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招惹李曦女人,這在陳家駒等人看來,李曦沒有要他性命,就算她好運了。
周邊的矮騾子一聽,心中一寒,這條子也太狠了,這要是被定罪,鐵定要進監獄幾年,而且,最無辜的還是地上受傷的五人,他們拿搶槍了?還不是你這死條子直接開槍,這樣冤枉人好嗎?真當他們幾百雙眼睛是瞎的?
陳小生看得是心驚,總感覺李曦辦案手段有些太粗糙,這和他性格不符,幾步上前小聲在李曦耳邊道:“李sir,我們無憑無據的,這樣真的好嗎?而且,那五人已經受了槍上,我看不如叫救護車,要不然等下失血過多會很麻煩的。”
地上幾名受傷矮騾子大罵道:“死條子,你們憑什麽告我們?”
“對啊,你有什麽證據?”
“誣陷,死條子,你的不好死,居然誣陷我們搶槍。”
“臭警察,我們一定會投訴你的,幾百雙眼睛都可以幫我們做證,是你在誣陷我們,我們一定要告到你坐牢爲止。”
砰砰砰砰砰!
連開五槍,在衆人眼中猶如惡魔的李曦,這會兒就像是瘋子一樣,突然對着地上五名矮騾子又開了五槍,各自另外的大腿又中槍了,這下子叫的更加慘烈。
啊……
梅麗君見此,用手拉了下李曦,擔心道:“阿曦,他們要是死了,這會惹麻煩的,你不要胡來。”
“阿曦。”
“李sir。”
于子朗,陳家駒,張正義,陳靜儀等人眼看事态嚴重也圍了上來,這五人真要是出事,李曦肯定會背上黑鍋。
要是被人捅到投訴科,輕則革職查辦,重則都可能坐牢。
“不用這麽擔心,福興堂的事情就算我做的在過分,上頭也不會追究,因爲福興堂做事已經超過了警方容忍的底線。”
從接手這件案子,李曦就已經清楚上面的意思,福興堂必須解決,就算方法粗糙,隻要死的人不多,上面也會幫忙壓着輿論,甚至也不會讓投訴科追究此事,要不然真當李曦傻了,随便開槍啊!
聽完李曦的解釋,衆人才松了一口氣,也清楚上面的一些心思,有上面背書,這樣的話,等下做事就可以大膽一點。
李曦露出一抹微笑,點三八開始往外倒子彈殼。
叮叮叮!
留下一個實彈,其餘五個子彈殼倒下地上,然後又重新填裝新的子彈。
李曦動作,隻看得一衆矮騾子怒火中燒,這他瑪德真當他們是豬啊!換子彈,是不是又要随意殺戮他們?
死條子,這是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填充完畢。
李曦對着陳家駒問道:“剛才那些同僚傷勢如何?”
聽到李曦詢問,陳家駒一愣,然後轉頭看了一眼他們身後那些受傷的人,說道:“有兩名有些嚴重,其餘都還好。”
李曦點點頭,說道:“幫他們叫救護車。”
“嗯。”
就在這時,街頭另外一邊,身穿暗紅色西裝馬甲,氣墊十足的人,帶着一夥人從旁邊一棟樓上走下來。
“老大。”
“九叔。”
“泰迪哥。”
本來被李曦等人吓唬控制住的矮騾子,一見到來人,好像瞬間有了主心骨來了精神,紛紛叫喊起來。
他們自覺讓開出一條通道,讓福興堂坐館九叔能夠輕松通行。
“恩?”
看到九叔朝李曦這邊走來,梅麗君小聲道:“他就是福興堂坐館九叔。”
李曦眼中冷光一閃而逝,這家夥就是《戰毒》裏面那個九叔,名字雖然和僵屍中九叔一樣,但爲人卻是不同。
一個斬妖除魔,一個販毒害人,簡直是天壤之别。
九叔直接走到李曦等人面前方才停下,随意掃了一眼地上哀嚎的手下,眼中兇光閃爍,仰頭直視李曦道:“這位什麽來着,怎麽稱呼?來我的地方搞事,你有這個本事?”
九叔旁邊的泰迪,當看到李曦的時候,眼神不由一縮。
泰迪對于李曦可是記憶深刻,要不是他陷害自己,自己也不會無辜在警局蹲了一個禮拜,最後不是九叔出面找大狀保他,恐怕他現在能不能從警署出來還不一定。
這混蛋警察可是心黑手狠家夥,而且,栽贓嫁禍起來非常熟絡,一點也不像警察,反而比他們更像是矮騾子。
李曦冷冷一笑,這家夥明顯認識自己,卻裝作不知道,真當自己是傻子,既然想裝,那就裝吧!
和九叔對視了一眼道:“我叫李曦,die部門的督察,剛剛被調到尖沙咀警署,什麽時候這裏成了你的地盤?英女王欽賜的嗎?有沒有問過我們尖沙咀警署?”
九叔毫不示弱,冷笑道:“哎呦,李sir是吧!你大晚上講鬼話,不要像冤枉我小弟一樣冤枉我,我可是很怕怕。”
說着,九叔好像真害怕一樣,拍着胸口,但眼中挑釁之色任誰都看得出來。
邊上的矮騾子紛紛大笑起來。
九叔揮揮手,讓手下安靜下來,繼續道:“我自問沒有得罪過阿sir,也是一個良好市民,我說的是來我地方搞事,可沒有說過地盤,你要是真想冤枉我,那我也不是怕事之人,而且,我怕阿sir你玩不起。”
九叔說完,拿過旁邊放着的一個酒瓶,狠狠摔在地上。
啤酒瓶碎裂,就好像某種信号。
下二刻,許多手上也有啤酒瓶的矮騾子紛紛将瓶子砸在地上。
碰碰碰……
如果在平時這樣的做法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喝完酒砸一個瓶子,許多人都做過,平常的很。
可是在這個特定的環境特殊的對峙下,一衆矮騾子隻覺得酒瓶破碎聲猶如戰鼓,邀起他們心蟲的肅殺,就連剛才被李曦震住的那些矮騾子紛紛嚎叫起來,也沒有之前的恐懼心。
所有矮騾子眼神再一次炙熱起來,忘記了先前的恐懼,紛紛圍攏,對李曦手中的點三八一點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