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能夠遇到一位這麽有情義的上司,付出再多也是值得。”
陳虎笑着說道。
這些話,張小凡本人肯定是不會說的。陳虎老于世故,站出來當了這個好人。
“多謝張大人!多謝陳平兄!”
李路聽了後,熱淚盈眶,感激涕零。
能夠遇到一位這麽愛護手下的上司,李路感到自己特别慶幸。這回算是跟對了人。
“什麽都不必說,日久見心,咱們慢慢處,來日方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張小凡拍拍他手,起身向外面走去。“這幾天,各位守護李路與其他傷員,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都回去休息吧。”
由于有多人受傷,靈田改革之事,暫時擱淺。
敵人越是千方百計阻止,張小凡就越是決心要把這件事情做成。
至于馬大善人,等着吧,肯定第一個被張小凡收拾掉。
他的手中握有馬大善人的諸多罪證,足夠将馬大善人扳倒了。
現在,張小凡倒是期待着工部的那位侍郎能夠早日下來巡視。到時候就可以當面交出馬大善人的罪證,控訴其罪。
“張大人,請留步!”
管飛與吳小毛,像是提前商量好,同時出聲喚住他。
張小凡轉身,看向兩人,臉上閃過疑惑表情。
不等他開口,“撲通”,兩人齊齊跪下。
“你二人這是爲何?”張小凡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就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兩人都是源武者,地位不低。按理說,完全沒必要做這種丢份的事情。
“張大人這些天爲李路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非常感動,能有張大人這樣一位上官,是我們的幸運。士爲知己者死,我們兩人以後願爲張大人效死忠。”
管飛與吳小毛,皆是表情堅定的看着張小凡。
别說是他們,就連陳虎與熊剛兩人,都是深爲感動。隻不過兩人本來就已經下決心爲張小凡效死忠了,此刻自然也就沒必要再表達一次。
“都起來吧!你們能夠有這份心,我十分高興。不過我這人評價手下是否忠心,不會看他們怎麽說,而是看他們怎麽做。”
張小凡對這兩人的印象,并不是特别好。
因爲當悍匪殺來時,他們做出的選擇是與張小凡一起逃命。而不是保護着張小凡先逃跑。
在這一點上,與陳虎、熊剛、李路三人有着極大差别。
這樣的人,說實話,張小凡根本不可能重用。
當然,如果他們以後真的能夠對張小凡效死忠,肯定會改變對他們的看法,加以重用。
……
張小凡已經有多日沒有回家了,現在李路已經救活,并沒脫離了生命危險。張小凡準備回家看望家人,好好休息一下。
就算他是個鐵人,也經不住這麽熬呀。
三天三夜沒睡覺,回去肯定要好好睡一覺,把精力補回來。更何況,他的氣血,因爲吞了那株怒氣草的緣故,一直沒能徹底補回來。
現在還處于氣血虧虛狀态。
這樣很容易得大病。
張小凡前去跟楊縣令告了假,這才出了縣衙門,匆匆朝家中趕去。眼下需要補充氣血,人參是首選之物,他繞道去了坊市。
此刻大約是下午三點多的樣子,貿易坊市内擺的地攤還很多。
以往,張小凡總是放衙了,才能趕過來。
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大部分擺地攤的攤販,早就回了家。
張小凡身上揣着一百多枚金币,底氣足得很。
肯定要掃一批貨回去。
必須盡快培育八九株靈草出來,然後拿去賣錢把厚山給贖回來。
張小凡在一個地攤前站定,隻見這個地攤的中年攤販,肩膀頓時就塌了下去,腰也躬了許多,臉上露出既害怕,又不得不擠出幾分笑容的怪異表情。
“大,大人……您需要什麽,随便挑,随便選!”中年攤販的聲音都在發顫。
剛開始,張小凡還覺得奇怪。
自己又不是吃人的怪獸,這個攤販幹嘛吓成這樣?難道自己很兇惡嗎?
低頭一看身上穿着的官服,不由恍然大悟。
原來是身上的這身虎皮惹的禍。
這些可憐的攤販,都是社會最底層。他們連地痞流氓都害怕,對于官差,那就更是畏之如虎。
再加上有一些衙役官差,很是無德,仗着身上的虎皮,吃拿卡要,肆意欺負這些攤販。
留下的影響極壞。
攤販們也就以偏概全,把所有官差全部當成了吃人的老虎。
張小凡的目光在地攤上的幾十盆藥草掃過。
選中了兩盆。
一盆是五年份的人參,一盆是增加土源力的藥草。
“多少錢?”
張小凡問道。
“不,不敢收您錢。送您好了。”攤販的聲音有些發澀,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必須給錢,趕緊說價。”張小凡不耐煩的喝道。
他還急着回家呢,哪有功夫多磨叽。
攤販顫抖着伸出兩根手指“您要給,就給兩枚銅币好了。”兩個銅闆,還不夠買這兩花盆的。
人參屬于珍貴藥草,雖然隻有五年份,但是賣一枚銀币不成問題。那株增加土源力的藥草,同樣值一枚銀币的價。
張小凡直接将兩株藥草拔出來,扔進背簍。然後扔了兩枚銀币給中年攤販。
“小人說的是兩枚銅币……”中年攤販慌忙把兩枚銀币退還。
“人參與山根都屬于較爲珍貴的藥草,雖然它們的年份都不高,但是兩枚銅币能買到嗎?兩枚銀币應該是公道價,叫你拿着就拿着,再敢羅嗦,直接鎖了關進大牢。”
張小凡惡狠狠的罵道。
吓得中年攤販直哆嗦,差點沒跪在地上。
不過這時候,張小凡已經光顧下一個地攤去了。
其他攤販的耳朵尖着哩,知道這位官差看似兇惡,其實爲人公正,不欺負人。
他們學乖了很多,張小凡問價,既不敢報高價,也不敢故意報低價。該賣多少錢,就報多少錢。
隻要張小凡選中的,無一例外,都會痛快的付錢。
一路掃過去,不多時,張小凡的背簍内,已經多了近二十株藥草。
有這麽多,完全足夠了。
這些藥草,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年份不高,屬性很好。
擁有了青帝權杖,張小凡一天就可以給凡草增加四百年份以上。也就是說,哪怕買的隻是一年份的藥草,一天内,他也可以培育出四株一階靈藥。
背後,他隐隐感受到有着多雙眼睛在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不過張小凡并沒有理會這些人。
而是快速出了城門,甩開大步朝家裏趕去。
今天買到了一株可以增加火源力修煉天賦的藥草。雖然不算特别好,但是總比沒有好。
近千斤的體重,已經嚴重影響了張小凡的生活。必須盡快減下去。
出城後,本以爲那些盯梢者會追出來繼續跟蹤他。
結果沒一人敢追出來。
看來,這些敵人也知道張小凡的厲害。
……
周會長的超級豪宅内,一名剛剛跟蹤過張小凡的手下,正在向他禀報。
“那小子真的把人給救活了?”周會長聽了手下的禀報後,臉色十分難看,透着濃濃的失望。
因爲他握有那株生肌草,待價而沽,一直等着張小凡回過頭來求他。
沒想到三天時間過去,張小凡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這讓周會長很失望。
“屬下已經想辦法确認過,那個受傷的官差叫李路,是工房的一名辦事員。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聽說張小凡弄到了一枚丹藥,然後夜以繼日的用木源力替李路療傷,這才把人救活。”
周會長其實在縣衙門内,有着眼線。
對于此事早已經知情。
隻是仍然不确定。
現在得到這名手下的情報,與縣衙門内的眼線回饋的消息一樣,看來不會有錯了。
“此子不除,吾心難安啊!”周會長轉動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戒,眼睛微眯着,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從他的眼中,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
縣丞署内,同樣有人将張小凡的一舉一動,禀報給了馬縣丞。
因爲馬縣丞與左縣尉聯了手,所以得到的情報要更詳細。
“姓張的小畜生,抵押在珍寶樓的靈草是一株厚山?他哪來的?這種特殊藥草可是極爲稀少。就隻有我馬家有着一株。不過我馬家那株的年份極低……不行,我得回龍草鄉一趟,确認一下。”
馬大善人有些不放心。
因爲厚山這種藥草,實在太過稀少。
在回去前,馬縣丞還特意跑去珍寶樓看了張小凡抵押在珍寶樓的那株厚山。
與馬家那株厚山,相差極大。馬家的隻是一株凡草,抵押在珍寶樓的這株,卻是一階靈草。而且年份很高,達到了三百年份。
懷着沉重的心情,馬大善人趕回龍草鄉馬家。
剛下馬車,徑直就奔着後院的靈田走去。
到得靈田内,他發現自家的那株厚山不翼而飛。這可把馬大善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小子難道潛入過我馬家的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