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是上面的密诏,不得對下過多細說,對了,另外派人趕緊查探,這搞言到底做了什麽,讓我們的陛下如此大爲動怒!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g。”龍影龍統領再次強調道。眉眼間,冷冽殺氣四溢。
“是!”禁衛軍副統領領命而去,略顯急促的呼吸,出賣了他的内心震驚。
“既然如此,那我就順水推舟!”龍影龍統領臉泛一絲喜色。他完全不介意趁此機會怼死搞言和其所屬的天機宗,就算自己不會因此而得勢,最起碼,少了這個老狐狸以後跟自己争鋒相對,日子會好過很多不是?
臨海皇城!皇宮,禦書房。夜已深,但海慶龍還是沒睡,穿一身寬松大袍,難得耐煩的翻閱着禦案上的諸多奏折。
“陛下,從臨風城來的王将軍已經到了,聽陛下吩咐,已經駐紮在東北方向。”一位中年太監躬身而立,将剛剛收到的小太監送來的秘密消息向海慶龍一五一十回報道。
“讓他見機行事,不準走漏一人,這天機宗這些年早已經不是我皇家的手眼了,這搞言老狐狸居然背着我搞些燈下黑的事情,那就讓他出不得這臨海城。順道告訴王将軍,以後臨海一應軍務,都将教給他來接管,天機宗,就此抹除吧,皇城之内,禁衛軍守着,足以,皇城之外,就讓這位王将軍替咱們守着吧。”海慶龍翻閱着奏折,終究是沒那耐心細細翻看,粗略的過了幾眼,索性不再看了。尋常朝堂事務,查閱奏章什麽的,也都是教給了内閣首輔幾個老頭處理的,這内閣首輔三人中,恰好有一位就是和王将軍的姻親長輩,海慶龍之所以将本來駐守封底的王将軍調配至皇城,并且預計後續掌控全國軍政,這早就在海慶龍的謀算之中,臨海國封地諸王相争,引發混亂,好不容易平息了,不得不說,搞言和天機宗功不可沒,如今,諸侯封地混亂已除,這養起來的天機宗不除,難說又是一番禍亂了。真是人想睡覺,有人送來枕頭。
如今,搞言老狐狸要作死,自己提刀而上,何樂不爲?順勢的,再培養一個王将軍起來,制衡朝局,甚好。
“遵旨,陛下,小人這就去下密诏。”中年太監躬身應答,随機轉身而去。
禦書房裏,海慶龍嘴角泛起笑意,頗有興緻的又再次拿起本來也索然無味的奏折翻看起來。
搞言大師,身在臨海皇城,可是,已成甕中之鼈了。他是臨海國子民,這座皇城,他無數個日夜裏奔走,厮殺,權謀盤算,無數次的,化解危難,換來和平安康。可是,如今,這原本他無比熟悉的諾大皇城,似乎已經成了他的殺身之地!
那串數字,一切,都是因爲那串數字。三五七六三四二八九三五七八。用并不怎麽工整的字迹清晰寫着,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學院來人了。一晃,十八年了。終于來人了。隻是,這一來,福禍難測啊!”搞言大師預計燒掉了那張寫着數字的密信。心間眉頭,喜愁堪半。
北境被襲,搞言大師如何不知?他掌控者臨海國最龐大的刺殺情報組織天機宗。可是,臨海國這位陛下,醉心皇家權術,對北境之地的入侵,絲毫沒多大興趣,就以一句無非就是邊境山賊盜匪之流不足道哉搪塞了整個朝堂和臨海天下。臨海國,十二郡三十六縣,無數百姓此時此刻,壓根不知道,北境之地,已經是水火煉獄。
這些天,搞言大師吃不下,睡不香。縱然他掌控臨海國最大的刺殺和情報組織,可是,沒有這自家陛下的一紙命令,他能做的,所剩無幾。
太極學院,就在這個時候,送來了密信。
搞言大師不難推測,學院的這一舉動是爲何而來。隻有兩個字:北境!
營帳之外,夜幕漆黑。月光都仿佛被渾濁的雲霧遮掩,整個眼望而去的地方,不再遼闊。這一處營帳,是天機宗的一處秘密基地。搞言大師真正的核心人手,就有兩三人隐蔽此處。
“老師!”搞言走出營帳來,身邊有輕聲的兩聲招呼問候傳進耳朵。
“天機宗的人手,還能調動的,集中都去北門一帶活動,聯系我們的人,從南門出城。另外,讓那個年輕人南城門外等我。”搞言大師心裏已有盤算,當即吩咐道。
既然風雨已經蓄勢而來,那就做好面對風雨的準備吧。他搞言活了快六十歲了,還真沒怕過,撐死不就是死嗎?拼個血雨腥風再說。
隻是,要離開自己曾經浴血守衛的這個地方,要向曾經拼死守護的人們刀戈相見,這味道,真是難以入喉啊!
是夜,臨海城四面城門彙聚着各方人手,大多黑衣面罩,鈎鎖寒刀。
“統領,北面城門出現不少亮招子。”在城中地帶的一處皇家禁衛軍的營地裏,一名已經耿莊成渾身夜行衣的禁衛軍精銳快速奔來彙報。彙報的對象,則是龍影龍統領手下的一名副統領,這禁衛軍可不隻有他一位副統領,而是有四位,分别号稱朱雀,白虎,玄武,青龍。而這一位坐鎮城中的,正是龍影龍統領視爲心腹的青龍副統領。
“交代其他三位統領,分别把手其他三門,北門交給咱們,讓兄弟們盯緊了,禁止出城,膽敢私闖者,就地格殺!我随後就到。”這青龍副統領也是打着自己的算盤,按照他所掌握的情報來看,這北門大概率是搞言大師及其爪牙要逃竄出門的首選,自己親自死守着北門,拿了頭功,自然是能有好處。
“是!”前來報信的禁衛軍按着刀柄轉身疾馳而去。
“報!統領,北門發生戰鬥,一大批天機宗的同僚說是要出城辦事,我們阻止不讓,發生沖突,已經混戰起來了。”青龍統領正準備提刀上馬前往北門,沒想人還沒出營地,又是一名禁衛軍氣喘籲籲跑了進來聲音略顯緊張道。
“他們多少人?可看見搞言這個老狐狸?”青龍聽得這消息,反倒是心下一喜,看來自己守北門,果然是要釣到大魚了。這一高興,更是來了精神,武器架上拽下賴以成名的一杆長槍一邊詢問來報訊息的禁衛軍,一邊快步朝營地外已經準備好的戰馬趕去。
“禀告統領,夜色昏暗,看不真切,不過就兄弟們目前彙集的情報,整個北門,到處都是天機宗同僚,而且脾氣格外火爆,一言不合就動手。”禁衛軍小跑着跟在青龍統領身後如實回答道。
“搞言老狐狸很可能就混迹其中,想渾水摸魚出城,快,叫上營地的所有兄弟,全數趕赴北門,務必不能走漏一人出得城去。”說罷,青龍副統領當先提槍上馬,率領他的親衛朝着北門打馬疾馳而去。
必須快。否則其他三統領聽得風聲,保不準都打着馳援的口号跑來争功。
前前後後十來波數百人的小隊,從臨海皇城的禁衛軍營地開拔,這一次,青龍統領可是手下人手全數出動,必争着第一功勞。
臨海皇城北門,此刻已經是喊打喊殺一片。刀槍劍戟,血肉橫飛,原本駐守把關在這裏的禁衛軍人數也不少,奈何這突然殺起來的天機宗密探,殺手更是一眼看去到處都是,趁着夜幕,隻聽得呼叫喊聲武器碰撞之聲。混戰才發生不到一刻鍾,街道,房屋陰暗處,城門邊緣,已經是倒下了雙方許多屍體。
“天機宗的兄弟們,禁衛軍奉命戒嚴,任何人不得出城,違令者,就地格殺!”青龍統領當先一匹黑馬白甲,烈馬長嘯中,威風凜凜趕到,朝着混戰的區域大喊!嘴裏喊着,手中長槍也沒閑着,朝着周圍敵人橫劈豎挑,眨眼睛就是兩三人死在其槍下。
“龍統領,咱們也是奉命出城捉拿叛逆,還請龍統領回去問明實情,休得壞了咱們天機宗辦案,否則,陛下怪罪下來,爾等怕是承擔不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是嗎?我等奉命行事,不敢多問,答話者何人?可敢出來對質!?”青龍統領身起高頭戰馬,手起槍落,又是刺挑掉身邊幾人,嘴裏和暗影處喊話人周旋。
“禁衛軍謀反了!違反皇命,阻擋咱們出城辦案,兄弟們,殺光這些違逆賊子!”卻不想那暗影處的聲音不答話,而去先一步把違逆的罪名高帽子給禁衛軍帶上,号召天機宗衆人狂亂沖殺向北門。
“宗主!城門被兄弟們占領了,快随我等沖出去!”距離城門不遠處,又是一個聲音高喊。
“殺啊!”暗影處,最先和青龍統領對話者,聽得喊話,身遭揮舞起一圈圈的寒光,沖殺了出來。人影是看不真切,但手中武器,卻是已經知曉,正是一把長柄樸刀!快而緻命,刀光寒烈處,幾名禁衛軍身首異處。
“禁衛軍聽令!死守北門,拿下搞言!吾等奉命,捉拿天機宗叛逆,爾等速速受死!”青龍統領這一提住戰馬打眼一看,城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無數天機宗的殺手給奪了去,此時北門處依然奮戰的禁衛軍已是岌岌可危,不可阻擋!
喊話完畢,長槍鐵馬,不再顧及周遭的天機宗殺手密探,青龍統領朝着北門城門處疾沖而去!
“兄弟們!報效家國,在此一戰!殺光這些忤逆賊子!”那渾身黑衣手握長柄樸刀的滄桑聲音,随着一聲大喊,趕赴到城門不遠處,轉身長刀觸地,威風凜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迎戰沖殺過來的禁衛軍!
混戰!再一次爆發!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臨海皇城西門,東門,南門都爆發了類似的戰鬥。天機宗善于刺殺,情報,制毒等,論戰場厮殺,自然是不能和這精銳中的精銳皇家禁衛軍堪比。可是,這些天機宗的殺手們,猶自飛蛾撲火一般,無懼生死一般,向着軍姿勃發的禁衛軍砍殺而去!
“出城!”南門某處隐蔽樹叢裏,搞言大師不時聽取情報,下達指令,指揮若定。得知皇城中軍營地已經全數奔赴北門,當即下令,準備出城!
這禁衛軍,青龍副統領所率一部,最是精銳,其餘三部,稍顯弱勢。選擇南門出城,也是聲東擊西,犧牲無數兄弟牽制,争取出城機會。搞言大師掌握臨海情報多年,對禁衛軍的根底自然是知道甚細。盡管如此,今夜面對禁衛軍的四面包夾,出城的機會依然是百般艱難。
“師傅,南門的兄弟和玄武統領的禁衛軍交戰,相持不下,死傷慘重,咱們還是趕緊帶剩餘的兄弟沖殺出去吧。”搞言大師身邊,一個渾身漆黑夜行衣的年輕人急迫道。
“走!”搞言大師也不多話,身後僅剩的數百好手心腹,跟随而出。
這數百好手,才是真正天機宗的根底,用毒,暗殺,斬将,飛檐走壁之輩,個個都身懷絕技。這數百人沖殺而去,頓時将原本危難萬分的局面逐漸改觀。夜幕下,夜色稠密,如這昏暗的天地裏已經肆意彌漫的殺意和血腥。房屋上,胡同裏,長街上,身影閃動,刀光劍影,飛梭走刃,生命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的脆弱和毫不值錢。
“哪裏又冒出來這麽些人?”幾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見自己這一邊的禁衛軍紛紛倒地,死得那叫一個幹脆利落,禁衛軍南門副統領玄武驚詫不已。出發之前,青龍副統領可是再三明言,天機宗的核心戰力和大量人手都将沖殺北門,所以也因此抽調了玄武,白虎,朱雀三部的部分人手到北門去死守。而其他三門,隻需象征性阻殺即可。可是,現在,玄武副統領睜眼所見,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
“統領,我們怕不是被青龍那王八蛋給賣了?”玄武統領身邊,一名手下怒目提醒道。
“統領,這突然出現的幾百人太兇猛了,咱們的兄弟抵抗不住了!”不等玄武統領做出什麽思考回應,南門把守城門的一名校尉已經奔了過來,渾身是血,手裏提的刀都已經砍了不少缺口,戰況可見很是慘烈。
“媽的,青龍負我!”玄武見此慘況,滿心怒火,萬般不甘。可是,退路處,滿是拼殺亡命的天機宗殺手,城門處,又是突然殺出的數百高手中的高手,自己這死守的南門,已經是絕地!
“跟我殺!咱們做了死鬼,再去找青龍王八蛋索命!”玄武滿腹的暴怒,化作萬般的殺氣,提着他的兩把斧頭,向着南城城門處砍殺而去!
統領上陣,所剩不多的屬下哪有畏懼不前的可能?紛紛也是操起武器,浴血中,忘死奮戰!
“師傅,這玄武我去收拾了?”搞言大師帶着衆人,已經奔赴到南城城門,城門正在打開。身邊的年輕人看着不遠處沖殺而來的玄武,眼裏殺氣暴漲道。
“得虧我們是出城,如果是進城,我們幾乎毫無一絲機會。這玄武,也算是個忠厚之人,隻是腦袋不怎麽靈光,非是什麽災禍之人,且放他一命吧,你去,阻止他即可,我們出城要緊,不宜戀戰!”搞言大師這稍等打開城門的片刻,都身邊年輕人交代道。
臨海城,南門。大開!搞言大師出得城門來。
玄武眼睜睜看着搞言大師打開城門,盛怒不已,一雙巨大的斧頭更是砍得瘋狂,所過之處,天機宗殺手和密探屍首橫飛。
“玄武!休殺我兄弟!”一個年輕人身輕若燕,一腳踩在街邊高牆上,側飛而起,翩若驚鴻一般,略過大路上猶自厮殺的衆人,腳尖點頭,又是輕飄飄橫挪數米,躍起半空,已是到了玄武不遠處,刹那間,幾道暗光疾馳,暗器從年輕人的手中激射,奔襲玄武!
“滾你媽的!今天誰也别想出城!除非老子死在這裏!”玄武怒擊暗器,口中大罵。
年輕人不落地,又是腳尖連點,人頭,周遭樹幹,牆體,均是他借力所用,一邊身形連躍,暗器如梨花雨落一般,密密麻麻朝着玄武身遭瘋狂激射。
“師傅有交代!留你性命!今日,我們必須出城!何況,你已經阻止不了我們了!再見,玄武統領!”隻聽得年輕人喊話間,無數的暗器激射中,身形卻又是幾番雀躍,奔向正在關閉的城門而去!
“攔住此人!”玄武被密密麻麻射擊而來的暗器糾纏不得脫身,眼看着搞言大師已經出了城門,而這前來阻止自己追擊的年輕人也要脫身,更是滿腹的不甘,恨意,怒氣,一邊揮舞兩把斧頭砍掉還在持續而來的暗器,一邊朝身邊人怒喝。
這年輕人輕功暗器的确是厲害了得,這前後周轉間,暗器依舊是沒停。畢竟還是距離漸遠,不如之前那般密不透風。玄武稍得輕松,怒喝之下,卻未見有人響應,再大量周遭一看,哪裏還有活人!
那密不透風一般的暗器,自己是仗着功夫了得,磕擋敲打,幸好是沒中一招,可是,身邊親衛心腹,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全數被暗器所殺,慘烈者,渾身千瘡百孔。
玄武副統領瞬間心如死灰!
這年輕人,或許真如其所言,留了他一命。否則,全力而爲,殺他,恐怕并非什麽難事。
這天機宗,還真是隐藏得太深。以前,可從未聽聞有過這般厲害角色。
“留我性命?哈哈哈哈......”玄武揚天大笑,萬般複雜。跟随自己的兄弟,死傷無數,禁衛軍玄武一部,幾乎折損大半。搞言大師從自己把手的南門逃脫,自己現在就算是活了下來,還有什麽顔面面對這些死去的兄弟?何況,甚至等不到天明,陛下追責下來,自己豈有命在?
一瞬間!玄武悲憤萬分,無從發洩!
“青龍負我!”一聲厲喝!一把巨斧,砍在胸口!
禁衛軍,玄武,副統領軍職!死在皇城南門!
皇城之内,厮殺依然在繼續。特别是北門一處,城門之地,相互争奪。可是,青龍激勵厮殺中,依舊沒發現一絲異常!搞言大師,沒露面,此爲其一!這些亡命之徒,死戰不退,雖說并未大好機會打開城門出逃,可是他們更像是要決戰死在這裏,城門之地,争奪之勢,幾次三番,卻始終沒有人去打開城門之舉,此爲其二。
最終,數千天機宗人手,無一投降,無一逃離。全數戰死!
東門,西門慘烈稍次,卻也是血肉滿街,不堪入目。
“統領!南門失守!搞言及其爪牙從南門出城了!”一騎快馬,呼嘯而至!一名禁衛軍渾身是血,從馬上跌落,匍匐在地,聲音嘶啞道。
“什麽?玄武人呢?他混到娘胎去了?”青龍正命人收監戰場,查找搞言大師屍首。猛一聽這一急報,頓時怒不可及!
“統領,玄武統領......戰死!”匍匐在地的禁衛軍悲憤中,言辭閃爍。
“點齊人馬,追殺搞言!”青龍再不多言,本以爲已經将搞言混戰中斬殺在這北門了,坐等查找出屍體然後回軍慶功,不想,卻是這挖心壞消息。
玄武戰死?青龍絲毫沒表露一絲關心。死一個玄武,對于他青龍來說,無可厚非。甚至,他心裏怨恨玄武,如此無用。
皇城北門,慘烈的厮殺結束,原本四處翻找屍體的禁衛軍很快就在青龍統領的号召下奔襲南門而去。除了一地的屍體,僅有一個活人。
那個前來報信的禁衛軍。
滿眼皆是血肉,夜幕中,血腥味混雜。地獄一般的場景,卻沒有一絲讓這個報信的禁衛軍士兵覺得有絲毫的懼意。他的确是感到了恐懼,不是來自這地獄一般的厮殺後的戰場,而是,對于玄武統領的戰死絲毫波瀾都沒有的青龍統領。
猶記得,五年以前,他還是個小小少年,生活在一個小山村,不幸的是,他們的村莊遭遇一夥不知道哪裏流落附近的山賊,燒殺搶掠,小山村覆滅。就是哪個時候,玄武統領帶着他的禁衛軍路過,見到山賊荼毒這山村,當先手提兩把巨斧,砍殺山賊,爲小山村報了仇。整個小山村,一百多人口,唯一幸存者,就是這個小小少年。再後來,他跟着玄武統領,回到了禁軍營地,被玄武統領安排去了禁衛軍的訓練營地。五年後,他正式加入了玄武統領的禁衛軍!
“青龍負我!”玄武統領的那一聲絕望悲憤的嘶吼,仿佛貫穿了少年的耳膜,胸膛!他抱着最後一絲的期待,不顧渾身的傷,傷口裏還在流淌的鮮血,期待着,青龍統領能爲玄武統領報仇雪恨。
可是,對于玄武統領的戰死,青龍統領連一個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