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奔赴


“多少敵人?”齊雲龍猛地睜開雙眼,冷汗頓時濕透了後背,大聲喝問道g。

“漫山遍野都是。不知道......不知道多少!”傳令兵伏倒在地難以抑制的身體顫抖道。

“傳令各軍,随我迎敵!”齊雲龍當先想的不是逃,而是戰!這是他作爲齊雲人骨血裏的好戰天性!一遍大喊,一遍急忙往自己身上披挂铠甲。

片刻功夫,齊雲龍的大營裏飛奔而出數名傳令兵,飛奔各處,号令反擊!

深夜,燎原之火,戰争在毫無預兆的黑暗中爆發。

“将軍,鐵爾木被殺了,有刺客!”傳令兵幾乎是亡命一般飛奔來到已經上馬提刀的齊雲龍身前高聲彙報道!而這鐵爾木,正是亂軍中的一個小軍閥頭目。

“将軍!佐佐木被殺!所部士兵無人統領慌亂北逃了。”不等齊雲龍憤怒大罵,又是一名傳令兵本來高聲彙報道。

“将軍!齊鐵被殺!”又是一道令齊雲龍窒息的傳令軍報到來。

“将軍......”

“殺我齊雲二郎!南人好狠!傳我命令!全軍撤回城池!我來殿後!”齊雲龍此刻雙眼血紅,恨意滔天。再不管還在陸續本來的傳令兵,朝着身後跟随的衆兵将怒喝一聲,胯下戰馬一提,一把厚重的長刀拖地,當先沖了出去。

戰鬥,像是一口燃燒的竈台。生命像是廉價的木材,添加進去,火苗随即旺盛起來,火光映照中,灼熱吞噬着一切脆弱的肉體。

“是咱們的李原諒将軍登場的時候了吧?”諸葛丹楓注視着不遠處的戰場,聲勢震天中,每一個眨眼的片刻,都有敵人的鮮血在噴灑,肉體被割裂。

“剛剛已經從我們左側殺過來了,我讓人打了旗号,他肯定會很高興,以爲那就帶頭沖殺的就是老夫了。”搞言大師也騎着一皮戰馬,站在諸葛丹楓身邊,關注戰局,不時的協同諸葛丹楓調整沖殺。

“既然來了,不知道這個驚喜夠不夠我們李原諒将軍的分量了。”諸葛丹楓長刀一直未離手,但是目前的戰局,他還沒有出手的必要。

“看,東北方向,正好是我們所在位置的左側,看樣子我們的李原諒将軍要和殺出來的亂軍好好硬碰硬一番了,依你之間,李原諒将軍能全身而退的幾率有幾分?”搞言大師打眼觀望道。

“希望這齊雲龍不讓我們失望才是。老師,你且看住陣腳。我也去沖殺一陣,這不抓緊機會,等下就要收兵了。”諸葛丹楓拔起矗在地面的長刀,雙手握住,順勢向搞言大師躬身一禮,随後,提馬揚刀,朝着眼前的陣地疾馳而去。

“傳令,半個時辰後,由西至東,讓我們的友軍循序撤退。”搞言大師見諸葛丹楓沖殺而去,内心裏禁不住的感歎,這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縱觀戰局,被眼前的戰意勾引得終究難耐,随即讓傳令兵依計行事後,自己也提馬沖殺了出去。

“跟上宗主!”在搞言大師身後,數十名天機宗弟子也緊随其後,胯下戰馬疾馳,跟随而去。

這一場戰鬥,王嚴封帶五萬人馬,鐵旗城諸葛丹楓,搞言大師等人帶一萬餘人馬,突襲而至,肆意殺戮。随後,聽信王嚴封命令的李原諒代領其一萬先鋒軍殺到,整個北境城池左右兩側十裏地之外的兩處糧倉在火光滔天中血肉橫飛。

“要打,就打得他們痛入骨髓,再無來戰之力!燒其糧草,屠其兵将!順道,也幫我們解決下後顧之憂!”這是諸葛丹楓本次戰鬥計劃的核心意圖。

而這個後顧之憂,正是最後入場的李原諒及其所率先鋒軍。

自從和王嚴封密探以後,後續交互的情報中,這李原諒分明不是一路人,一心想殺搞言大師帶了人頭回去領封,那麽,諸葛丹楓如何還會跟他客氣?

戰鬥持續的時間并不是很久。糧草燒掉,追殺滿地。然後待得李原諒及其所部終于抵達後,諸葛丹楓,搞言大師,王嚴封所部,迅速的從戰場退去!

準确說,戰鬥還在持續!不過,已經不是諸葛丹楓和王嚴封搞言大師的軍隊了。而是滿帶怒火滔天恨意的齊雲龍,和滿懷希望要圍殺搞言大師的李原諒所部!

“給我殺!爲我齊雲兒郎報仇雪恨!”齊雲龍手裏的厚重的長刀揮舞,瞬間将一個臨海士兵攔腰砍斷。

“殺啊!”本來四處逃竄的齊雲亂軍,終于在看到己方統帥身先士卒沖鋒砍殺後,幡然回頭,撿起已經身死的同伴丢下的刀劍,回身沖殺。

輪番上演肆意掠奪生命的遊戲,這一次,逐漸開始淪爲齊雲亂軍作爲主角。仇恨,是最好的武器,犀利的殺意,逐漸在胸腔裏喚醒,懦弱消散,剩下的,隻有揮刀砍下面前的敵人的胳膊,大腿,頭顱,讓敵人的鮮血,噴射在自己的臉上,那一抹冒着熱氣的鮮血,味道微甜,刺激着肉體裏最原始的獸性。

又是夜幕之中爆發的戰鬥。夜幕籠罩中,肆無忌憚的爆發着最野蠻的沖撞和最廉價的死去。

善謀者,最終笑看風雲。勇而無謀者,不過淪爲棋盤中被吞噬的犧牲品。

這個道理,李原諒最終明白了。隻是他明白得有些太晚。一萬多兄弟,就此化作血肉模糊的屍體堆積在混亂不堪的極北之地夜幕中。

“啊!我好恨啊!”李原諒雙眼血紅,眼望處,是漫山遍野的齊雲亂軍仍然在沖殺收割着最後殘餘兄弟們的性命。就算是再遲鈍,他也該明白了,這哪裏是圍殺搞言大師?這他媽分明是齊雲亂軍的糧草大營,那夜風中伴随着火光招搖的,分明是齊雲大旗。這一萬多兄弟,随他出征,可是,他再也帶不了他們回去家鄉了。

“殺!殺光臨海軍人!”齊雲大軍血性暴躁,遭遇慌亂的突襲之後,是他們的統帥齊雲龍振作軍心,身先士卒發起了瘋狂的反擊。這一刻,他們唯有揮起刀劍,讓敵人的鮮血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方能獲得片刻的慰藉。

“投降吧,南人!你已經沒有一兵一卒了!”齊雲龍身騎戰馬,血染铠甲,威風無比來到被齊雲軍隊圍攏當中的一名将領喊道。

“王嚴封,勞資死不瞑目!”身遭再沒有衛隊,大腿被砍了不知道幾刀,鍵盤中了兩箭的李原諒仰天怒吼,随後滿眼含淚,滿臉鮮血,揮刀刺進自己的胸膛之中。投降兩個字,重來不曾書寫在他李原諒的生命裏。既然是死,怎麽可能死在齊雲賊子手中。

“王嚴封?他喊的是誰?”齊雲龍看着身前圍困中的臨海軍隊将領當成身死,納悶道。

“或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吧?”左右猜疑道。

“死在戰場,他的仇人不該是我們嗎?難道我們當他的仇人的資格都沒有?”緊随趕來的中年參軍呵斥道。

“追查這個叫王嚴封的。既然是這南人的仇人,說不定就是我們的朋友。今日反擊南人,大獲全勝,鳴金收兵!”齊雲龍經此一戰,雖然是無比的疲累,但是他無比的滿意。有此一戰,雖然死了不少亂軍,但是,是他奮勇殺敵,發起反擊,最終擊敗南人,這絕對是值得大書一筆的驕傲戰績。

戰場蔓延得并不算很遼遠,可是死傷卻是慘重。齊雲亂軍被突襲,刀劍緻死不少,随後的沖天大火,騎兵沖鋒,各方圍殺,更是死傷慘烈。再往後,則是齊雲亂軍發起的反擊之中,死去了不少的臨海兵将。

要說勝利?齊雲龍還真是自我安慰罷了。北境之地的糧倉幾乎被大火燒得精光,齊雲亂軍各同盟部隊,折損合計近乎多達三萬餘人。也就是最後時刻,齊雲龍沒有逃離,憑借一股勇武之國的熱血,奮勇反擊,消滅來襲的臨海大軍近兩萬餘人。戰争,從來沒有絕對的勝利可言,想毫發不傷打敗敵人,也隻是笑話罷了。

“諸葛大哥,這一仗打得刺激。可惜,我們還是死傷了幾千兄弟,剛剛王将軍也傳訊過來說,他統領的五萬多人馬,全身而退的也不過隻有接近四萬。傷敵一千,自傷八百啊。”車離騎着一匹黃馬,催促奔跑以後來到諸葛丹楓身邊,将剛剛彙集起來的戰後情報報告給諸葛丹楓。如今,諸葛丹楓絕對是鐵旗城的核心人物,領袖大哥。

“哎,按照之前的謀劃,讓王将軍的人馬暫時退回曆陽郡邊界休整吧。從長遠來看,這一戰,我們還是可以心生安慰的,李原諒所部徹底死在了北境,齊雲亂軍也損失了一大糧草大營,短時間,我們算是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了。趁着天色未明,告訴兄弟們,不可休息,馬不停蹄趕回鐵旗城。接下來的日子,咱們也要好好的休整休整了。”諸葛丹楓對于戰果早有預判,取得這麽大的勝利,他臉色絲毫沒有喜色,如車離所言,傷敵傷己,何喜之有?

“是,我這就是安排人各項傳令下去。”車離拱手應答,随即勒馬轉身疾馳而去。

“戰,非我意,奈何,這亂世,不戰,便是死。”諸葛丹楓輕歎一句,馬鞭輕打,裹挾在剛剛經曆殘酷血戰後車離的隊伍向着南歸的方向前進。

雁寒山的寒冷,一如往常一般被隔絕了一樣,沒有絲毫的洩露出來,雁寒山以南,春暖遍地,花草漸漸萌生得更加的鮮綠起來。

韓沉馬不停蹄奔走而去的第三天後,在夕陽即将跌落山坳,衆人焦急萬分煎熬的時刻,他終于風塵仆仆回來了。所幸的是,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随同而來的,正是以醫神弟子自诩的女人。無人知曉,這來回的路程,他是如何亡命奔波下來的。從雁寒山,到太極學院,尋常奔馬,絕對是無法實現這樣的時間裏一去一回的。

“快!扶他下來!”奔馬疾馳,馬嘴裏白沫已經噴灑不知道多久。兩人兩馬一到,素馬大師等人早就急不可耐吩咐守衛接應。

“快!救他!”韓沉雙眼血絲,幾乎是摔落下馬,說完三個字,徹底癱軟在地。

“扶他們二人進賬,先喂些溫酒,回過神來再說。”溫言見衆人個個都是手忙腳亂,擠也擠不進去,趕緊在一邊高喊。

“對對對,動作都輕點。”一邊的周文若肥胖的身闆,居然是無比的靈活,兩雙寬厚的手掌托着韓沉,搭夥一個士兵往軍營裏擡。另外一邊,則是唐果唐柔攜手将請來的女醫也是往軍營裏擡。

“休慌,把我...放在患者的身邊,趟...躺下。”女醫面色也是蒼白,但是明顯起色卻是稍微比韓沉要好上不少。這應該是韓沉來回奔走,而她則是隻趕赴了回程的緣故了。

一番忙亂,總算是安頓好了。在搞小言的卧榻之側,臨時用幾張長凳搭了一個卧榻,鋪上細軟之物,供給女醫躺下。而韓沉,則是被擡到了另一處營帳裏留人照應着。

這一番忙亂,軍營之外,千裏奔赴的兩匹戰馬,卻是癱軟在地,沒過片刻,氣絕當場。

爲救搞小言這一命,這兩匹馬,耗盡了生命所有的能量,兩雙血紅的眼睛猶自不肯瞑目,死在還未來得及照顧他們的軍營之外。

“擡下我的手,放......放在他的手腕處。”女醫躺下以後,蒼白面孔,卻決然的要馬上詢證。

“姑娘,如此厚恩大德,老朽銘感肺腑。既然已經到了,不妨稍做休息再診治,如何?”素馬大師眼眶泛起潮熱,他是多麽想馬上就能藥到病除,然後看到小不死的又在他的眼前活蹦亂跳,哪怕是說些不着四六的流氓話。可是,看着眼前的這個姑娘,他是終究萬般不忍有一絲催促。

“重症,不可再等。”女醫姑娘側頭,對素馬大師輕答一句,纖細的右手,已經在唐果的幫助下搭在了搞小言的手腕處。

衆人平氣凝神,皆是不敢有分毫的驚動。靜靜的聽見彼此的呼吸,等待着這萬般艱難的診斷。

仿佛過了一年,素馬大師的額頭上都冒起了汗珠。其餘幾人也是僵直着身體,紋絲不動的等待着,女醫會告訴他們一個結果。或者壞,或者好。

“晚...”女醫經過短暫的休息,有了幾分力氣,原本測脈的右手輕微的擡了起來,嘴邊細弱的聲音響起。

“嗚哇!不可能啊!他應該有救的!他還這麽年輕啊!都這麽多天了都沒死,怎麽你一來了就說晚了?”緊繃神經的周文若聽得一個“晚”字,刹那間就崩潰了。

“啊?真的救不了嗎?”溫言,素馬大師唐果唐柔等人被這突兀的一句崩潰哭喊,吓得渾身冷汗,同時也是無比緊張和悲傷的眼神看向女醫。

“晚來半天,他命休也!”女醫躺着,分外疲累,終究還是被周文若突兀的哭腔大喊搞得很是無語,渾身無力的她,翻了一個白眼,終于是把話說完整了。

“我就說嘛。這臭小子死不了。哈哈哈哈。媽的,吓死老子了。”周文若瞬間又是驚喜得眼淚都下來了,繃着的身體,突兀的想要跳起慶祝,不想酸麻襲來,當場摔倒在地,這小胖子滾落在地,還猶自的又是哭又是笑拍手不已。

“冷靜,各位冷靜。姑娘,還請勞煩您,後續我們要怎麽做?需要什麽藥材?怎麽救治?”溫言趕緊制止衆人明顯難掩的驚喜後要說話的沖動,對依然躺着面色蒼白的女醫躬身誠懇無比道。

“對對對,姑娘,你就說,要啥,我馬上就去弄。”周文若索性是坐在了地上,也是目光看向了女醫。

“休吵。”女醫卻是被這氛圍搞得很無語,估計要是她有力氣能動,一定會立馬怒怼這一群添亂不少的圍觀者們。

“噓!”唐果果斷豎起手指在嘴唇邊,告誡衆人安靜。

瞬間,整個軍營裏又恢複死寂一般的安靜。隻是明顯,衆人的心跳都格外的活躍,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取酒,煮人參,給他湯喝。先護住本源再說。”女醫很努力的說完一句話後,終究是耗盡了精氣神一般,原本還有些舉起的右手,癱軟下來,幾乎同時,雙眼已經是緊閉。

“她?她她她......”唐果還挨着女醫身邊呢,這一下子可是吓得不輕,又不敢動彈,嘴巴都說不清話了。

“趕緊按照神醫說的做。另外,唐果唐柔,你們兩姐妹辛苦下,好心照料這姑娘,她長途跋涉,日夜不休,此刻應該是勞累過度昏迷過去了,剛剛的診脈,應該也是她最後在咬牙堅持了,現在病情應該是有了個大概的眉目,她心弦稍送,立馬就昏迷了。”溫言眼見又要慌亂的衆人,趕緊寬慰道。

“對。辛苦辛苦。我給各位道謝了。”從頭到尾沒幫上什麽忙的素馬大師此刻是口不擇言一般,馬上就要給幾位小輩鞠躬了。

“老師,可使不得。當下救人要緊,您老就别添亂了。”周文若素來是最爲敬重素馬大師的,趕緊爬起來阻攔要行禮的素馬大師。其餘小輩也是紛紛勸慰不已。

搞小言終于是有救了。

雁寒山外,抵抗軍營地裏,今夜可是忙亂不已。生怕下面的衛兵們做不好,耽誤治療什麽的,唐果唐柔溫言周文若素馬大師幾人都是兩個軍營裏奔走不息,燒水,煮酒,找藥材,拿毛巾給三個癱軟卧床的人擦面洗塵。等得暖酒好了,又是小心翼翼的喂給三人,暖足心房。搞小言的獨特些,加入了搞小言搞來的人參湯。又是怕突生變數,幾人是徹夜的守護着,風吹草動都是驚若天雷一般。

喂食了兩遍暖酒和人參湯以後,還是溫言讀書多,博覽群書的他,意識道人參湯也是可以給兩個疲累的人,于是又是一番輕聲而有激烈的讨論後,又将人參湯喂食給了女醫和韓沉。

接下來,幾人就隻能守着,等待。等待女醫醒來。等待女醫醒來以後,救治。

天色亮起,旭日将第一縷光明試探一般,穿透晨霧,射向中土大地。守護一夜的衆人,卻是絲毫不敢有松懈,依然睜大眼睛看着還在昏睡的三人。

“她動了,她動了一下,看見沒?”唐果率先感受到一直握着的女醫的手指有了一絲動靜。頓時按耐不住喜悅之情轉身告訴衆人。

“噓,輕點聲。”衆人本來就高度緊張的神情,當即也是萬分喜悅,紛紛勸告唐果不要大聲吵到了還未醒來的女醫。

“啊!”一聲輕歎,從女醫的口中傳來。這一聲輕微的歎息,此時此刻卻是牽動着衆人的心弦,紛紛都急迫的看向女醫。

“姑娘您醒了?要吃還是要喝?還是要啥?”素馬大師可是焦急煎熬了又一夜,對這個學員的後輩女子,連敬語都出來了,着急忙慌的輕聲詢問道。

“粥。也給韓沉一碗。記住,就一碗。”女醫睜開眼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有了說話的力氣,看着圍攏在身邊的衆人,這肯定也是一夜未眠,也沒廢話,交代要事。

“好,馬上就去弄。”周文若聽了話,不等衆人說啥,一溜煙跑了出去準備去了。

“傷者爲何如此?細細道來。另外,誰是患者家屬?他可曾有過其他過往的傷患?他的身體狀況所有的信息,我都要知道。”女醫在唐果的攙扶下,挨着疊起的細軟枕頭半靠着身子坐了起來,随後就開口詢問搞小言的情況。

“這......”其餘衆人卻是面面相觑,一時之間無從說起。

“他沒親屬在此?”女醫詫異道。

“不是,我是他的親屬,他是我領養的孩子。主要是,他到底怎麽傷成這樣的我們也不知道。就在前些天,他孤身一人前往雁寒城關打探敵情......”素馬大師是搞小言最親近的人,接觸的時間當然也是最多,聞言當即坐在女醫傍邊不遠的凳子上,将搞小言闖進雁寒山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他和其他人其實都不知道搞小言到底經曆了什麽,也就隻能說個大概的過程和推測。

“這樣啊?他的病史呢?”女醫眉頭一皺道。這病因不明,對于她的救治肯定是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沒有啥病史,之前也沒受過什麽傷,小時候我打他不算吧?另外,小的時候,他學習練毒,吃過不少毒藥,不過都沒什麽事兒,這孩子好些天生就對毒藥什麽的,很奇特的抵抗力。”素馬大師當即又解釋道。

倒是這一番話,其餘衆人都紛紛看向素馬大師的目光透着一股詫異,驚訝,不解,甚至還有點恐懼。這師徒兩人,還真的是夠狠毒的。一個是拿毒藥鍛煉自己的徒弟,徒弟也變态,居然是從小吃毒藥長大的,活到這歲數沒夭折也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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