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幹,你有機會的。”洪爺笑了笑,拍着他肩膀道。
走進重案組内,洪爺就見到很多人在忙着,有人拿着文件不斷翻着,有人正在審問抓回來的劫匪,有人則不斷喝罵等等,反正跟菜市場一樣。
洪爺小眼睛掃視了一眼全場,心頭一寒,心道:瑪德,壞事,尚海街的窩居然被端了。
感覺手心都是汗,現在着急的想要離開中環警署,但現在要是轉身走的話,肯定會引起别人懷疑,他現在隻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存在着一點希望,希望西洋仔他們沒有把自己爆出來,或者直接被擊斃。
當然,有這種僥幸心理,是因爲洪爺沒有見到有人逮捕他,所以,他才勉強保持着微笑,硬着頭皮和重案組衆人揮手打招呼。
路過一名翻文件的警員身邊,洪爺笑着說道:“聽說綁架黃一飛的兇手全部被抓住了?”
那名重案組警員點了點頭,說道:“抓住了,現在正在審呢!李sir親自上陣,聽說要從這幾個綁匪的嘴裏撬出還有沒有同夥。”
沉默了一下,洪爺的胖臉上又挂上幾絲微笑,撇了一眼重案組審訊室的方向,說道:“那幾個綁匪說了嗎?”
“這就不知道了,李sir從署長那裏回來,就一直在審訊室……”警員看了一眼手表,繼續道:“都快半小時了,也不知道裏面情況如何,李sir也沒有叫我們進去,不過,有陳家駒在,裏面的匪徒要是不開口,那恐怕就有苦頭吃。”
洪爺眉頭鎖緊,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道:“陳家駒我聽說過,他審訊人都喜歡用暴力,不行,我要去看看,可不能讓别人說我們警察濫用暴力,這可是會被投訴的。”
雖然說的很好請,是爲了陳家駒着想,其實他現在是心急如焚。
強顔歡笑地跟警員應付了幾句,然後朝着審訊室跑去。
那小短腿,加上肥胖的身體,看來就好像一對肉山在快速移動,也不知道他跑的這麽急,會不會休克。
洪爺心中無比緊張,就算他一手策劃綁架黃一飛都從沒有如此嚴峻過。
爲了綁架黃一飛,他可是利用職務便利,參考了衆多的綁架案之後,又足足監視了黃一飛夫妻一個星期,加上對黃一飛的了解,知道這家夥孤寒到沒保镖,這才一手策劃了這個看起來完美的綁架案,并且一張口就向黃太太要了6ooo萬美元的贖金。
本來,一切都是天衣無縫,隻是沒想到黃一飛如此警覺,提前打電話給了警方,原本,這也沒有什麽,隻是計劃中的一個小漏洞。
隻要接下來的計劃不出錯,那麽最終還是能拿到六千萬美金。
所以,洪爺讓人放了黃太太,然後把黃一飛藏在大海上,再讓西門町去彎彎收錢,這樣就算警方查到,也拿彎彎那邊的西門町沒有辦法,畢竟兩邊執法不同,香江警方根本沒有權利幹涉彎彎那邊情況。
一切都非常完美,也收到了三千萬美金贖金,隻是洪爺沒想到警務處會第一時間找李曦接手這個案子,這絕對出乎洪爺預料之外。
原本,他以爲會是陳家駒接手,那知道中環警署找來了一個煞星,短短的時間,李曦不止找到了漁船,還将黃一飛給解救出來了,而且還把除了他和西門町的所有同夥一網打盡。
如此一來,洪爺徹底急了,就怕那些同夥将他供出來,那樣的話,他就真的完蛋。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收拾細軟跑路,隻是,現在要跑的話也已經晚了,畢竟他人都在中環警署。
現在寄希望西洋仔等人不用供出他。
歃血爲盟,這聽起來很是忠義,做兄弟不就是講究一個義子當頭,但洪爺全部都不信。
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趁着那些家夥還沒開口,直接幹掉他們,讓他們永遠也開不了口。
隻是想要在重案組裏把人幹掉,恐怕難度很大,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洪爺在臨近審訊室,靈機一動,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
審訊室裏,李曦,李鷹和于子朗以及張正義四人站在一邊,梅麗君則在任務完成就回情報科了。
看着陳家駒教訓西洋仔,他們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對兩人指指點點,一副看戲的模樣。
“李sir,這樣打不會出事吧!”于子朗問道。
“放心,看那家夥塊頭,應該能再扛幾下。”
“塊頭大有用嗎?我李三腳就能KO他。”叼着棒棒糖的張正義笑着道。
“張sir,不吹我們還是能做朋友。”李鷹說道。
叩叩叩!
敲門聲!李曦微微一笑,對着陳家駒示意一下,讓他停下來。
“正義,開門,我們等的人來了。”
張正義打開房門,隻見洪爺一臉怒色,手中拿着啤酒瓶走了進來,快速說道:“各位,不好意思,聽說你們抓的劫匪當中有一個叫西洋仔,他是我線人,那個王八蛋,膽子這麽大,居然瞞着我去綁架,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洪爺的表演,衆人都沒有說話,洪爺走進西洋仔,胖手一把捏住西洋仔的脖子,怒道:“你個撲街,膽子是越來越大,做線人不滿足,還玩綁架,吃飽了沒事幹嘛!”
西洋仔看到洪爺出現,眼中瞬間露出一絲喜色,張嘴道:“洪爺,你可要幫我,雖然我是劫匪,但他們也不能無緣無故打我,我要投訴他們,要去見律師。”
“要投訴,要見律師?”洪爺微微一笑,瞬間,從微笑變成了怒色,手持酒瓶一下子砸在西洋仔的頭上。
嘭!
酒瓶碎裂,西洋仔躺在地上,腦袋滿是鮮血。
突然的變化,要是換成其他警察,恐怕早就上前阻止,但李曦等人明顯沒有想阻止意思,一副你打死他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