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孰真孰假,誰人能知呢?反正這山賊頭目四人一番竊竊私語,倒也是配合着搞小言等人在雁寒山外安頓了下來g。
“如今,山賊這邊是搞定了,咱們宜早不宜遲,明天夜裏就準備行動,人不要多,得好手,十來人足夠,咱們摸到雁寒山去看看,這些冰雪狼狗到底是要搞什麽玄虛。”折騰一番後,搞小言等人回到駐紮大營,商議下一步行動。
“怎麽打探?沖進他們的冰雪城堡裏去?”唐果好奇道。十來個人,要去偷摸打探,面對十萬大軍,這姑娘絲毫沒見害怕,倒是興緻高漲得很。
“唐大小姐,你吃的那麽多飯都長肉了?沒長點見識?十多個人,沖進去夠人家殺的?我們大男人的,死就死了,也不想想你一個黃花大閨女的,不怕人家抓住了你不殺?”搞小言對于唐果的粗神經毫不客氣地表示鄙夷道。
“我打死你信不信?”唐果立馬就甩鞭子朝搞小言抽去。
“打住打住,都什麽時候了還鬧?”韓沉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唐果的鞭子勸阻道。
“是他招惹我!”唐果看着搞小言恨恨道。
“明天夜裏,老不死的你帶山賊們準備好接應我們,韓沉哥哥,你準備好軍械,遠程攻擊的全部戒嚴,隻要看到我們回來的時候身後有霜雪大軍追趕,立馬開殺。我和溫馬,唐家姐妹,還有小胖子等人,帶十來個兄弟摸過去看看,制造一點混亂試試他們的水。”搞小言也不再跟唐果掰扯,立馬交代自己的盤算。
“也好,夜間行動,就算是敵軍追殺出來,他們不清楚我們的具體情況,估摸着不敢深追,便于我們脫身,不過,這屬實也是危險至極啊,切不可深入過甚,不然脫身不得。”溫馬補充道。
“我可以不去嗎?”胖公子周若弱弱的表示道。
“不可以!”不等其他人發話,倒是素來寡言的唐柔喊住了胖公子的讨饒。
諸葛丹楓一夜未睡踏實,但是精氣神卻是格外的好。天色剛亮,穿戴整齊的諸葛丹楓就去找到了搞言大師,一番私議後,貌似取得了一緻意見。
李元亮帶着先鋒軍團一萬人馬日夜奔赴,抵達平谷後,令人搜問北境之地逃回的軍士,詢問了一番北境之地的現狀,随後,點起一萬人馬,未向北境城開拔,反而是向着煙台方向進軍。
外出搶掠遭受狙擊的亂軍殘部回得北境城後,将切身遭遇彙報了上去,頓時引起亂軍統軍将領大爲震怒!
“反了個天了,這北境之地還有臨海守軍負隅頑抗?”亂軍統領,嚴格意義上講,不算是齊雲國正統軍方将領,而是齊雲國内一方諸侯,奉命來此以後,收攏這亂七八糟的人馬,籠統而成大軍号稱十萬人馬,自從到了這北境城,本以爲會有一場大戰,不曾想絲毫沒遇見抵抗就占據了北境城,這連反燒殺搶掠下來,半月時日過去了,未曾受過這氣,如何不怒?
“啓禀齊将軍,這些山民估計是被逼急了,反咬咱們,小的建議,咱們就該出動大軍,把這些愚蠢的山民屠殺個幹幹淨淨。”亂軍中,有一百夫長趁機建議道。
“啓禀将軍,我看這次的事件不簡單,興許是有逃竄的臨海軍作祟,不過武剛百夫長所言極是,這些豬狗就該殺。”另一諸侯手下的校尉也進言道。
“膽敢狙殺我齊雲大軍,真是活膩歪了。諸位英雄好漢,點起兵馬三萬,北境城境内,給我肅清一遍。王校尉,你領一萬人馬随時壓陣接應,其餘人等坐守此地且等我等凱旋。”齊雲亂軍中統領齊雲龍撫弄腰間懸劍,得意威風道。
“領命!”衆人躬身應答。
時隔不過一日。齊雲亂軍在齊雲龍帶領下,搜捕北境城全境,意圖尋找之前狙殺之賊人。可是他們奔走大半日,除了偶爾遇到幾個躲藏的窮酸百姓,一無所獲。随後,齊雲龍帶領大軍殺向煙台。
天色陰暗,雨汽彌漫,煙台距離北境城說近不近,說遠未遠。搜盡這一地之後,整個北境城也就是徹底肅清了。可是,就是在這個煙台小鄉野之地,齊雲龍遭遇了劇烈的反擊!
未見旗号,未見喊話,稍有接觸随即開殺,刀槍劍戟,嘶吼遍野,随之而後,鮮血混雜着姗姗來遲的漫天雷雨充斥天地之間。
“啓禀齊将軍,前方發現臨海軍隊,已經發生戰鬥,戰況激烈。”傳令兵将戰場訊息迅速傳遞到了齊雲龍身邊。
“還真有臨海軍賊,這些狗日的窩囊棄城而逃,沒想到倒是躲到了這裏來了,還想負隅頑抗?兄弟們,給我操刀上陣,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齊雲龍振臂一呼,一手提了手中長刀,戰馬嘶鳴,向着發生戰事的前方沖殺而去。身後,是蔓延山野的齊雲亂軍,跟着嘶吼聲中揮舞武器緊緊沖鋒。
烏雲滿布,需遮蓋這方天地的血性和殘忍一般。刀兵相接,戰馬哀鳴,血肉混合着雨水,澆灌這片土地,滋生出令人作嘔的淡淡血腥,破爛的铠甲,缺口淩亂的武器,殘肢斷臂,佐證着生命的脆弱和戰火的無情。
“啓禀将軍,我們後方有伏兵來襲!”一騎快馬,沖破雨幕飛奔而至齊雲龍身側大聲嘶吼道。
“哪裏來的伏兵?臨海賊軍不是潰逃了嗎?”眼前的戰局,剛剛進入尾聲,齊雲龍所率軍馬正大勢掩殺,齊雲亂軍人數明顯較多,戰況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後,戰局明朗,臨海賊軍明顯不敵,已然後撤。所以乍聽得有伏兵到來,齊雲龍頓時驚詫不已。
“不知,趁着大雨,伏兵從我們後方殺過來了,将軍,是撤是戰?”快馬而來的斥候兵着急道。
“素來聽聞南人多狡詐,今日吃得這一虧,算是長見識了。撤!”齊雲龍放眼而去,雨幕之下,着實是看不遠,今天奔襲北境城各地,又經曆一番大戰,再遇伏兵,恐怕不敵,于是恨恨下達了撤軍命令。
雨夜,殺人。雨水裹着殘肢斷臂,終究洗滌不盡這世間的血腥。一方撤離奔逃,一方趁勢追殺,生命顯得脆弱不如腳下爛泥,踐踏之下,龌龊不堪。
這一番厮殺,直至半夜時分。
“車離,劍言,令兄弟們收兵,回鐵旗城。”諸葛丹楓手裏拎着雨水沖洗掉血水的長劍,招呼着一直跟在身遭不遠處的車離劍言二人道。
“得令!”車離,劍言,領命轉身,朝方圓之地奔走而去,一邊奔走,武器縱橫,收拾慘敗亂軍,一邊呼籲還在追殺的鐵旗壯丁回撤。
“老師,這一番厮殺,咱們算是僥幸破了一局了。”諸葛丹楓用已經濕透的衣袖擦拭長劍,回歸劍鞘,來到已經了結身遭亂軍敵人的搞言大師身邊道。
“幸得你有此妙計。一石二鳥再黃雀在後。哈哈哈哈,痛快,今日一戰,殺了不少者齊雲亂軍。”搞言大師手裏提一把樸刀,看樣子也是殺了不少亂軍敵首。
“天色昏暗,不宜戀戰,咱們就此撤軍吧。吃此一敗,亂軍恐怕不會再輕舉妄動了。”諸葛丹楓雨水濕透面容,一夜襲戰,加上前夜并未好生休息,此番是顯得甚是疲累,面色蒼白了些。
“嗯。這李元亮和亂軍兩敗俱傷,咱們這一次收獲滿滿。哈哈哈哈,痛快。”搞言大師興緻很高,非常滿意這一夜的戰果。聽得諸葛丹楓下達撤軍,倒也深表認同。
煙台一役,諸葛丹楓鐵旗城抵抗軍斬殺亂軍三千餘人,臨海軍不多,也有近千人之數,主要還是因爲亂軍和李元亮所部先鋒軍趁雨幕朦胧中,殺到煙台一帶,亂軍始終認爲前些時日各掠奪隊被狙擊是臨海部分終究不肯逃離的忠誠守軍所爲,北境城守軍大肆撤離,加上亂軍初到時到處追殺幾番,北境城本就不多的守軍也沒剩下多少逃竄了,掠奪隊吃了虧,亂軍統帥将軍齊雲龍可是怒了,點拔人馬出來尋仇解恨。但是,他們遭遇的壓根不是什麽北境城逃軍,而是星夜奔波從臨海皇城開拔而來的先鋒軍。
齊雲龍是怎麽想都不明白了,這臨海調動周邊城池的軍隊過來防守了?這是要反抗大齊雲國十萬大軍的意思了?那早的時候又棄城逃跑是什麽個意思?這雨幕朦胧,加之天色轉晚,更是摸不清敵人數量和其他情報。
“媽的,晦氣,這時候下踏馬的什麽雨!”齊雲龍騎着戰馬往北境城趕回,渾身濕哒哒,盔甲内的衣服濕透後粘貼在上,冰冷冷滲人心骨,如同這剛剛遠離的殺伐之地的殺氣和血腥一般令人極爲不爽。
“将軍,這臨海懦夫怕不是調動其他城池的軍馬過來了,看今天的意思,他們已經到了煙台地帶,而且是随時都有戰鬥準備的,完全是沖着咱們來的啊。”齊雲龍戰馬左右跟着的亂軍頭目努力的思索分析道。
“臨海國的皇帝再怎麽昏庸不堪,到底還是有幾個忠誠良将的,咱們恐怕遇到的不是臨海朝廷調動的軍隊,而是出于家仇國恨自發前來抗擊我們的臨海軍隊。”另有參軍校尉繼續深挖道。
“馬參軍,據你所知,你北境城附近的城池各有多少人馬?”齊雲龍發問道。眼目前這北境城雖然是已經掌握在了齊雲龍手中,但真要是臨海要反撲,這恐怕将要掀起的就是一場場你死我活的拼殺了。盡可能多的了解敵人,是對陣的基本需要,齊雲龍不算是什麽行軍打仗的人物,也就是跟着齊雲中做将軍的哥哥混吃混喝,沾光撈了些順水功勞,如今齊雲國蓄謀大計,令齊雲龍奪了這北境城,齊雲龍本來已經是輕視了臨海軍人,可是今天短兵相接之後,感覺遭遇的這些敵人,并不是那麽貪生怕死。
“回禀将軍,這北境城周邊,往西去是孟良郡,往南是曆陽郡,周圍也就這兩大郡了,北境郡我們占了,原本這北境城也有五六萬臨海軍人的,咱們初到,将軍神威,北境城守軍将軍吓破了膽,棄城而逃,我們随後追殺,這北境城是後軍逃亡出去的,也不過半數而已。這些逃亡的北境城軍人,大部分是到了曆陽郡,但是末将多方打聽,終于了解道來自臨海内陸的情報,這曆陽郡的守城将軍倒是一号人物,挺有點血性,聽聞說北境城被我等攻破,守城大将幾乎是不戰而退,這曆陽郡的守城将軍名叫呂三關,當即就盛怒之下将逃生而來的北境城守軍将軍給斬殺了。末将推斷,咱們遭遇的這些臨海軍人的反補,極大可能就是來自曆陽郡呂三關的人馬了,這人極度忠國,熱血,好戰,今日一戰,看樣子他們雖有戰備,但是應該是沒料到我們會突然殺到,所以掩殺一番後也沒深追。隻是這呂三關倒是善于算計,居然搞了繞回伏兵對付我們。”這參軍姓馬,要說上陣殺敵他多有不如,但要說掌控軍機,分析敵我情勢,可就是他的拿手本事了,所以這齊雲龍一問,頓時頭頭是道說将起來。
“别羅裏吧嗦的,你就說咱們整體要對付多少敵軍,這曆陽郡說半天你也沒說到底多少軍隊,還有孟良郡呢?”齊雲龍沒好氣道,平素就不是帶兵打仗未雨綢缪的主兒,也就更加懶得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分析啊,細節啊什麽的。
“回禀将軍,曆陽郡原本守軍大約有五萬餘人,北境城逃亡的臨海守軍不是大多逃到這曆陽郡去了嘛,但是聽聞呂三關盛怒之下斬殺了原本北境城逃生而去的守軍将軍,這後續不少同樣逃亡的北境城軍人就不敢再前往曆陽郡了,所以這曆陽郡橫豎也沒增加多少兵力,而去就算是這呂三關再怎麽豪橫,也不可能全數都帶出來,他曆陽郡還得守不是?所以末将推斷,這次我們遭遇的臨海敵軍,就算是曆陽郡的呂三關來了,也就撐死三四萬人馬。至于這孟良郡,将軍不必擔心,陛下和霜雪國早有協商,如今孟良郡邊陲之地有一處山脈,因接近霜雪之地,常年寒冷,大雁難飛,所以得名雁寒山,而這處山脈的城關險地,如今已經是有了霜雪國的十萬大軍壓陣了,将軍您自然知曉,這孟良郡守城軍馬恐怕自顧不暇,而且距離北境城實在過于遙遠了些,北境城的逃亡軍人也就極少部分可能會去孟良郡,大多數逃亡者,要麽躲避深山,要麽落草爲寇什麽的,所以啊,咱們面對的敵情,也就最多五萬人馬左右。将軍十萬人馬在手,勝券無憂。”馬參軍被這齊雲龍怒怼啰嗦,心下是不悅了幾分的,可是得在人家手底下求生存,求前程,無法無奈。不過要将情況說個明明白白,可不就得把具體細節交代清楚?所以馬參軍還是沒理會齊雲龍嫌棄他啰嗦,依然是把大概的情況做了個分析,然後還不忘惡心地奉上一句吹捧之詞。
“哈哈哈哈,那就好。哎呀,還是得你們這些讀書人花花腸子多啊,眼睛也透亮,看得多看得遠,既然如此,這臨海的什麽呂三關帶着五萬人馬就敢跟咱們硬碰硬,那咱們這就回去稍做休息,養足了精神,然後整頓兵馬,再和他作戰便是,我倒是要看看,這厮到底有多豪橫?要我說,咱齊雲國英雄二郎可也是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惹毛了咱們,直接長驅直入給他打到曆陽郡去,哈哈哈哈,徹底給咱們陛下的大軍南征鋪好道路。”齊雲龍越說越是興奮了幾分,哈哈大笑,沒多少腦子的人,愁苦來的快,高興起來也簡單,也就聽個參軍大概的分析分析情報,就仿佛已經大局已定了一般喜形于色。
“将軍可不能如此輕易出兵啊,咱們這次突然襲擊,可這臨海敵軍依然還是有埋伏對付咱們,可見這臨海敵軍的帶兵之人很有本事,他肯定是提前就布防成了前後相顧的陣營,否則不可能交戰之後才安排埋伏的。而且,這來人具體是不是呂三關也不完全肯定,也不排除有可能是臨海朝堂派來的人馬,或者就是北境城逃兵們自發組織起來的小股散軍也不一定啊。将軍還是多派斥候,打探情報要緊,等敵情清楚了咱們再一舉擊潰敵軍不遲。”馬參軍一聽齊雲龍的連番大笑,心裏是暗罵了無數遍這個草包。可是,也就怪自己,非要多說這些話,簡單應付兩句過去了多好?真要是這齊雲龍自以爲是的聽了剛剛一頓分析,斷章取義自我臆想的就以爲敵軍如草芥輕易刀割,要是展開戰局以後,吃了虧,恐怕自己的命運也就到頭了。
“那你踏馬的說這麽半天,搞這麽熱鬧?等于你說那麽多,也就是屁用都沒有呗?”齊雲龍頓時氣得不行,盔甲厚重加上濕透的内衣貼身,更加的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當即就破口大罵起來。
這一路上,齊雲龍是橫豎動不動就罵。其他人隻能默默騎着馬,濕透的雨夜裏,沉默着,前行。有馬可騎的軍中騎兵,或是校官夫長什麽的也還好些,好歹是不用這泥濘地裏走,步兵們可就是慘了,泥水踐踏,渾身沒個幹淨,走陣前的也稍微好點,走中後軍的,道路已經被前面的人給踩踏得泥濘稀爛,一腳下去,甚是費勁。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然沒有太多的抱怨。因爲對比這艱難前行的回城之路,在剛剛遠去的雨幕戰場上,留下的屍體裏,就有數千原本還能和他們一個鍋吃飯的同胞兄弟。是的,他們就此死去。而自己,走在路上,還有繼續吃飯,喝水,睡覺,抱着女人胡天胡地的時候。甚至,或許某天走了狗屎運,建功立業了,還能回到家鄉去。
臨海國北境城有雨,可臨海國的另一方天地孟良郡地區常年幹旱少雨,依舊是灰蒙蒙的天,陽光穿透雲層後也顯得昏弱。就在搞小言等人策劃着要給雁寒山的霜雪大軍來點刺激的時候,招募聚集而來的本地人當中卻是來了一位富态中年人,經下面的人通報說是要見抵抗軍說話能算數的人。這倒是有些出乎了衆人的預料。
“他找咱們什麽事兒?”唐果率先發問。
“他沒說,隻是說要見咱們能管事兒的人,看樣子是個有錢的主,穿着談吐都透着點傲慢姿态。”這孟良郡自從收編了幾萬山賊再招募聚集了周邊的鄉民以後,素馬大師等人帶隊的這一股勢力,也被人們傳頌稱呼爲抵抗軍了,抵抗霜雪國入侵的軍隊。這來負責通報的,正是收編的山賊裏的一個喽啰,這家夥看人的眼力倒還有幾分。
“請進來吧。”溫馬吩咐道。衆人也不明就裏,索性也都等着見了人問個清楚明白。要說,孟良郡這一股抵抗軍,明裏領頭人還是素馬大師,不過素馬大師比較少言,平常裏也都是由着這些年輕人搗鼓折騰,他要是真覺得離譜了,這才出來主持一兩句。要說聚集這些人馬以後,平日裏也有不少百姓鄉民試圖來打探些有的沒的情報,比如抵抗軍準備在這裏駐紮多久啊,怎麽對付這霜雪國的十萬大軍啊,會不會打起仗來壓根不管他們的死活逼迫他們去當敢死隊啊,反正亂七八糟的問題是煩亂不已。後來被打擾的煩躁了,溫馬索性就讓下面的山賊兄弟們出了告示,将一應的問題能說的說個清楚,多少安撫這些内心忐忑不安的鄉民,所以這後來鄉民們幾乎也找不到這幾個抵抗軍的年輕核心。
“裏面請。各位頭領,人來了。”營帳門簾處,通報的衛兵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中年富态男人,一個身材約偏瘦的年輕男子,腰間挂刀,看樣子是個護衛。
“哈哈哈,今日有幸得見各位抵抗軍頭領,本土生意人海富士有禮了。”富态中年人笑呵呵走進來,打着寒暄。
“生意人?做什麽生意的?找咱們什麽事兒啊?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時候啊。”唐果好奇貓連串發問。
“這位小姐,海某也就做些物資周轉的買賣,在這個地方經營多年小有積蓄,本來是想着,大城市咱們拼不過,索性偏安一隅在這裏過點小日子,沒曾想霜雪國如今打了過來,現在民心惶惶,生意也是日落千丈,恐是海某這點眼見家底不保,所以今日前來不爲談生意,想找各位抵抗軍頭領謀個安生之路。”海富士也不含糊,當即說明了來意,順帶的言語間透露出自己還是有幾分斤兩實力的。
“哦?你是想我們護佑你?”胖公子周若反問道。
“說來慚愧,這孟良郡早些年也幾乎是個爹不愛媽不親的地方,窮鄉僻壤的,誰都嫌棄,海某年輕的時候就來到這裏,也算是白手起家,對于這個地方也是第二故鄉看待,可是這霜雪國如今打了過來,各位頭領仗義抵抗,實屬難得,可是咱平民老百姓,打仗也不會,就不跟這添亂了,所以想請各位頭領幫個忙,開個路,讓海某離開孟良郡,非是海某不看好各位和抵抗軍,戰火一旦燃起,聖靈塗炭,海某沒各位這麽偉大,隻想圖個活着,如今各位的抵抗軍掌控了這一地帶,許進不許出,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還望各位擡擡手,給個生路。”海富士談笑間,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