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神爲娥神精心準備的又一洞府,是以前娥神到無極赤漠時,戰神用來給娥神休息的地方。
一進入此洞府之後,七彩神女便将女娲拉到了洞府内的一個石台上,再将月亮釋放出來擱在石台的對面,她讓女娲坐下,自己則就着月亮的反光爲女娲梳妝打扮。
七彩神女不僅人長得美,而且心靈手巧,她順手摘了梧菇花藤,在女娲的頭頂上一盤,一個唯美的發型便被她盤了出來,隻是她嫌那個發型還不完美,便又給女娲換了許多個各種各樣的發型。
待發型終于完美了之後,她便開始仔細挑選起裝飾作用的花朵,她邊打量着月亮中的女娲,邊從梧茹藤上摘下各種顔色的花朵,有的爲黃,有的爲粉,有的爲紫。
“用什麽顔色的花朵插在你的頭上會更漂亮呢?”她各種各樣的花朵插在女娲的頭上,并且逐一地打量,卻始終沒有選好令自己中意的花朵。
“怎的,我長得不好看,所以什麽樣的花戴不住嗎?”女娲有些嗔嗔地問。
七彩神女連忙道:“哪有,你長得太尊貴,我是覺得呀,什麽花戴在你的頭上都配不上你的尊貴!”
這時候,她突然發現在梧茹藤的盡頭,有一朵碩大的白色花卉,她靈機一動,快走幾步走到那朵潔白如雪的碩大梧茹花前,将那梧茹花摘下,然後插在了女娲烏黑的頭發上。
她就着月亮再一次打量女娲的頭部與整個身形,然後她的雙目便再也不想從鏡中女娲的身影上離開了。
她摸着女娲的肩膀驚喜着:“唯有這朵聖潔如雪的白色梧菇花,才能襯托你的典雅與高貴!”
這時,隻見陀爾多突然出現在了洞府之外,朝着洞内輕聲地喊:“七彩神女,時間差不多了!”
七彩神女頓時眼色一亮,開始催促着女娲起身,并将那個潔白如鏡的月亮變小,塞在了女娲的懷裏。
七彩神女邊塞着月亮邊朝女娲解釋道:“星神,我地界以男神諸多,四界神将中,唯我七彩神女一個女将領,我這兒無别的東西可配你的光輝,隻有這塊天地間皓皓光明的月亮,堪當贈你之物!”
女娲知道這月亮乃是戰神的戰神盾,戰神死後,才被娥神珍藏,并經由娥神轉交七彩神女之手,這樣貴重的東西她可不敢要,連忙朝七彩神女推辭。
七彩神女卻是非要送給她:“星神你就别推辭了,虧我們還是好姐妹,這份情誼,你怎能拒絕!”
七彩神女說着,不再顧女娲的反對,開始拉着女娲朝那個女娲和蠻陽帝下棋的洞穴跑,邊奔跑的時候,臉上還邊綻放着笑容,就像是他們帝尊蠻陽帝那個與女娲博弈的棋陣,還能有什麽轉機一樣。
當七彩神女和女娲回到棋洞之時,蠻陽帝還手抓着那片青色孤浮葉尚未蘇醒,也許是因爲實在太爲疲倦的緣故,蠻陽帝在睡夢之中還輕輕地打着呼噜。
望着蠻陽帝那憔悴的模樣,女娲不禁生出了一些憐惜,她走到蠻陽帝的面前,輕輕拍打了幾下蠻陽帝的肩膀,叫了一聲:“蠻……”
結果她這幾下拍打,卻是震動了蠻陽帝撐着臉頰思考的左手,蠻陽帝的頭便朝着前方一個猛栽,幸虧他及時醒過來了,若不然整個身體,怕是都要栽倒在地上。
“哦,你們回來了……”蠻陽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朝着女娲和七彩神女招呼着,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道,“我太累了,沒想到就這麽睡着了。”
女娲眉頭微皺,她知道蠻陽帝乃是大地之子,按道理體内元力充沛,絕不可能出現此刻這種疲憊至極坐着睡着的情況,即便是因爲下十萬天星棋局而傷了腦筋,應該也不至于累成這樣子。
她于是疑惑地道:“你乃地界之尊,體内天元充沛,怎會如此疲倦?”
蠻陽帝隻是擺手作沒關系之狀:“無妨,我就是多日未睡,現在醒了就好了!”
一旁的七彩神女卻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旁邊插嘴道:“星神别聽我家帝尊說的,他的身體其實有損傷,其中原因還跟星神有關。”
女娲聽出其中怪異,立即将頭轉移到七彩神女那邊,連忙問七彩神女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七彩神女于是道:“星神可能不知,當日你受天界衆神追殺回孕育星澤時,我們地界衆神本已來不及營救,是我家帝尊救你心切,命我架起偷襲天界的橋梁後,釋放渾身元力才于頃刻間将數千地神送至天界将天神驚退;爾後他到孕育星澤見你時,又正好遇見你将渾身靈智釋放回星空中,他見你即将遁化,又忍着身體不适釋放血無,逆轉天地意志,才将你性命保住,所以此刻他哪是簡單的疲倦,分明已經身體受損神元不暢!”
經七彩神女如此說起,女娲才頓時想起自己懸浮到宇宙星辰之間,将渾身靈力釋放到星辰之中時,那種強大的星辰吸噬之力。
她以爲她之醒轉,乃是藥神的功勞,卻不知道早在藥神救她之前,便已經有蠻陽帝将血元竭力釋放到她的體内才保住了她性命,讓她有機會再被藥神救醒。
“說那些幹什麽,星神對我有恩,當年血光大帝與混沌六聖惡戰之時,正是星神将我藏在孕育星澤,我才苟活至今,現在我與星神交好,自是竭力報恩!”蠻陽帝朝七彩神女撇了一眼道。
七彩神女卻是朝着蠻陽帝撇了撇嘴,并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麽不該講的,她知道自己的這位帝尊不喜表達,但她身爲下屬,便應該要爲她這位帝尊出謀劃策,該讓女娲知道的事情,她覺得便應該讓女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