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心頭大喜,隻要再加一把勁,就可以進入城内,到時候也就安全了。
馬縣丞的身影顯現,露出一絲森冷殺意,盯着狼狽奔逃的張小凡詭異的笑了笑。
張小凡不由大驚,看來馬縣丞爲了除掉自己這顆眼中釘,已經做好了充足準備。
“所有人聽着,左縣尉正在帶兵剿滅一夥悍匪。由于擔心有悍匪闖入城内傷害普通百姓,本丞現在下令,立刻關閉城門。待左縣尉将匪徒剿滅幹淨,再打開城門。”
馬縣丞洪聲大喝道。
那些城衛兵都是縣尉手下的人,在這之前隻怕早就得了授意。
聽得馬縣丞的命令,他們立刻關閉城門。
那些排隊準備入城的百姓,吓得作鳥獸散。
誰也不想被悍匪殺死。
“混蛋!”
張小凡直接被關在了城外,想要入城爲安的計劃落空。
“看你這個悍匪往哪逃?還是乖乖授命吧!”左縣尉殺氣騰騰的冷喝。
他看向張小凡的眼神,分明透着嘲諷和輕視。
一個鄉下少年而己,縱然有些實力,也是不足爲懼。輕易就能玩死。
“夥計,咱們往那邊逃。”張小凡對這裏的地形并不熟悉,目光一掃,發現左前方有着一片密林。這是最佳躲避之地。
當即帶着源狼朝那片密林所在方位逃去。
剛逃出百米遠,張小凡就感到不對勁,因爲身後的左縣尉追擊的速度并沒有加快。而且左縣尉并沒有任何着急的表現。
顯得特别淡定。
似乎早就料到張小凡會逃入那片密林。
“這些人,一個個老謀深算,智計過人。隻怕已經在那片密林内準備好了手段,等着我鑽進去。”張小凡接連遭受算計,身處危境。
他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情況下,必須冷靜,才有一線生機。
“夥計,我們走大道!”張小凡帶着源狼掉轉方向。
不過逃出一段距離後,他仍然發現左縣尉一副胸有成竹,不緊不慢的樣子。
這次,張小凡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如果沒猜錯,這條路,顯然也已經被左縣尉算計到了。
又一條逃跑的路被切斷。
他已經變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幾乎是必死之局。
“能夠成爲一縣縣尉,掌控城衛兵,着實厲害。此人身經百戰,熟讀兵法韬略,實力又是特别強大,更是掌控着一城軍兵。我想殺出一條活路,必須兵行險招,出奇不意。”
張小凡目光掃過,發前路邊有着一邊苞谷地。
眼下,地裏的苞谷苗已經長得比人還高,開始揚花,結出苞谷。
“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活路!”
張小凡當機立斷,帶着源狼闖進路旁的苞谷地。此刻也顧不上這些百姓辛苦種植的苞谷會被糟蹋掉,保命要緊。
沖進苞谷地,張小凡終于有機會替源狼傷勢。
隻見精鋼打造的利箭,已經紮入源狼的前胸,隻剩下一小半截箭杆露在外面。
這一箭射得極深。
中箭後,不能直接拔出來,否則會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夥計,你先忍一忍,待我們安全了,我再替你拔箭療傷。”張小凡知道源狼能夠聽懂人言,摸了摸它的腦袋。“看到這片苞谷地的盡頭了嗎?你到山中等我。”
源狼不知道張小凡要幹什麽?不過它對張小凡的命令,言聽計從。
特别是在這種危險情況下。
它當即快速朝苞米地盡頭的山腳下奔去。
張小凡的目中湧動着瘋狂殺機,他要讓敵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片苞谷地,将成爲他與左魁等人的血戰之地。
讓源狼先穿過這片苞谷地,就是爲了給左魁等人造成錯覺。認爲張小凡也跟着源狼一起逃掉了。
“追!”
左魁果然上當,直接帶着手下軍兵,追進了苞谷地。
張小凡潛伏不動,靜等機會。
他的想法倒也簡單,斬殺普通軍兵,于事無補。
隻有把左魁這個罪魁禍首幹掉了。才能徹底獲得安全。
近了,更近了。
張小凡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任何聲息。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直視前方,更是把所有的殺氣,收斂得一幹二淨。
因爲左縣尉的坐騎是一隻源獸,它的感知能力必定非常強大。
稍有異常,就會被它提前發現。
終于,左魁騎着猛虎到了近前。這隻猛虎隻是一階源獸,體表僅有一圈源力氣芒。
張小凡并沒有立刻動手,依然蟄伏不動。
他在賭,如果被左魁發現,就放棄襲擊,立刻逃跑。
因爲想要從正面偷襲左魁,得手的機率極低。
所以,他等左魁過去以後,再從後面突然襲擊。
也許是左魁被主觀意識誤導,理所當然的認爲張小凡與那匹源狼一起逃掉了。這也是人之常情。
隻有這樣才符合邏輯性。
因爲張小凡在之前的表現中,都是非常有智慧。
那片早已經挖好陷阱的密林,還有設下埋伏的大道,張小凡都沒有走。而是出奇不意的闖進了這片苞谷地,讓左魁設下的天羅地網,全部落空。
左魁自然有理由認爲張小凡肯定會與源狼一起逃跑。
因爲張小凡對戰左魁等人,毫無勝算。隻有被殺死一條路可走。
當左魁騎着猛虎一掠而過的瞬間,蟄伏的張小凡突然從後面殺出。
霸皇刀無聲無息的斬向左魁的後背。
犀甲可擋不住霸皇刀的全力斬擊。張小凡修煉的金源力,本來就能夠提升兩成以上的戰鬥力。催動兵器,它們的破壞力也會更強。
“吼!”
猛虎坐騎發出怒吼,猛的向前飛竄。
張小凡這一刀,掃中左魁的背部。刀芒将犀甲撕裂後,切開左魁的衣服,然後在左魁的背部留下一道巨大傷口。
背脊骨都差點被砍斷。
如果不是猛虎坐騎提前發現,向前飛竄,這一刀足以将左魁斬殺。
“啊喲……”左魁發出慘叫,慌忙伏低身體,緊貼虎背。
同時扭頭身後。
“是你!”
左魁萬萬沒想到,張小凡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沒有與源狼一起逃跑。而是潛伏在苞谷地内,襲擊他。
剛才挨那一刀,左魁傷得可不輕。
“取你狗命!”張小凡一刀得手,立刻追殺左魁。
“布乾坤兵陣,今日定要斬了這個悍匪。”左魁挨了一刀,驚怒無比,他本人戰鬥力也是銳減。幾乎已經無法戰鬥。
隻能騎在猛虎背上,保持身體不墜落。
他手下的精兵,已經全部到了近前。
張小凡追出一段距離,發現那匹猛虎坐騎的奔行速度極快,而且有意把張小凡往後面的包圍圈内引。
如果張小凡執意再要追殺左魁,很可能殺不了敵人,反倒把自己搭進去。
他也是見好就收。
身子一矮,消失不見。
比人還高的苞谷苗,就是最好的掩護。
“小心那小子偷襲,結陣,層層推進!”左魁再次發号施令,他本人也是保持着高度警惕。
等到這些人,把苞谷地搜了個遍,依然沒有發現張小凡的身影。
此刻,張小凡早已經逃入深山,與源狼彙合。
左魁等人并沒有再追進深山,估計也是忌憚張小凡的實力。一但進入深山,很容易被張小凡偷襲,逐一斬殺。
再加上左魁受傷頗重,急需回去治療。
所以最終選擇放棄。
估計馬縣丞知道張小凡逃脫的消息後,又要氣得吐血三升。
這次費盡心機,布下天羅地網,想要把張小凡幹掉。結果還是被張小凡給逃掉了。以後再想殺張小凡,可就難了。
隻要張小凡不是傻子,以後肯定會時刻保持警惕。
說到底,張小凡這次能夠安然脫身,除了源狼舍命替他擋了一箭外,他的強大防禦力,也是功不可沒。
不然的話,一頓亂箭輕易就把他給射殺了。
那株石膚草給他帶來的好處,非常大。
“夥計,忍耐一下,給你取箭可能會有點痛。很快就好。”張小凡示意源狼躺下,然後取出一把匕首,開始給它取箭。
必須把外面的皮肉割開,一直深入箭頭所在位置。
這個創口非常大。
盡管張小凡已經非常小心了,看上去仍然觸目驚心。将箭頭取出後,血流不止。
另外,箭頭射得太深,已經傷到了它的心髒。
還好隻傷到了一點點,否則這一箭足以讓它喪命。
張小凡不遺餘力的調動木源力,開始替它療傷。隻見它的傷口,以肉眼可察的速度愈合,血很快就止住了。
源狼非常配合,一動不動。
源獸的恢複能力,本就極強。再加上有着張小凡不惜損耗木源力替它療傷,所以傷口恢複極快。
兩個時辰後,它的傷口就已經合攏,結出了一個疤。
不過想要徹底恢複,恐怕還需要休養至少半個月左右。
“咱們回家!”張小凡估摸着外面應該安全了。他帶着源狼從另一個方向下山,然後繞遠路回家。走的都是小路。
……
本來可以正午時分就回到龍草鄉,愣是捱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回到龍草鄉百花村。
主要還是爲了照顧受傷的源狼。
張小凡腰部的傷口,并不嚴重,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源狼的傷口極深,擔心它奔跑太快,導緻傷口重新撕裂。
所以,回家的路上,張小凡的速度盡量放慢。
他帶着源狼剛進入百花村,遠遠的就看到自家新選的宅基地前,圍着大群人。其中有一部分,鮮衣怒馬,顯然不是前來幫工的窮親戚們。
遠遠的,看不太真切。
走近了,才發現是馬青那個二世祖,帶着四名高級官差,還有一大群馬家奴仆,正在阻攔張家施工。
而且看他那态度,嚣張得隻差沒上天。
“這個狗東西,上次被我打斷了腿,現在治好了。又開始跑出來興風作浪,那就莫怪我手辣無情。”張小凡的心頭,殺意狂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