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八門,總之個個本事大得驚人。
“很好,都确定說的話,不是騙人的吧?”張小凡問道。
“自然不是騙人的!”六人一個個動筷子開始吃上了。
十壇美酒也是被打開了六壇,人手一壇。
他們都是吃喝的老手,那真的是半點不拿自己當客人。
“我說,那個誰,你也坐下吃啊!就算想敬我們酒,也不必站着。不過讓你家小娘子,還有譚家小娘子陪我們喝酒,倒是非常不錯。”
其中一名五短身材的二世祖盯着王媛媛說道。
朋友妻,不可欺,這可真是把張小凡欺負壞了。什麽便宜都要占。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否則你父母不教育你,張某不介意教教你怎麽做人。”張小凡說翻臉就翻臉。
他一直在耐着性子等待,就是爲了讓這些人都動上筷子。
到時候,菜和酒,都不能退。
這群人将會自食惡果。
一回就要把他們的歪風邪氣給殺下去。
“嘿,小子,你怎麽說話的呢?叫你家小娘子陪哥幾個喝酒,那是瞧得起她。”富二代立刻就不幹了,拍着桌子比誰都兇惡。
張小凡臉色一冷,伸手就把這家夥給提了起來。
真的就跟老鷹捉小雞一樣。
此人也就氣脈兩三層的樣子,完全就是個垃圾貨。在張小凡這尊超級二星源武者面前,連掙紮的力量都沒有。
“啊喲,啊喲喲,快放手,痛死我了,脖子都快擰斷了……”五短身材的富二代手腳亂舞,就跟一隻被卡住脖子的王八。
“趕緊把人放開,不然小心叫你丢飯碗。”劉公子很有氣勢的厲喝道。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厲喝。
這裏的動靜很大,立刻吸引了許多人注目。
張小凡的目光瞪向劉公子,然後再次出手了,又是同樣的招式,捏着後脖頸,把整個人都給提起來。
“别動,給我聽好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立刻給我把你們爹叫來。隻要能夠兌現你們之前許下的承諾,這桌酒菜由我買單。兌現不了承諾,那就由你們買單。
另外,連我這個官差都敢騙,這可是重罪。統統得關進監獄。
正好,明天我就會前往縣尉營任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監獄應該會由我掌控,到時候,一定會‘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直到你們跪着求饒,以後再也不敢行騙爲止。”
張小凡忍了這麽久,早就憋着一肚子火。
所以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客氣。
“差爺,你先把人放下來。讓我們叫爹過來,總得讓我們回去才能叫人啊!”其中一名富二代臉色發白的說着軟話。
他還算機靈,算是看出來,這回碰到了硬茬。
隻要能夠脫身,這一桌酒菜錢雖然很貴,但是六人平攤一下,倒也能夠承受。
“少廢話,一個都不準走。想要叫你們爹過來,直接使銀子,店裏有着大把的夥計願意幹這件差事。”張小凡在一樓鬧事,鶴江樓的掌櫃,還有護衛,都已經第一時間趕到。
掌櫃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八字須老者,兩隻綠豆小眼很是靈動。
滴溜溜轉個不停。
在沒有弄清事情始末,以及張小凡的身份前,他沒有貿然幫腔。更沒有立刻出聲阻止。
至于這六名二世祖,掌櫃的倒是認識,對這幾人也是知根知底。
這幾個家夥經常在酒樓内騙吃騙喝,訛詐一些小商賈或者普通百姓的錢财。掌櫃的知道這幾人早晚得倒黴。
現在果然遭了報應,遇到了厲害人物。
這時,有一名夥計跑到掌櫃旁邊,附耳說了幾句。
掌櫃的臉色微變,看向張小凡的眼神,立刻就多了幾分敬畏。原來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是平縣官場上的新貴。掌櫃的看向六個二世祖時,臉上滿是同情。
這回他們要倒大黴了。
隻怕連着他們的爹,都要被坑慘。
“張大人,還請消消火。您要懲治這些人,我們不敢管。隻是小老兒求您,高擡貴手,盡量把影響降到最低。”掌櫃的上前連連打拱作揖。
六名二世祖的心中咯噔一下,直往下沉。
鶴江樓的官方背景極硬,很少聽說有人敢在這裏撒野。
如果是一般人鬧事,掌櫃的出面肯定會迅速把事情壓下去。但是這回,情況不是這樣。
掌櫃的完全就是一副卑微姿态,甚至向這個姓張的年輕官差求饒。
冷汗,從六名二世祖的額頭冒出。
他們幹多了行騙的勾當,自然懂得審時度勢。一些惹不起的硬茬,就是他們的克星。
隻要發現對方是硬茬一類的疑似人物,他們立刻就會收手。
“這個年輕官差,到底什麽身份?居然連鶴江樓的掌櫃都要打拱作揖,苦苦求他。更是默許對方在鶴江樓鬧事,隻求别鬧得太大。”
不得了,這是天大的人物啊。
“給你們小半個時辰,不管用什麽方式,立刻給我想辦法把你們親爹叫來。有一個算一個,誰沒叫,誰就準備被我打斷雙腿雙手,挂到鶴江樓外面示衆。到時候,我會在你們身上,挂上一塊醒目的牌子,寫上騙吃騙喝欺負女人幾個大字。”
張小凡說得出,做得到。
真要這麽做的話,這六人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要丢光。
他們被吓壞了。
特别是打斷雙腿雙手,足夠把他們這些溫室裏長大的花朵給吓死。
“莫掌櫃,求您派幾個護衛夥計去幫我們報信。我們每人願意出一枚銀币的跑腿費。”五短身材的富二代隻差沒有被吓得尿褲子。
另外五人也是連連表示,同意這個辦法。
每人從身上摸出一枚銀币當跑腿費。
如此昂貴的跑腿費,與他們的雙腿雙腳,還有面子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
“你們把地址寫下來,再寫個手書,我派人立刻給你們送過去。”莫掌櫃能幫這五人,自然是盡力幫忙。
張小凡叫人取來一截線香,從中折斷,點燃。
一截線香大概可以燒一個小時,半截的話,就是半個小時。也是古人最常用的計時辦法之一。
六名二世祖表情各異,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這位譚家小娘子的三妹夫,如此厲害,就不該欺負她。這回倒好,便宜沒有占到,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
“大姐,媛媛,你們也别幹等着。這一桌咱們肯不當那個冤大頭,由他們自己買單。你們再去點一桌,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讓夥房把份量做足一點,一會分出一半來打包帶回家,讓我爹娘、嶽父母他們也嘗嘗。”
張小凡對兩女說道。
“好嘞!”
王雪靈臉上滿是開心笑容,張小凡幫着她教訓這些騙子,替她出了一口惡氣。還幫她挽回了一場大損失,能不高興嗎?
她與王媛媛再點一桌菜,自是不提。
……
在等待中,時間一點點過去。
很快,劉公子等人的父輩匆匆趕來。他們得知兒子被人欺負了,一個個十分憤怒。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給面子,欺負到他們寶貝兒子頭上?
“爹,救我!”
劉公子見得一名滿臉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來,立刻大聲呼救。
中年男子身後還跟着五人,非富即貴,都是縣城有點頭臉的人物。當然,隻能是相對于普通百姓而言。
把這些人放到張小凡面前,那就隻有跪着舔鞋子的份。
“姓張的,這便是我爹,乃是吏房的大官,你現在趕緊認錯,還來得及。”劉公子平日裏跋扈慣了。這回受了天大的委屈,見到了父親,膽氣頓時又壯了起來。
劉維龍本來氣勢也是挺足,架子都端好了。在縣衙門内,各級官員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吏房的權力可不小。
賞罰功過,均由吏房負責考核記錄。
結果定睛一看前面的年輕人,劉維龍腳下一軟,差點沒有當場跪下去。
兩邊的肩膀當場塌下去一大截,腰也躬了起來,膝蓋微屈,臉上更是露出有史以來最谄媚的笑容“啊呀呀,原來是張大人,都是劉某教子無方!這就向您陪罪!”
劉維龍這麽一說,身後的五位家長,全都愣住了。
張大人?哪位張大人?
“逆畜,還不趕緊跪下給張大人認錯?”劉維龍怒喝,不容分說,沖上前對着寶貝兒子的後腦勺,就是砰砰兩下狠的。
不下死手不行啊。
得罪的是張先鋒,這是什麽人?連吏房黃典史都要陪着小心接待的縣衙門新貴。
他怒瞪着兒子,這個不孝子,可真是坑爹。
竟然惹到了這麽厲害的人物,稍有不慎,就會害得他這個老子丢官。
這位張先鋒扳倒的官員還少嗎?
戶房、禮房、兵房、刑房,全都被這位張先鋒給清洗了一遍。那些個典史,平日裏牛得上天,全都栽了跟頭。
劉維龍僅僅隻是吏房的第二辦事員,在張小凡面前連屁都算不上。
劉公子都被打懵了。
他從沒見過自家父親發這麽大的火。
這回就算再傻,也明白惹到了連老爹都要恐懼的存在。隻是這個姓張的青年如此年輕,到底是什麽官呢?從沒聽說過呀。
突然,他一個激靈,不由想起了一人。
難道……眼前這位,就是那位平步青雲,一飛沖天的張先鋒?
劉公子偷偷瞄了張小凡兩眼,這回越發肯定。
撲通!
該跪就得跪,不然,自己要完蛋,老爹也要跟着完蛋。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六人裏面,家中最有權勢的應該就是劉公子了。
現在連劉公子都貴了,另外五人的父親,能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腦子自然不差。也全都是罵着自家的不孝子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總比被張小凡打斷雙腿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