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家顯然沒有那号人才。
“肯定是你搗的鬼!”馬青咬着牙,一副要吃人的兇惡模樣。
想要捐靈草,弄個公士爵位,黃了。
現在,想要利用這株白水菇沖擊源武者境界,再次黃了。
馬青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接二連三發生這等詭異之事,馬青也不是傻子,開始懷疑是不是張小凡在暗中搗鬼?
那株新培育出來的六葉草,突然從靈草變成了一株凡草還能說是意外。可是這株白水菇,再次出現這種事情,絕對不符合常理。
“馬青少爺,抓賊要抓贓,說話做事可要有證據才行。我現在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公士,你無緣無故冤枉本公士,這是以下犯上。小心你的另一條腿不保。”
張小凡的臉色冷了下來。
這種事他又不傻,怎麽可能承認呢?
反正馬青也沒有任何證據,隻能胡亂猜疑。那就讓他慢慢猜好了。
“上次可是交代過馬青少爺,千萬要注意木子墨,你看,你偏不聽,現在出事了,那能怪誰?”張小凡攤攤手,然後盯着馬青手裏捧的白水菇細看。
“咦,這株白水菇看着很是眼熟嘛,前陣子我捐獻給官府的,就是一株白水菇。這種靈草本就極爲罕見,不知道馬青少年這件是哪裏來的?”
張小凡開始化被動爲主動。
馬青的臉色微變。
當他早上發現這株白水菇變成了靈草後,怒發沖冠。一時火大,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直接捧着這株白水菇前來找張小凡興師問罪,不是明擺着讓人抓小辮子嗎?
“哎呀呀,我知道了,馬青少爺昨天與馬典史鬼鬼崇崇的進了縣衙門的倉庫。當時可是捧着禮盒進去的,莫非偷梁換柱,拿一株靈草偷偷把我捐獻給官府的白水菇換了出來?”
“這可是大罪,馬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小凡反過來一頂罪帽子扣下去,把個馬青吓得臉色陣陣發白。
“不行,我得去一趟縣城,找縣尊大人徹查此事。”張小凡這麽一說,馬青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更有着一絲慌張。
“你,你别亂說……本少爺今天懶得跟你計較!”馬青讓奴仆擡着他,灰溜溜的逃掉了。
沒過多年,隻見馬家有着一隻信鴿沖天而起,朝着縣城所在方向飛去。
多半是給馬典史通風報信,讓馬典史提前把屁股擦幹淨,别留下什麽把柄。
馬家一共四株靈草,就這麽輕易耗了個精光。
關鍵靈草沒了,馬青還沒有獲得一丁點好處。爵位沒撈出到,王媛媛沒娶到,源武者境界也是遙不可及。
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張小凡現在還隻是先收取一些利息,到時候肯定要把整個馬家扳倒。張家将會取而代之,成爲龍草鄉的新霸主。
眼下,張小凡可沒有閑功夫去管馬青有多悲傷,他必須抓緊時間,把前陣子種下的那些藥草全部移植到自家靈田。
至于提煉出來的那一小塊仙土,暫時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利用?
先把重要的事情忙完了,再來慢慢研究不遲。
距離元武學院開學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不到,必須抓緊時間,把那株寬葉劍草提升到靈草級别。然後借助它,把修爲提升到二星源武者。
這些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很費時間。
……
馬家的豪宅内,馬青哭喪着臉,像是死了爹媽一樣。
馬大善人也是滿臉陰雲密布,圍着那株白水菇團團轉,想要找出它突然降爲凡草的原因。
“爹,這可怎麽辦呀?我馬上就快二十歲了,要是不能抓住最後的一個月時間晉升到源武者境界,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考入元武學院。我馬家與張家的差距,将會越來越大。”
馬青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慣了。
需要什麽,隻要他開口,馬大善人就會想方設法滿足他。
“唉!怎麽會突然間就降成了凡草呢?”馬大善人捶胸頓足,唉聲歎氣。
馬家有錢那是不假,保是也沒有外人想像的那麽有錢。
每年賺取到的租金利差,至少要拿出一半,上下打點縣衙門的官員。就連龍草鄉的三老,也不能少了他們的好處。
否則,源農們聯合起來造反,或者與馬家發生矛盾糾紛,沒有三老幫着說話,馬家會非常被動。
馬大善人這個稱号,來得可不容易。
是多方幫襯,擡舉的結果。
另外,馬家奴仆衆多,家大業大,開支也是特别大。
馬青少爺這個二世祖,一天不敗家就不痛快。還不知道敗掉了馬家多少錢。
還有,馬家這些年先後購入了十畝靈田,這同樣是一筆巨款。
所以馬家的存款并不多。
“走,咱們找木源農想辦法去!”馬大善人捧着白水菇,就算後院的靈田内走去。
馬青則被人擡着,跟在後面。
木子墨此刻同樣是愁眉緊鎖,蹲在那株變成了凡草的六葉草面前。
“奇哉,怪哉,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由靈草變成了凡草?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木子墨隻是個二級源農,種植藥草的技術,或許在龍草鄉很牛B。
但是放到縣城,根本排不上号。
遇到這種疑難雜症,他便是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木源農,忙着呢!”馬大善人到底沉得住氣,臉上擠出幾絲笑容。
“東家有事?”木子墨擡頭看了一眼馬大善人手中抱着的白水菇,沒有太大表情。
“你看看這株白水菇到底是怎麽回事?”馬大善人把它放到木源農面前。
“東家,你也别太高看了我的本事。這株由我親手種出來的六葉草,都還沒有找到原因呢。至于這株白水菇,木某是真的無能爲力。”
木子墨的語氣冷了幾分。
在這之前,馬青已經找過他。更是說了幾句混賬話,說什麽這株白水菇就是被木子墨暗中做了手腳,這才變成了凡草。
木子墨這些天已經受了不少氣,被馬青橫加指責,他再也忍不住,當場就與馬青鬧翻了。
“木源農,犬子年輕氣盛,說話不經過腦子。如果惡了你,還請别與他一般見識。隻是這株白水菇,無論如何也要請你想想辦法。”
馬大善人陪着笑臉道。
“好吧,看在東家的面子上,木某可以盡全力一試。不過有言在先,能不能成,木某不敢打包票。”
木子墨拿着馬家的高薪,不答應不行。
隻得把這株白水菇留下,然後試着找出它降爲凡草的原因,想辦法把它再次培育成靈草。
以木子墨的眼力,經過觀察後,倒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無論是那株六葉草,還是這株白水菇,雖然降爲了凡草,但是根據它們的種種表象來判斷,最多再養個一兩年就會晉級爲靈草。
這方面,木子墨有着豐富經驗,非常自信。
因爲他親手培育出了那幾株靈草。
“聽說神農閣有着催熟的肥料售賣,不如買個一兩包回來,對這兩株藥草催熟。到時候萬一成功了,也可以顯得木某有本事。”
木子墨把兩株藥草全部移植到靈田内。
看着那株莖部長出黑斑的白水菇,木源農的心頭咯噔一下。
白水菇那是出了名的難養。
現在已經答應了東家,說出去的話,覆水難收。就算白水菇出現了症狀,也隻能硬着頭皮一力承擔。
木源農把它們種入靈田内以後,坐着馬車匆匆出了門。
他要趕去縣城買一包神農閣的催熟肥料。
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神農閣的肥料出問題,被楊老大人大鬧了一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