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神奇的事情出現了。
張小凡通過金梧桐,竟然可以輕易感知到那盆正在燃燒的火油。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仿佛是拿着一把鉗子去夾東西。等于需要通過金梧桐仙草,間接控制那盆火焰。
“不是說讓老子吃虧嗎?怎麽還不見吃虧呢?”那名鷹勾鼻青年跳得很歡,估計也是爲了通過踩張小凡的辦法,獲得弘大司農使的好感。
踩着别人上位,這種事情在官場屢見不鮮。
“别人拜高踩低多少還能當個太監,我讓你連當個太監的資格都沒有!”張小凡操控着那盆火焰,呼地燒向唾沫橫飛,面目可憎的鷹勾鼻青年。
說來也是有趣,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也有意助他。
這時正好刮來一股風。
“靠,邪門了!”鷹勾鼻青年被突然燒過來的火油給吓了一大跳。不過他好歹有着二星源武者修爲。面對火油的襲擊,他第一時間向旁邊躲閃。
隻是,鍋内的火油像是盯上他了,追着燒了過來。
而且速度快得驚人。
轟!
火油将鷹勾鼻青年的身體包裹在裏面。
“啊啊啊……”
鷹勾鼻青年發出凄厲的慘叫,瘋狂的撲打着身上的火苗。周圍之人,這時候表現得異常冷漠,一個個生恐惹火燒身。紛紛向遠處逃走。
沒有任何人管這名鷹勾鼻青年的死活。
包括那位弘大司農使。
張小凡倒也沒有殺人的意思,隻是試驗一下金梧桐的控火能力。目前看來,控火時還有些生疏,想要精細掌控火焰,他以後還需多加練習才行。
試出了操控火焰殺敵的威力後,張小凡悄然撤去了火焰。
鷹勾鼻青年已經被燒得衣不遮體,面目全非。
“你看看,說了你有災禍臨頭吧,偏不聽,能怪誰?”張小凡揶揄道。
“王八蛋,是不是你搗的鬼?”鷹勾鼻青年受傷最重的地方就是臉部,有着一個個水泡,表皮通紅,看上去很是吓人。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要說我能操控藥草的生死,這還有點可信。你說我操控火焰來燒你,我有那麽大的本事嗎?”
張小凡絕不承認。
這種事情,就算他親口承認了,也沒人會相信。
鷹勾鼻青年被燒傷了面部與手部等地方,痛得厲害。他也顧不上再與張小凡扯皮,當即灰溜溜的離開靈田,想辦法醫治去了。
弘大司農使看向張小凡的眼神透着警惕。
因爲剛才那股火,燒得實在太過邪門。
“小子,姓弓是吧?”弘大司農使冷聲問道。“這裏的所有司農使都要服從老夫調令。你以後負責管理那邊的百畝靈田。聽好了,産量若是太低的話,可别怪老夫到時候治你的罪。”
弘大司農使也是擺足了官威。
在級别上,他确實要比張小凡高出一級。
“我們管理的藥草産量低,需要治罪。不知道弘大司農使負責的那些重要藥草,如果産量不行,是否也要治罪呢?”
别人肯定不敢問這種混賬話。
張小凡就敢問。
“混賬東西,你還沒資格管老夫的事情。管理好你自己負責的靈田就行了。”弘大司農使的臉色陣陣發青,這個新來的弓司農使,壓根就沒有把他這個大司農使放在眼裏。
“是,是!”
張小凡表面上答應,心裏面卻琢磨開了。
弘大司農使管理的那些重要藥草,有很多都是屬性不錯。得想辦法把它們全部弄到手才行。
既可以讓周靈王沒有藥打賞手下的高級将領,又能趁機大幅提升實力。
現在肯定不是動手的時候。
張小凡走向自己管理的百畝靈田,裏面有的已經種滿了藥草,有的已經采挖完了以前種植的藥草,暫時空着。
“不錯呀,這些空着的靈田少說也有二十多畝,正好可以讓我提煉一大批仙土。”
他暗自心喜,不動聲色的走過去,佯裝察視靈田,實則開始暗中提煉仙土。
做這種事,肯定不能被别人知道,得做得隐蔽一些。
張小凡自然有着辦法。
隻見他拿起一把鋤頭,像個低等源農一樣,在靈田内挖土。
這種沒什麽技術含量的力氣活,本來由低等源農來做。
那些普通源農,看着這位新來的弓司農使親自挖地,他們一個個都是暗自敬佩。看看人家弓大人,一點架子都沒有。
哪像别的司農使,一個個頤指氣使,養尊處優。
“哈哈,這小子上道!”弘大司農使見得張小凡揮舞着鋤頭翻地,不由露出笑容。
他還以爲自己三言兩語就把張小凡給吓住了。
所以才會如此賣命的種植藥草。
如果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張小凡專門圈出了一塊土。那裏黃芒閃動,四面八方的能量都在朝它彙聚。
提煉仙土,本就是把一大片靈田的能量,集中到一塊靈土。
……
一直忙活到傍晚時分,張小凡這才收工。
他的百草圖内,已經新增加了整整十二盆仙土。這就是他奮鬥了一下午的成果。
百草圖主要用來存放各種重要靈草、仙草,至于用來存放仙土,顯然不是特别好。因爲它的位置有限,總共隻有一百零八個位置。
而且每個位置最多存放一大盆仙土。
張小凡不由把目光瞄準了自己的皮囊仙草。不過他很快就感到失望了。
因爲它的内部空間不算特别大,目前還隻有一尺見方左右。存放兩三盆仙土,就足以輕易将它塞滿。
想來想去,張小凡決定想辦法弄一個儲物手镯,這才是比較靠譜的辦法。
隻是儲物手镯屬于高級裝備,數量極爲稀少。價格也必定是天價。
目前,他還隻看到過百靈郡主手上戴着一隻。
張小凡不動聲色的借着巡視靈田内藥草的名義,順手挖了二十幾株潛力不錯的凡草。帶回去培植成一階靈草,然後給自己和大黃服用。
等大黃的傷勢好了,就可以讓它帶着自己去尋找父母的屍體。
由于擔心暴露身份,張小凡目前沒有找任何人打聽父母的事情。
估計知道的人,也不會太多。
……
夜幕降臨,張小凡又像昨天一樣,潛入了自己的那座宅子内。
大黃狗的傷勢,看上去已經好多了。
昨天看到它的時候,它還隻能拖着那條後腿走路。此刻,它的那條腿已經可以勉強撐地,隻是有些瘸而已。
“嗚嗚~!”
大黃看到小主人回來,感到特别高興。
賣力的甩動着大尾巴,搖頭晃腦,圍着張小凡轉。
“大黃,再把這株療傷藥草吞下去,你的傷,應該就能徹底痊愈了。”張小凡摸了摸它的腦袋,扔出一株療傷藥草。
它立刻躍起,張嘴咬住,嚼碎以後,用力吞咽下去。
張小凡也是吞服了足足三株增加木源力的藥草,準備今晚把木源力也提升到了六星級别。
想要從五星晉升到六星武者修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概需要增加80000點源力。
就算一株一階靈草能夠增加4000點源力,也足足需要吞服二十株,才能晉級。這還是建立在他的源賦達到滿值的情況下。
目前,張小凡的五種源賦,全部達到滿值。
這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幫助。
至少服用增加修爲的靈草時,藥效可以不打折扣的全部吸收。幾乎不會浪費。
木源力修爲,一直是他的升級重點。奈何能夠增加木源力的藥草,實在太少了。
現在還好點,仗着司農使的身份,在敵人的陣地内,完全可以予取予求。
隻要發現了自己需要的藥草,他就不會講任何規矩,直接挖過來服用。
以前在武夷郡城,提升修爲的速度,完全沒辦法與現在相比。
現在他最多兩天時間,就有把握把一種源力提升到六星境界。
……
大概接近淩晨四更時分,張小凡的木源力修爲便已經突破了。終于晉升到了六星境界。目前隻剩下水與土兩種源力,還處于五星境界。
最多再有個三四天,應該可以把它們也全部提升到六星。
“大黃,你的傷已經全部好了嗎?”張小凡驚喜的發現,大黃狗被人打斷的右腿,已經完全恢複正常。
終于可以讓它帶着自己去找爹娘的屍體了。
“走,咱們出去!”
他沒有破壞大門上的封條,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直接抱住大黃狗,縱身躍上牆頭,翻牆出了院子。此刻正值黎明前的黑夜時分,大多數人正沉浸在夢鄉。
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大黃,帶我去找我爹娘的屍體。”張小凡此次潛入叛軍占領的區域,除了報仇血恨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替爹娘收屍。
“汪汪!”
大黃狗在前面帶路。
它竟然引着張小凡向城門口位置奔去。
這可就有些麻煩。
一路上,跟着它奔到了城門口,它的目光看着城外方向。
這是告訴張小凡,老主人的屍體在城外。
想想也是,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敵人肯定把屍體運出城,處理掉了。
希望敵人能有一點良心,把他爹娘的屍體埋葬了才好。
如果就隻是随意抛屍,很容易被外面的野狗、源獸給吃掉。
“什麽人?”
即便是晚上,也有着叛軍守護着城門。估計他們也是做賊心虛,擔心大農國軍隊反撲。
到時候,他們好不容易奪到手的城池,将會再次被奪走。
這是每一位叛軍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吾乃靈王麾下司農使弓長,必須立刻出城看護重要藥草,立刻打開城門。”張小凡亮出身份腰牌,語氣冰冷的喝道。
“這……縣尊有令,晚上不許打開城門……”
駐守的兵衛顯得十分爲難。
啪啪!
張小凡擡手就賞了這名兵衛兩個大耳刮子。
“立刻打開城門,出了問題,由我負責。”張小凡拿出了該有的威風與殺氣,還真的把這些軍兵給鎮住了。
再加上張小凡說了,出了問題由他負責。
兵衛隊長不願得罪一位司農使,當即命令手下軍兵,把城門打開。
張小凡帶着大黃狗出了城門。
隻剩下一臉敬畏的叛軍。
“也不知道這位弓司農使,大半夜的出城照看什麽藥草?”
他們肯定不敢多問,因爲這位弓司農使顯然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如果他們敢多問的話,張小凡肯定會再賞他們幾個大耳刮子。
出城後,大黃狗不停的揚着鼻子嗅吸着,然後帶着張小凡下了官道,走上了一條并不寬闊的岔路。
前方出現一座座雄山俊嶺,張小凡記得自己被左縣尉帶兵追殺時,曾經逃進了這一帶的深山之中。
“大黃,你沒有弄錯吧?我爹娘的屍體怎麽可能埋葬到這裏來?”
據張小凡所知,城外的亂葬崗并沒有在這裏,而是另一個位置。
“汪汪!”
大黃狗在前面奔跑帶路,它對自己的嗅覺和感知能力非常自信。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弄錯。
一人一狗,在岔路上奔行了約有三四千米的距離後,大黃狗帶着他進了一條羊腸小道。
也幸虧張小凡藝高人膽大。
要不然,深更半夜,誰敢跑進這種荒山野嶺之地?
“難道我爹娘的屍體被埋葬在前面的山嶺内?”張小凡暗自猜測着。既來之,則安之,他選擇無條件相信大黃狗。
自家的大黃狗一向有着神奇本領。
晉級爲源獸後,更是如此。
它已經帶着張小凡開始爬山,而且是一座最高的雄峰。
由于連續幾天大雪,山中的積雪還很厚,并沒有融化。張小凡在山中穿梭,要比平時慢一點。主要是腳下打滑,很容易摔倒。
“哇,那是什麽?怎麽有着如此耀眼的紅光?”
張小凡登上峰頂以後,不由驚呆了。
隻見不遠處的一座山谷内,赤光沖天。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山中着火了。
仔細觀察後,他發現并沒有着火,反倒像是有着什麽寶物,綻放出來的寶光。
“汪汪!”
大黃狗帶着張小凡繼續前行,開始走下坡路。
在距離峰頂一百多米的位置,意外發現了一座山洞。裏面并不大,有着一具石棺停放着。
那具石棺比較寬,如果不是豪門的亡者,裏面沒有大量陪葬品的話。應該可以同葬兩人。
隻是在這深夜之中,地處深山老林,在一座山洞發現了一具很大的石棺。
氣氛實在有些陰森怖人。
一陣寒風吹來,也更加深了張小凡内心的那一絲恐懼。
“汪汪!”
大黃狗對着石棺吠叫。
“難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屍體就在棺内?”張小凡有些不大相信,叛軍肯定沒這麽好心。
那麽誰還會費盡心力的把自己的父母安葬在這裏呢?
再說了,這具石棺上面的石皮都已經開始剝落,更有着青苔,應該已經有不少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