淩峰自然也就選擇了相信,他再問:“那你覺得血袈弋亞要晉升到哪一階,才能真正擺脫吸血的困境呢?”
張青雲道:“具體要到哪一階我也不敢斷定,估計隻要到了九階天行者之境,便應該沒什麽問題了。畢竟九階天行者,已經是逆天改命的存在,這個女孩體内的血脈禁锢,其實是命運的一種,她如果能晉升到九階,自然也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張青雲說得輕巧,九階的天行者在他口裏就像吞涼水一樣的容易。
“九階呀,是那麽容易就晉升到的嗎?還永遠地擺脫喝血的困境呢,說的容易做的難,鬼知道這個叫血袈弋亞的女孩以後有沒有徹底擺脫自己悲慘命運的一日?”淩峰嘟囔着。
淩峰嘴上雖然這麽嘟囔,但心裏卻其實選擇相信張青雲,因爲有希望,便一切皆有可能,現在要想救這個女孩,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跟張青雲意念交流過之後,淩峰開始朝着血袈弋亞道:“你也不必過于悲傷,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即可,咱們做後輩的,真正能夠做的,便是按着已故之親的願望,好好地活下去。”
空落落的血袈弋亞雙手撫摸着自己的雙臂徐徐地站起來,就像是想要用雙手,再将已經消失的父親抱在自己的懷裏。
趁着血袈弋亞站起身的時機,淩峰看清楚了她的臉龐,她的臉龐很清純動人,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流露着流澈與智慧,仿佛能将世事洞明。
血袈弋亞站起身來,卻對淩峰的樣貌不感任何的舉,她連看都沒看淩峰一眼,便很頹喪地轉過身去,朝着那座重新降落在血蝠鎮上的灰色城堡走去。
她邊朝前徐徐的走動着,邊失落地感歎着:“沒有用的,我既不想吃人,便隻能被血脈反噬之一漸漸殺死,你們走吧,我會靜靜地呆在父親留給我的城堡中,等待死亡降臨的那天。”
淩峰朝前跨出一步,道:“不,還有辦法的,我就有解決你身體疾難的辦法,隻要你按着我說的做,我便能保證你不僅能夠按照你父親的渴望,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而且還會有徹底擺脫吸血命運的一刻,前提是你究竟願不願意實現你父親的遺願,按照你父親的渴求好好地活着!”
淩峰一遍一遍地重複着血袈虔素對血袈弋亞的希望,因爲他知道,血袈弋亞要從悲苦中走出來,所能借用到的最大的力量,便也就是她那位已經化作印記死去的父親留在她心中的信念。
聽着淩峰的話,原本已經絕望離開的血袈弋亞又将腳步停了下來。
血袈弋亞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她從未求死,她隻是不想讓自己變成吸血鬼,因爲她的母親是這麽要求她的,此刻聽到淩峰居然有解救她的辦法,她自然就會想要按着父親的叮囑,重新燃起活的希望。
她望着淩峰狐疑地問:“你有什麽辦法,能夠助我解脫吸血的命運?”
淩峰将一直被自己擒拿在手中的獸奴朝着血袈弋亞遞出:“很簡單,你先喝他幾口血,激發自己體内的血脈之力,再按着血脈對你的要求進行修煉,他的血很利于你修行,你也不必把他吃掉,隻要喝他幾口血維持住生命所需就行。”
血袈弋亞聽着淩峰所說,頓時垂下了頭:“還是要靠着源源不斷的血源補充,才能讓我保持生命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害人……”
淩峰立即打斷血袈弋亞的話:“你的話不對,你隻需要努力修煉一段時間,到晉升至九階天行者的時候,你便能擺脫天地束縛,同樣也擺脫命運的安排,徹底地變成一個不需要再依靠吸血,也能夠正常活下去的人類。”
淩峰如此一說,血袈弋亞的臉上終于開始綻放出希望的光芒,但她猶有一些不自信:“可是,九階的天行者,九階的天行者,我能做到那一步嗎?”
“能!”淩峰斬釘截鐵地說,“不僅你能,我也一樣可以做到,我相信我身邊的許多朋友,也同樣都可以做到,隻要我們心中有希望,便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淩峰這話不僅僅是對血袈弋亞說的,同樣也是對自己說的,他相信,隻要有信心,終有一日他和他身邊的人,都會成爲天行者,成爲那種逆天而行,暢遊環宇的逍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