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中仿佛有可怕的東西,被裝進去的石頭不斷掙紮着想要逃離。
“你們是住得不習慣嗎?”
楚葉溫和地道:“儲物袋的空間挺大的,你們不要在裏面争吵,乖乖找個位置躺着就好。”
嗡嗡——
儲物袋依舊在膨脹,似乎想要強行沖破出去。
“别給臉不要臉!”楚葉語氣冰冷起來。
可是石頭還在掙紮,拼命往外面擠壓。
楚葉用力一拍儲物袋,咔嚓咔嚓的聲音傳來,儲物袋被拍扁,很快裏面的石頭毫無脾氣,變得乖乖的,絲毫不敢動彈。
楚葉滿意地搖搖頭,然後把儲物袋挂在腰間。
“楚葉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那些會動的石頭是個法陣?”
狐梨想了很久,還是把内心的想法說出來。
她第一次見到會動的石頭,就覺得不可思議,危險解除後,就開始懷疑這些石頭或許是陣法,隻有陣法才能随意變動和變化模樣。
“或許是陣法,但這不是我們鑽研的範疇,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它走帶走,不讓明珠蒙塵。”
楚葉厚顔無恥地說道,
而他還有個習慣,就是帶走某件東西之後,得迅速離開此地。
就比如剛才在村口帶走那塊白色巨石,帶走的時候,他人迅速走進血霧籠罩的樹屋村,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别人想發現都比較困難。
這就是他做事的風格,不拖泥帶水,動作敏捷。
“此地不宜久留,走。”
楚葉沒有逗留,帶着幾隻寵物走得飛快,小狐妖緊跟其後,慢慢地發現追不上楚葉,幹脆小跑起來,才勉強跟得上楚葉的腳步。
“又沒有人追殺他,走這麽快幹嘛啊?”狐梨想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問不敢說。
難道大佬行事都是如此迅速?
她這時候想起爹爹,爹爹好像也是這樣,吃飯速度超快,走路帶風,做事幹脆利落。
她恍惚間有了感悟,趕緊取出懷中的日記本,在上面記下幾句話:
“七月七号中午,爲報答楚葉哥哥的救命之恩,我打算暫時留在他身邊,報答完成後再前往瑤池。
我跟着楚葉哥哥,還有幾隻寵物進入樹屋村。
這裏血霧彌漫,視線受阻,但是我們發現了很多秘密,喊不出名字的白色生物,紅粉骷髅幻化成美女,會飛的石頭化作龍……
還發現了楚葉哥哥養的寵物個個都超級厲害,感覺是神一樣的存在。
楚葉哥哥,還教給我兩個深刻的道理,不要讓明珠蒙塵,行事得幹脆利落,一個字就是快快快。”
狐梨寫完,滿意地點點頭。
“你在寫啥呢?”楚葉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她在旁邊寫寫畫畫。
“沒什麽。”她把日記本收回懷中,望着楚葉樂呵呵地傻笑。
楚葉覺得這隻蠢蠢的狐妖腦子好像真的不太正常,時不時傻笑。
要不是認識,楚葉會一巴掌把她拍飛。
楚葉走後不久,剛才所處的地面迅速裂開。
噗噗噗——
無數的藤蔓從地面鑽出,像是有生命一般,向四面八方遊走,往遠處蔓延,很快,這片地方被藤蔓包圍。
其中一條粗大的藤蔓傳來嘤嘤嘤的聲音,莖部慢慢地隆起,撕裂的聲音刺耳傳來,突然綠色的血液從莖部噴出來,莖部裏面似乎有什麽力量在外面探。
努力掙紮了一番,噗滋,響聲清晰傳來。
“終于出來了。”
莖部裏面有聲音傳出來,很突然地一張嘴巴出現在藤蔓上,嘴巴張嘴就噴。
“是誰說的布置了一個收割生命的陣法?現在陣法呢?我怎麽沒看到?”那張嘴巴很猙獰,咆哮道。
另外一根粗大的藤蔓,莖部位置突然抖動起來,長出同樣一張嘴巴。
“你來說是怎麽回事?”剛才那張嘴巴盯着新長出來的嘴巴道。
“我怎麽知道。”新嘴巴吹着血色的氣泡,完全不在乎對方的猖狂态度。
“真想弄死你。”
“來啊,有本事搞我啊。”新長出的嘴巴一點都不慫,好不容易鑽出來就被噴,它很是郁悶。
眼看兩張劍拔弩張的嘴巴就要打起來,這時候無數的藤蔓都出現劇烈的抖動。
“嘤嘤嘤”聲音在空中回蕩,很快一張張嘴巴在藤蔓的莖部冒出來,密密麻麻的嘴巴,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有一張嘴巴疑惑道:“那個陣法是我組織弄的,我記得明明是布置了陣法的啊,但是,我現在怎麽找不到陣眼?”
“你布置個錘子。”
藤蔓裂開,一張嘴從上面長出來,幾乎是咆哮道:“你根本就沒有布置陣法。”
“不可能。”
“不可能個錘子,你連陣法的陣眼石頭都沒有抛下,你還敢說你布置了陣法,你還真的是信口胡扯。”
“對啊,陣眼的石頭呢?”
“我還想問你呢?”
“我記得明明是在附近布置的陣法,而且用的還是特殊的石頭,從地底深處挖出來,晶瑩剔透的小石頭,上面還寫着看不懂的符文,流轉着神秘的力量,我覺得很适合做陣眼。”
“可是現在呢,石頭在哪?”
“是不是被人帶走了?”藤蔓末梢有一張嘴巴戰戰兢兢地道。
“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人,不都死光了嗎?”
“可能是外面來的人。”
藤蔓末梢那張醜陋的嘴巴伸得老高,往外面探去,竟然硬生生把脖子拉出來,然後把地面的幾根毛吹起來,道:
“你們看這裏,像不像生物的羽毛?”
“好像是鴨的羽毛。”
“放屁,我覺得是鵝的羽毛。”
“我覺得是一隻鳥。”
“你眼是真的瞎,這明明是鵝的羽毛。”
它們無緣無故,毫無征兆就吵了起來,無數張嘴巴在叽叽喳喳吵吵鬧鬧,周圍回蕩着各種交纏的聲音,非常的刺耳。
突然所有的藤蔓不說話了,它們比較敏感,隻要有任何的生物的靠近,都會被它們察覺。
“好像是有人過來了。”
“還是三個女孩子。”
“你們說是不是她們把做陣眼的石頭拿走?”
“不管是不是她們拿走,我們都要把這三個女孩給吸幹。”
此時,數張嘴巴嗷嗷待哺,靜靜等待着獵物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