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卻是無比暴怒,當了這麽久老大,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威脅,冰冷的目光帶着無盡殺機。
站在不遠處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正默默吸着煙,眼神飄忽不定,好像是在沉思什麽,不一會兒,這人好像下定了決心,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半截煙甩在地上,向着袁浩雲走去,一邊走,一邊從腰間掏出一把槍。
“記得我啊!”袁浩雲耍完狠,松開了對尊尼的鉗制,對着他警告了一句。
而這時候,那英俊青年走到袁浩雲身邊,拍着他肩膀,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笑眯眯道:“嗨,朋友,記得我啊。”
被人回敬了一句,讓袁浩雲一懵,這不是剛才他警告尊尼的話嗎?這小子什麽意思?耍我啊!
沒有等袁浩雲反應過來,那英俊青年笑容一凝,拿着槍托一下子砸在他太陽穴上。
太陽穴遭到重擊,袁浩雲痛叫一下,頭昏目眩倒在地上,一時之間倒在地上起不來,腦袋甩來甩去。
被狠狠教訓一頓的尊尼一把奪過英俊青年手中的槍,對着地上袁浩雲就想要開槍,但這時候英俊青年捏住尊尼手中的槍道:“我想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惹事。”
想着今晚要做的事情,尊尼陰森的表情急速轉變着,殺了這死條子雖然痛快,但可能會被警方盯着。
英俊青年見到尊尼猶猶豫豫,輕輕搖頭道:“算了吧!”
尊尼把槍移開,陰森的一笑,拍着英俊青年肩膀,整理了下領帶,搖搖頭帶着手下離開,根本就沒有在理會地上的袁浩雲。
好一會兒,袁浩雲才從昏昏沉沉中清醒,站起來,他沒有去醫院看傷勢,而是進了藥店,買了傷口貼,在額頭上貼上一副,然後找了一個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又去了一趟銀河取了錢。
随後,袁浩雲開車來到了一個碼頭,從車上拿出釣魚的工具,來到碼頭邊上,放下闆凳和水桶,默默坐在那裏海釣。
碼頭海風很大,袁浩雲顯然不是因爲受到打擊而來釣魚的,而是專門在這裏等人。
半個小時,魚線顫抖了幾下,袁浩雲收起魚線,一條五六兩重的黑斑被釣了上來。
捏着魚身,在瞧了瞧魚,在魚的嘴巴裏吹了幾口氣,然後又把魚扔回了海裏。
這時候,一個穿着褐色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根煙,看着袁浩雲把魚扔回海裏,笑着打趣道:“好浪費啊!嫌魚小?”
袁浩雲沒有回頭,明顯知道對方是誰,随意的回了一句道:“等着釣大魚。”
“耍酷,很貴的哦。”男子把墨鏡拿了下來道。
“多少錢一兩。”袁浩雲說道。
“十塊(萬)。”
“最近局子經濟不景氣,兩塊(萬)吧!”袁浩雲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哎,我替你出生入死的,經常被人用槍頂着我的頭,十塊(萬)都不值?”
“你少給我嗦,一口價,要不要拉倒。”袁浩雲收回魚竿說道。
男子搖搖頭,故作一副無奈的樣子道:“哎,老媽早就跟我說過,不要跟警察做朋友。”
雖然說的很無奈,但他還是從口袋裏拿出疊好的便條給袁浩雲道:“地址,尊尼晚上會去砸海叔的場子,搶他的貨,剛才你打過他,這混蛋不會放過你的,你要當心他。”
袁浩雲眉頭一皺,他先前打尊尼沒有什麽好後悔的,隻是沒能抓到他,這多少讓他有些失望,拿下墨鏡道:“你找到尊尼的軍火庫,就到爵士吧找我。”
“知道。”
袁浩雲看了一眼線人道:“我把你媽媽送到三院的老人院去。”
“謝謝。”
“有空就去看看他。”
“等我演一出好戲,我會去看她。”
袁浩雲拍拍他肩膀,然後帶着魚竿轉身離開,可忽然想到什麽,轉頭道:“兩塊(萬)在水桶裏。”
袁浩雲得到了想要消息,立馬開着車回到了總區警署,回到重案組,立馬招來兩名手下商量起來。
當兩名手下都到齊後,袁浩雲把得到消息告訴了兩人,然後說道:“替我打個電話給槍房拿些重型武器,準備晚上用的。”
袁浩雲一個手下說道:“要不要問下陳總督察?”
“你就說我的注意。”袁浩雲說道。
聽到袁浩雲這麽說,他的手下知道這麽做了,拿起電話道:“喂,槍房嗎?我是沙膽,等下我老大需要一些重家夥,等下我過來拿……不要問那麽多,見面再說哦。”
重案組的頭頭陳建新房間裏,此刻他剛收到自己手下卧底阿浪發給他的消息,當他看完後,眉頭微微一皺。
然後從一疊文件中,抽出一份來,而後來到了袁浩雲的辦公室,一走進來,看了眼三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出去,出去,出……”
袁浩雲兩個手下見到陳建新發火,急急忙忙離開的說道:“是。”
等兩人走後,陳建新淡淡的對着袁浩雲道:“東區有一個警察被搶了槍,你去調查吧!”
說完,把一份文件拍在袁浩雲身上道:“軍火那件案子不需要你過問,知道嗎?”
袁浩雲一點也不叼他道:“那件案子我調查那麽久,眼看着就要破案了,你現在叫我不要管?”
最後一句,袁浩雲大吼一聲,然後把文件扔飛了出去。
“閉嘴,你聽我一次行不行?”陳建新暴怒的大聲吼道。
“你非要和我這麽大聲講話嗎?這間房是我的,你能不能尊重下我呀。”
“房間是你的了不起啊!整個重案組都要聽我的,你聽着,這是他嗎的命令。”陳建新吼道。
袁浩雲冷冷一笑道:“我不管如何,這案子我管定了。”
陳建新氣的要死,這孫子脾氣也太倔了,要不是看在兩人是朋友份上,他早就讓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