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進入元武學院的第一天,就把高家姐弟給打了。更是造成了一重傷,一殘廢的嚴重後果。高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将敵人全部收拾了以後,張小凡心頭的怒火也是消了許多。
他的狂化時間不可能持久,必須盡快帶着源狼坐騎與妻子離開。否則,到時候敵人反撲,他将身處危境。
飛速走到擂台邊緣,把桌上的金票一掃而空,收入懷中。
張小凡從百草圖内取出一株療傷的靈草,喂給源狼坐騎服下。
“夥計,還能自己走嗎?”張小凡替它檢查了一下傷勢,它的防禦力雖然十分強大,但是敵人的修爲極高,下手又是特别狠辣。
所以它受傷非常嚴重。
特别是頭部,有一塊頭蓋骨都被打碎了。
怪不得它當時挨了一拳,當場就倒在了地上。張小凡不禁一陣心疼。
僅僅隻是把那名行兇者的腸子殺出來,還太輕了一些。早知道,就該把那人的雙臂全部斬斷。讓他一輩子生活在悔恨與痛苦當中。
源狼坐騎掙紮着站起身,搖搖擺擺的跟着主人走下擂台。
那些圍觀看熱鬧的學生們,紛紛露出敬畏表情,向後退開。即便張小凡已經歸刀入鞘,他們依然感到懼怕。
剛才在擂台上,張小凡向所有人展露出一個熱血男兒該有的彪悍與狠辣。
他雖然僅有四星武者修爲,但是所有人都是深深記住了這個可怕的新生。甚至很多人都記住了王媛媛與那匹源狼坐騎。
張小凡就是爲了源狼與王媛媛才殺人。
“媛媛,沒事了!”張小凡心疼的看着妻子,她的半邊臉頰高高腫起。可以清晰的看到鮮紅的手指印。
這是爲了救張小凡才受的傷。
患難見真情。
張小凡面臨危險時,也隻有王媛媛與源狼坐騎奮不顧身的沖上擂台救他。
之前與他打得火熱,眉目傳情的吳雙雨,隻是呆在擂台下看着。
這也讓張小凡認清了,誰才是真心對自己好。
誰又是别有所圖。
并不是說,一定要求吳雙雨爲他做點什麽。張小凡還沒那個資格。
畢竟大家也就僅僅隻是最普通的校友關系,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當時情況非常危險,敵人不但強大,而且特别兇殘。她會有所顧慮,選擇明哲保身,這是人之常情。
隻是付出是相互的。
既然在張小凡遇到危險時,她沒有任何表示。将來,她遇以危險,需要幫忙時,張小凡同樣會冷漠對待。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這就對了。
“在那裏!就是他,快給本小姐把他抓起來!”高蘭蘭逃出去沒多久,再次出現。
這個女人的速度倒是挺快。
她還帶着一大批全副武裝的軍兵。
爲首的青年男子,約三十五六歲,目光淩厲,眉眼帶煞,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還以爲是尊了不起的大佬呢。不過他身上穿的黑鐵戰甲露了底,是名隊正。
此人身後跟着足足五十五名全副武裝的軍兵,十分威武。
聲勢也是極爲浩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膽敢傷人至殘,大農國的法典絕不饒你。”爲首隊正一臉威嚴,揮手對身後的一衆手下軍兵喝令道“拿下!”
這些人可不是什麽普通的雜牌軍,而是裝備精良,嚴格接受過訓練的正規軍。
他們有人結網,有人亮出軍工強弩,瞄準了張小凡。
面對這麽多的軍兵,張小凡就算再能打,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再加上王媛媛就在身邊,如果張小凡反抗的話,不但要背負拒捕的罪名,而且會連累王媛媛受到傷害。甚至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
畢竟王媛媛的實力并不強。
随便一輪強弩齊射,就有可能把她當場射殺。
“媛媛,在學院内安心呆着,等我回來。照顧好源狼坐騎。”張小凡淡淡的說道。
“我……”王媛媛哪能放心呢。
自家夫君斬斷了高蘭蘭一條胳膊,這個高蘭蘭的身份必定十分尊貴。否則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内,調動軍隊前來捉拿張小凡。
“乖,這個時候你如果不聽話,那就是給我添亂。隻會給我帶來更壞的結果。去遠處呆着就對了,要相信你家夫君的本事。”
張小凡溫柔的看着她。
“我跟你們走!不過有一點必須說明,我傷人隻是被迫正當防衛。是這個高蘭蘭傷人在先。所以,我無罪。你們抓我容易,到時候要把我送出來,可就沒那麽容易。”
張小凡并不害怕被抓,他的隊正軍銜、簪袅爵位、正八品文官,這些可不是擺設。
别說隻是斬斷高蘭蘭一條手臂,就算真的把人殺了,也不可能重判他。
“拿下!”
爲首的隊正一揮手,立刻有人把張小凡鎖了。
“小子,你怕是還沒認清形勢。告訴你,在武夷郡城,敢惹高家的人,還沒出世。傷了高家大小姐與公子,天上地下,沒人能保得住你。”
這名隊正說這話時,非常自信。說明并非狂言妄語。
對方直接沖進元武學院抓人,而元武學院的老師不可能全部都是聾子,瞎子。肯定有老師已經知道了這裏的事情。
隻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一個老師出面阻止。
足以說明高家的能量非同小可。
武夷郡城的大佬,民間的不算,官面上的大佬應該隻有三尊。第一位,肯定是大權大握的郡守吳法正。第二位,應該是已經倒台的周郡丞。目前新上任的郡丞是誰,張小凡不清楚。
不過應該不是高蘭蘭與高盛的靠山。
聯想到高蘭蘭不是什麽軍官,輕易就能調動一隊軍兵前來捉人。她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的靠山應該是武夷郡城的第三位大佬。
軍隊的千戶。
武夷郡城駐軍千人以上,肯定有着一位千戶。
“高小姐,您先去治療斷臂。想辦法保住手臂。至于這小子,您盡管放心,我把他押回軍營,先關起來。每天打上幾頓,等您的傷勢好了,再來炮制他。”
爲首的隊正略有些谄媚的說道。
“柳小源,先别把他弄死了,待本小姐親來自折磨他,一定要讓他受盡世間所有酷刑,然後在痛苦中死去。方能消本小姐之恨。”
高蘭蘭咬牙切齒道。
這個惡毒的女人,怕是打娘胎裏出來,都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明白!”
爲首的隊正原來叫柳小源。他心領神會的帶着手下,把張小凡押走。
王媛媛哭着一直追出去很遠,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出手阻攔的話,不但幫不上忙,反倒有可能給張小凡惹來更大的麻煩。
她用理智克制着自己。
不過讓她一直傻傻的呆在元武學院等消息,她肯定不會。她開始思考該向誰求救?
第一個想到的是二姐夫李志剛。
很快被她否決了。
李志剛在軍隊隻是一個小兵,地位極低。郡城一級的軍隊高官,他根本插不上手。
……
張小凡被押着,帶到了軍營的監獄内。其實就是一座地牢。
可以看到,這裏防衛森嚴,牢内的牆壁上,挂着許多刑具。刑訊室内,更是擺着釘床、鍘刀、炭爐等等恐怖刑具。
膽小的,隻要看到那些恐怖的刑具,當場就會吓出尿。
“先把他吊起來,狠狠抽一頓再說!”爲首的隊正惡狠狠的命令道。
“柳小源,勸你一句,最好立刻把我放了。否則,你一定會後悔。”張小凡乃是工部丁侍郎選定的人,更是他們那一派系的重要新人。
他們絕不可能看着張小凡出事不管。
“打,給我狠狠的打!”柳小源一臉冷笑,他壓根沒把張小凡的威脅當回事。
這小子以爲自己是誰呢?大農國的皇太子嗎?
柳小源甚至親自揮鞭抽擊張小凡。
啪啪!
抽了兩鞭,張小凡的衣服爛了,現出裏面穿着的銀鱗内甲。
柳小源頓時眼睛一亮“哇噻,這可是好東西。絕對屬于高級裝備。看不出來嘛,這小子外面穿得窮,裏面居然穿着一件這麽高級的内甲。”
“小子,這件内甲歸我了。”
柳小源一點不客氣,動手就開始剝内甲。
“滾!”
張小凡飛起一腳,直接将柳小源踢飛。
“混蛋,打到你沒力氣反抗爲止!”柳小源挨了一腳,痛得險些閉過氣去。
一鞭鞭抽打在張小凡身上,使足了力氣。
可惜張小凡有着銀鱗内甲護身。
至于其它無關緊要的部位,有着石膚,還可以暗中施展金剛術。
柳小源想要打傷他,太難了。
……
張小凡一直被關在軍營的地牢内,每天都有人拿鞭子抽他。特别是隊正柳小源,做夢都想要黑了張小凡那件銀鱗内甲。
奈可根本不敢靠近張小凡。
所以,柳小源每天都是拿鞭子,或者動用其它手段,狠命的收拾張小凡。
被斬斷一臂的高蘭蘭,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與傷勢已經恢複大半的高盛一起來了軍營地牢内。
姐弟兩人都是恨意十足的盯着被吊在牆上的張小凡。
“小子,在牢裏的滋味想必不好受吧?放心,本公子一定不會讓你那麽快死掉。”高盛的手中出現一把巨大的鉗子,他就是聽說了張小凡皮粗肉厚,很難對付。
特意帶着這件刑具來收拾張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