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必定會有着各種特殊的難處,比如空間的阻隔,比如冥空大聖在設置這種功法傳授程序時,防備淩峰這種胃口過份膨脹之人所設的對應招數。
但淩峰此種想法既然已經生出,便一定會去試一試,他曾記得裸天時代的蠻陽帝,也是一副想到便敢爲的性格,到最後不但沒有因此性格而吃虧,反而能夠傲立于群神之巅。
他有了前車之鑒,不似東坤世界上的衆人目光短淺,他有着時空眼光,覺得可以嘗試的,那就去做!
淩峰雖有此想法,但這個時候還是當以隐藏自己的想法比較恰當,所以淩峰也就表露出一種很憨厚很老實的表情,任何一丁點貪婪的表情都沒有。
山底下的荒迹王見淩峰久不做抉擇,盯着淩峰問:“你究竟要選擇哪一種功法,快快做出抉擇,以免浪費彼此時間!”
淩峰提起右手,從左到右,一件接着一件逐一地移過,最後卻一樣功法都沒有選。
他臉上頗有些不屑地說:“這功法是好,可惜都是百妖聖術,我乃是走萬妖聖術之路進來的人,你拿這百妖聖術功法應付我,是把我當叫花子打發,我怎麽可能選擇這些?”
就如淩峰此刻所說,他雖然看似并不怎麽注意觀察這三種功法的階别,實際上卻是心裏清楚明白得很,他可是堂堂的天賜雷霆少年,跟天意都能攀兄道弟的,想拿百妖聖術打發他,沒門兒!
見淩峰居然瞧不起自己身前的三樣聖術,山底荒迹王那黑洞洞的面門中,頓時響起一聲憤怒之聲:“哼!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挑三揀四,浪費我的時間!”
山底荒迹王說罷,雙手朝着中間一合,原本懸浮在他身前的三樣妖靈書,便合爲一體消失在了虛空中,随即他一擺手,同樣消失在了虛空之内。
随着這山底荒迹王一消失,淩峰的腳下便驟然升起一股上升氣流,托着淩峰的雙腳,自然而然地往上升騰,令淩峰頗有一種平步青雲之感。
很快在那種飛雲平托的感覺下,淩峰落腳在了山腰中的那個荒迹王的對面。
山腰處的荒迹王同樣朝着淩峰打開着雙手,邊打開着便道:“小子,你野心不小哦,但你也要知道,越往上走,修煉難度便越大,年輕人血氣方剛是沒錯,但在爲人處事上還是适可而止的好。”
說話之間,在他身體前方的虛空中,同樣出現了三本妖靈之書,與山底妖靈書略微不同的是,這三本妖靈書顯現出來後,書封之上,還氤氲着一層缭繞的青氣,這似乎說明,這三本妖靈之書,比之山底下的又要珍稀一些。
淩峰不聽山腰處的荒迹王所勸,指着他對面的那些功法道:“我之選擇,自是因爲我有那份自信,是路總要人走,是門總要人開,有好的給我選,我幹嘛要選差的?你就說說,你這三樣功法,又有何過人之處吧?”
山腰處的荒迹王于是從左往右,指着面前的三本妖靈之書,朝着淩峰一一解答。
他道:“此三本靈書中蘊含三種千妖聖術,與你在山底看見的類似,其左爲變術,能衍變聖者,能衍化鳥獸;其中爲飛術,能腳踩青雲,能飛升千丈;其右爲禦術,能禦鬼三千,能禦怪三千。此三術同樣分立于三大妖族聖地,但可于虛空中共享,因爲你隻闖過一塊聖地,所以也隻可從這三術之中,擇其一而修煉!”
原來這三本妖靈之書與山腰上的那三本是同一系列的,隻不過在層次上有了很大的長進。
從拿變術上看,山腰下的隻能變成人衍化飛蟲,這山腰上的卻是能變成聖者衍化鳥獸。從飛行之術來看,也由禦雜雲飛行變成了禦青雲飛行,由飛百丈變成了飛千丈。從禦鬼之術來看,則是由山下的禦百鬼,變成了山中的禦千鬼。
淩峰望了望身前的三本妖靈書,見也沒什麽特殊的,連手都懶得從那三本書上移過了,隻是很不屑地舉起右手食指。
他将他的右手食指不停地左右搖擺,道:“這種中層的東西也非我願,我隻選萬妖聖術修煉,你還是早早給我收起來吧!”
被他這麽一說,荒迹山山腰的荒迹王也“哼”了一聲,把身前三本靈書一合,和靈書一起,化作一道清氣消失不見了。
淩峰腳下再一次生出那種平托其雙腳的清氣,剛才的升騰之感,乃是有一種平步青雲之快,而此刻的升騰之感,卻是頗有一份飛黃騰達的豪情。
淩峰感應着那種飛黃騰達般的快感,生出許多暢意的同時,也在暗暗地預想着從山頂荒迹王手中奪功法的場面。
不知不覺間,他化作碳皮的右手手掌上,便微微萦繞了一層青黃兩色的雷芒。
這青黃兩色的雷芒,代表的是他體内青淵雷力和心緣雷力,如今他能調用到的最強大力量,便是這兩種雷力了。
在兩色雷芒萦繞的同時,他的太上天雷陣也已經悄悄地打開,他這是先給自己熱一熱身,他感覺此刻的這些雷力都能運行得很順暢,熱過身後,他便将這雷芒,又重新收了起來。
很快,輕飄飄的飛黃騰達之風,将他又托送到了荒迹山山頂上的荒迹王對面,就如淩峰在山底和山妖所見,山頂荒迹王待淩峰落到自己對面後,也朝兩旁打開了雙手,随即身體前方,也同樣顯示出了三本妖靈之書。
隻不過這一次顯示出的妖靈之書,其氣象比之剛才,很明顯又有着極大的不同。
在山底的妖靈之書打開時沒有異樣出現,在半山腰的妖靈之書打開時萦繞出了一絲青氣,而一旦山頂上的妖靈書打開時,便立即綻放出千丈的金芒。
三本皆打開,便是有三道千丈金芒閃耀,那種耀目的金芒,将整個荒迹山山頂,照耀得就像是有三個太陽同時出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