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最适合我的是什麽序列？”
弗雷德順着霍勒斯的話題問道。
對他來說，成爲風暴序列者已經既成事實，是沒得後悔藥吃了的，但這并不意味着讓他就此放棄對其它序列的了解。
現在，有霍勒斯這麽一位資深秘法研究者在他面前，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學習的機會。
你适合什麽序列？
霍勒斯雖然暫時終止了招攬弗雷德的心思，但并不介意繼續交好他，于是立即回道：“依你現在的狀況，其實選擇前期偏神性法則的序列會更好，比如說生命序列。”
對于弗雷德強靈魂、強精神、弱體質的狀況，霍勒斯自然很清楚，因此他很有針對性地給出了相當專業的意見。
“偏神性法則的序列？”
弗雷德不解地問道。
很顯然，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全新的概念。
霍勒斯又稍稍有些吃驚。
他連神性法則這一概念都不清楚？看來離覺醒還遠着啊！
所謂神性法則，又跟蔚藍星球的魔法史發展有關。
最初，當人類在研究巨龍的魔法時，把專注力集中在了巨龍所釋放出來的那些威力巨大的魔法上，比如說火魔法、冰霜魔法等，而忽略了對神性材料的研究。
直到巨龍末紀、諸神紀，當人類發現魔法的威力達到一定的瓶頸後再也難以提升時，這才把專注點轉移到神性材料的研究上。
這一研究，人類又有了新的發現和突破，并導緻魔法分裂成神性法則和元素法則兩大體系。
所謂元素法則，是指跟現實中普遍存在的元素相關的法則，比如說火元素、水元素、風元素、光元素、土元素、奧術元素等。
而神性法則，則指跟靈魂、精神、時空、命運、感知、生死、信仰等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神秘存在相關的法則。
神性法則理論的出現，立即就讓整個魔法體系得以完善，并讓人類的魔法又有了突破性的發展。
稍稍花了點時間，霍勒斯跟弗雷德簡單講述了元素法則和神性法則的概念。
弗雷德立即就陷入了思考之中。
神性法則和元素法則的出現，立即就讓他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比如說他在學習魔法時，不管是之前的火球術，還是剛才的奧術飛彈，他都能很好地理解魔法矩陣中各基素的構成與功能，但在學習安魂術和靈魂震蕩這兩個魔法時，裏面的很多基素内容他根本就無法理解。
如此看來，是因爲生命序列的魔法更爲偏向神性法則的緣故。
那麽問題來了。
“爲什麽《魔法矩陣基礎》那本書裏沒有相關神性法則魔法矩陣的内容？”
他直接把問題丢給了霍勒斯。
“爲什麽？因爲那是一本在巨龍末紀所出的普及性魔法基礎書籍，事實上，從諸神紀開始，就很少再有普及性的魔法基礎書籍面世了。”
霍勒斯回道。
“爲什麽？”
弗雷德不解地問道。
爲什麽？
還不是因爲人類的内讧！
從巨龍末紀起，将巨人、精靈、獸人攆出了中央大陸的人類陷入了長達上千年的内讧之中。
在内讧開始前的巨龍紀，人類所學會的魔法都是向全人類公開的，并且，爲了增強人類的整體實力，還出了不少類似《魔法矩陣基礎》的魔法普及書。
可内讧一開始，魔法很快就變成了秘不外傳的秘法，别說非本序列的别想看到，就算是本序列的想學習，那也得付出相當的代價。
之所以如此，當然是爲了讓自己在内讧中具備更強的實力。
“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得進山開始曆練。”
……
在又當了一陣免費的神秘學咨詢師後，霍勒斯結束了今晚的話題，先行回了營地。
從他話裏的意思來看，明天的試練并沒有因爲弗雷德的坦白而中止。
不過這已經是在弗雷德意料之中的事。
早在晚宴時，他就感覺出來了，霍勒斯根本就沒把他還不是神賜者的事當成一回事。
不僅如此，當霍勒斯得知他隻能體外施法時，還主動送上了魔法棒和奧術飛彈這一魔法，以便他繼續參與明天的試練。
這說明什麽？
說明霍勒斯更爲看重的是自己的能力。
既然如此，弗雷德就得稍稍準備一番了，他必須爲明天的試練做好萬全的準備。
試練過程什麽最重要？
當然是生存能力。
隻有先保證自己能安全地活着，才能再談别的。
而生存能力的強弱，又跟個人的防禦、攻擊、控制能力有很大關系。
對弗雷德來說，防禦這塊短闆他暫時是不用想了，控制技能的話，有了靈魂震蕩這一加強版魔法，也已經勉強夠用，唯有進攻這一點……
不用說，一旦試練開始後，銘文槍就得還歸羅納爾迪尼奧，以供他關鍵時刻保命用。
那麽問題來了。
沒了那把被他當成體外施法介質來用的秘銀槍，那弗雷德最大的依仗——加強版火球術就沒法釋放出來，這麽一來，他唯一能用的攻擊魔法，就隻剩下剛才所學的奧術飛彈。
威力才一階的奧術飛彈夠用嗎？
當然不夠。
因此在明天的試練開始之前，弗雷德必須來改進它，别的不說，威力起碼得達到二階以上，才能勉強給他以安全感。
趁着夜深人少，弗雷德又回到了營地，往快熄滅了的篝火中添了一些木柴，借着火光重新研究起魔法棒上的銘文矩陣來。
奧術飛彈！
從剛才的交談中，弗雷德已經從霍勒斯嘴裏得知，奧法序列在初中級階段，更多遵循的也是元素法則，因此，所謂奧術，其實也是一種元素。
那什麽是奧術元素？
這是弗雷德先得弄清楚的。
這是一個小難題。
在之前與霍勒斯的交談中，弗雷德也曾試問過這個問題，可就算是博學多才的霍勒斯，對于奧術元素到底是什麽也無法完全解釋清楚。
從霍勒斯的口中，弗雷德隻知道了幾點：
第一，跟火元素一樣，自然界中的奧術元素也無處不在。
第二，跟火球術不同的是，奧術飛彈對目标的傷害是無形的，它直接透入目标體内進行傷害而不造成明顯的傷口。
第三，奧術元素具備很強的穿透力，除了較厚的金屬防護物外，奧術元素無所不透，包括水。
……
因爲這些特點，奧術飛彈對目标的傷害是巨大的，而且比火球術還更難防禦。
一分析到這，弗雷德立即就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所謂奧術元素，會不會就是自然界中無所不在的電磁波、電磁輻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