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源很生氣!
他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竟然會第三次從弗雷德的身體裏飄了出來。
更讓他生氣的是,這三次都跟黑天海盜團有關。
第一次,是克勞德對他進行靈魂攻擊。
第二次,是神秘殺手摸進他家将他捂殺。
現在是第三次。
而這些對他下手的,都是跟黑天海盜團有關。
實在是太過分了!
都說事不過三,你們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下手,讓我飄在半空中呢?
烏源真的很生氣。
可生氣又能怎樣呢?
他現在連軀體都沒了,估計靈魂很快就會飄散在空氣中。
悲哀中,烏源忍不住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幕。
其實,在此之前,霍勒斯有提醒過他,對方的這位絡腮胡子絡腮船長是高手,對方手中的秘銀槍威力也很大,要他小心。
可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他還是帶着僥幸心理決定冒險搏一把,誰知……
對方那把秘銀槍的威力确實是太大了一點。
盡管弗雷德一直有提防海盜船長的舉動,在對方槍口震動的那一刹那,他已經本能地躲了一下,也還是沒能躲過去。
這顆子彈來得實在是太快了一點。
在子彈擊中自己的那一刻,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因爲奧法之盾的阻擋,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在往後推,接着,子彈擊破了奧法之盾,鑽進了他的胸口。
在他軀體重重地倒地的那一刻,他感覺胸口一悶,靈魂立即就飄了出來。
這下終于完蛋了!
看着着急地拍打着弗雷德軀體的阿爾諾,烏源無奈地一聲歎息。
正當他無比沮喪時,趴在弗雷德軀體上的阿爾諾卻驚喜地叫道:“快,拿傷藥來,子彈卡在他的胸骨上,他應該還沒死。”
緊接着,阿爾諾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在弗雷德的胸口上挖了起來,很快,一顆變形了的銅制沾血彈頭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樣都還沒死?
飄在半空中的烏源愣了一下,開始呆呆地看着阿爾諾從鮑裏斯手中接過一包粉末狀的療傷藥,灑在了弗雷德的傷口上,然後用一塊長長的紗布包裹起他的傷口來。
竟然這樣都還沒死!
烏源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莫非……
他開始思索起其中的原因來。
子彈擊中他,奧法之盾發揮作用,巨大的反推力把他往後推倒……
這麽說來,原本已被奧法之盾卸力的子彈,因爲他的這順勢一倒,又進一步卸力了,從而導緻他死裏逃生?
這也太幸運了一點吧!
烏源呆呆地看着胸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弗雷德,繼續愣在了那裏。
就在此時,海盜船上的火炮又響了起來。
靠,還沒完了!
烏源立即反應了過來,開始又一次往死鬼弗雷德的軀體上飄。
他确實是幸運的。
當他再次飄到弗雷德的軀體上時,他的靈魂又一次融合了進去。
弗雷德再次活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睛時,正看到焦急的阿爾諾關切地問道:“弗雷德,你趕緊怎麽樣?”
“放心,還死不了。”
弗雷德試着動了動手腳。
胸口還有點悶、有點疼,但還不至于嚴重影響他的行動。
“沒事就好。”
一直守在他身邊圍觀的鮑裏斯也關懷了一聲,然後扭頭問霍勒斯:“接下來怎麽辦?要不降帆投降吧,我相信海盜們不敢對米洛小姐怎麽樣,頂多支付一大筆續金而已。”
因爲弗雷德的受傷,鮑裏斯終于起了投降之心。
在他看來,這一仗已經沒法繼續打了。
“不,繼續幹他們!”
不等霍勒斯表态,弗雷德先咬牙忍痛出聲了。
好不容易又活過來,他怎麽可能去投降?
那樣等于真正送死。
吃了這麽大一個虧的弗雷德,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對方的。
“怎麽幹?”
霍勒斯疑惑地問道。
在他看來,因爲絡腮胡子海盜船長的存在,這仗确實沒法再打了,繼續打的話,隻會重蹈覆轍。
怎麽幹?
弗雷德掙紮着從甲闆上坐了起來,開始認真考慮這個問題。
是的,就算他想繼續幹,也得預防海盜船長的再次射擊,否則的話,下一次他就不會再這麽幸運了。
可問題是怎麽預防呢?
他扭頭問霍勒斯:“如果我把銘文槍給你,你能不能幹擾海盜船長的射擊?”
“把銘文槍給我?那你……”
霍勒斯驚訝地問道,但他立即就明白了弗雷德的意思,回道:“擊殺他是不可能的,但隻是幹擾他射擊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就好,我們換槍,我把他們的船員全幹掉,看他還怎麽劫。”
弗雷德完整地表述出了自己的新戰術。
是的,如果隻是擊殺普通海盜的話,銘文槍和火藥長槍的區别并不大,與其如此,那還不如把銘文槍交給霍勒斯去牽制海盜船長,然後他拿火藥長槍去殺個痛快。
他真的火了。
兩人迅速換槍。
維克号上,艾伯塔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有看到,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對面的米洛号上已經完全沒了動靜,根本就沒人敢繼續冒頭開槍。
這就好辦了。
隻需再給候補炮手一點時間,讓他們再試射一兩發,把準度調好,就能把對方的人徹底消滅。
勝券在握!
可就在此時,他又看到對面的米洛号上有人站起來了,正舉着一把銀閃閃的秘銀槍對着他。
是那位五階高手!
那把槍也正是之前神秘射手用的。
呵呵,想報複?
可相距這麽遠,這把槍能對我構成緻命威脅嗎?
艾伯塔冷笑了一聲。
正當他不以爲意時,他卻突然又看到,米洛号上又突然站起來數人,迅速地用火藥長槍朝這邊各開了一槍。
這下慘了,因爲海盜們都以爲勝券在握,根本就沒做預防,因此,對方的這一輪開槍,直接導緻這邊有三名海盜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就包括他旁邊炮台上的一名替補炮手。
靠,他竟然還沒死!
艾伯塔一時懵了。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已經倒在他槍口下的神秘射手竟然還能再次站起來,又一次準确地射殺了他一名寶貴的炮手。
可惡的家夥!
艾伯塔又一次憤怒了。
他決定給那可惡的家夥再來狠狠的一擊。
于是,他又一次舉起了手中的秘銀槍。
可他很快就失望了。
他發現,當他舉槍時,對方的五階高手就扣下了扳機,一顆威力有限,但還是能對他構成一定威脅的子彈就會快速向他射來,讓他不得不稍作防護和閃躲。
可他這一躲,那位神秘射手又從另一個地方站了起來,朝着這邊快速開槍。
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又幾名海盜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中,就包括兩名操帆的水手。
戰鬥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眼看着一名名同伴倒在身邊,海盜們開始慌了。
靠……
艾伯塔終于明白了對方新戰術的真正意圖。
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他很快就會變成光杆司令,導緻維克号上連操帆的水手都沒了。
怎麽辦?
艾伯塔也終于慌了。
他很想下命令将船靠過去,開始更爲慘烈的接舷戰。
可已經膽怯的他,根本就不敢下這個指令,因爲他不清楚對方的五階高手還有什麽底牌。
那可是來自奧爾敦的高手,一旦進入對方的法術範圍,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撤,快撤!”
無奈之下,氣急敗壞的艾伯塔隻好下達撤退的指令。
對他來說,這注定是一場将銘刻進他記憶裏的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