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孩兒這就引軍截擊邢榮,必不讓任何一個燕軍士卒踏上我九源山半步!”陳宇身旁,劍眉星目的陳宙頓時無比自信地請戰。
陳宙爲陳玄的第二位義子,自小在陳玄膝下,學習兵法韬略,有不世帥才。
七國之中,他素有“軍神”之譽。
區區燕國先鋒營來襲,他自然無懼。
“想不到我閉關不過十年,天下人就已然忘記,我之九源山乃是生死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
然而,陳玄卻隻是淡淡說道:“也罷,既然有人要上山來送死,那便遂了他們的心願!”
“是,義父!”
陳宙等人頓時齊聲回應。
特特特。
特特特。
不多時,燕軍先鋒營衆将士,帶着洶洶之威殺至九源山下。
“邢将軍,此地就是九源山!”
舉目凝望着眼前霧氣飄渺的雄山,一位紅巾參将揚聲請示:“據探子來報,宋國餘孽此時正彙聚于九源山上,妄圖請那七國第一奇人陳玄出手,扭轉乾坤!”
“哈哈哈……什麽七國第一奇人,我看,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
聞言,先鋒大将邢榮頓時滿不在乎地大笑出聲:“那陳玄區區一個後天境十重,豈有能耐阻我大燕50萬大軍?衆将士聽令,即刻随我殺上九源山,将宋國餘孽一網打盡!”
“是!”一衆燕軍的先鋒營将士,立刻策馬奔騰,沿着山道疾馳而上。
同一個時間。
巍峨的陳府大門徐徐打開。
迎着煦日暖陽,陳玄緩步從容地踏出,身後跟着陳宇等四位義子。
“陳府主!”
眼見陳玄出現,跪了一地的宋國王族、朝臣和世家大族成員,目光盡皆變得無比熾熱,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可不待陳玄說話,忽然,一位哨探疾步沖來,高呼道:“府主,燕軍先鋒大将邢榮,正疾奔上山!”
“什麽!”
“怎麽這麽快!”
“這才幾天時間,邢榮已經殺到九源山了?”
…………
這一刻,衆多的宋國王族、朝臣和世家大族成員都感到心驚不已,身體不自覺的發顫,臉上更是露出顯而易見的恐懼之色。
因爲邢榮擁有先天境三重之戰力,實力強橫非常,兇名遠揚。
其麾下的三千先鋒營軍士,亦同樣可怕,最弱的也有後天境七重。
如此,這些早就被燕軍吓破膽的宋國殘黨,聽聞邢榮即将殺來,又豈能不感到膽戰心驚?
“陳府主,九源山山勢險峻,不知可暗藏機關險阻?”深吸口氣,一位宋國的年邁老臣,很快帶着幾分希冀問道。
“未有。”陳玄淡然搖頭。
“那,那這下如何是好?”
那位老臣一聽就急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不少:“邢榮将軍,可是實打實的先天境三重強者,功力極爲精深!數日前,我大宋南疆王就是被其斬殺!若是無險可守,任由邢榮和他的先鋒營到此,我等豈不是……”
顯然,這位老臣已是心亂如麻。
而他身旁的其他人,同樣臉上寫滿了不甘和絕望。
唯獨陳玄的四位義子,神情間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尤其是二子陳宙,淡定自若,仿佛隻要他願意,随時可以把邢榮和其麾下的先鋒營一舉剿滅!
至于陳玄,更加不爲所動,隻是平靜地下令:“荒兒,把有關燕軍的所有情報,在三個時辰内交予我!”
“是,義父!”陳荒直接應命。
“陳府主,當務之急是想出妙計,擊退邢榮将軍和他的先鋒營啊!”見着陳玄似乎渾然不在意邢榮的到來,先前那位年邁老臣,頓時無比焦切地提醒道。
“對付區區一個燕軍先鋒營,何須用計?”陳玄如是反問。
緊跟着,隻見陳玄攤開手掌,催動輪回之力。
呼呼,呼呼。
陡然間,一陣勁風不起從何而起,呼嘯襲來,吹得在場衆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連同附近的樹木,都爲之簌簌作響。
狂風卷地白草折!
蒼穹之上,黑雲滾滾,隐隐還有血光湧現,引得整座九源山都變得昏暗了不少。
輪回之力現世!
天地變色!
“怎麽回事?”
“這是什麽手段?”
這一刻,衆多的宋國殘黨,臉色盡皆狂變,不能理解陳玄一個後天境十重,何以能夠引動天象!
不可思議!
而沒過多久,不遠處的地面上,以陳玄方才掌心的輪回之力爲引,憑空降臨一支大軍。
當先一人,手持血刀,周身殺氣肆虐,好似天魔臨世。
此人身後,是數百位黑甲軍士。
人人皆目含煞氣,兇威凜冽。
正是殺神白起,和他的血戮營,真正降臨于人世!
在恐怖的殺神氣息席卷之下,那些個宋國殘黨隻感到極其嚴重的窒息,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
就連素來沉穩的陳宇等人,也是大爲震撼,臉色驚變。
他們簡直無法想象,這是什麽樣的一支軍隊!
仿佛,他們的眼神中就隻有殺戮!
“白起,拜見主上!”
片刻後,剛剛從輪回中現世的白起,于陳玄身前立刀,接着單膝跪地,沉聲一喝。
“拜見主上!”八百血戮營軍士,亦如同潮水般跪倒,發出震耳欲聾的恭拜聲。
“起來吧,衆将士!”
背負雙手,陳玄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欣然之色。
盡管白起才剛剛被召喚而出,尚未真正出手,可單憑白起周身散發出的滔天殺氣,陳玄就能輕易地判斷出——
白起之戰力,絕對恐怖絕倫,要遠遠超越他目前的先天境一重境界!
“大燕先鋒大将邢榮在此,爾等速速跪伏投降,否則……殺無赦!”就在這時,一道高喝響徹四方。
正是邢榮一馬當先,領着三千先鋒營軍士,進入到了陳玄等人的視線。
那匹通體烏黑的神駒之上,邢榮手持巨斧,十分不屑地掃視了眼宋國餘黨,最終把略有困惑的目光,落定在陳玄身上。
他覺得有些奇怪。
陳玄這位七國第一奇人,爲何沒有早早的退走?
而且,此刻爲何還能如此的神情自若?
他難道不知道,本将的戰力有多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