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盧羽溫還是預先做好了防備，她的家離項逸家其實很近，現在大批量的警方在邊上巡邏和偵查，這要是萬一項逸路過這裏，還多管了下閑事……那她的身份就全暴露了。
因此盧羽溫在出門提供筆錄之前，就基本把家裏收拾幹淨了。
1：消除氣味。2：收起家裏所有有關自己的照片。
她很早之前就預備好了一種氣味消除的符篆，可以把特定的氣味給消除的一幹二淨。
少女溫用了兩張。
一張用于消除自己的體味。
另一張用于消除自己留下的香水味。
并且，在跟着警察出門的時候，她将那瓶價值30萬的香水給直接扔在了樓下有害垃圾的桶裏，現在這個時間垃圾桶裏的香水大概已經被送到廢品回收站了。
總之，還是盡人事聽天命吧……
此時此刻，少女擡起頭，她正在白水路分局做筆錄，但總感覺有些不安。
“盧小姐，您最近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或者，您有懷疑的對象嗎？”負責做筆錄的警官詢問道。
因爲現場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迹，所以警方這邊初步懷疑，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高。
得罪過的人麽？
盧羽溫能想到的就是均衡派的那些殺手，不過自從均衡教主被捕之後，均衡派就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而且當時對付均衡派的時候，少女自認自己一直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關于自己的線索。
所以在短時間内，均衡派絕不可能查到自己并進行複仇。
況且，如果真的是那群殺手，犯得着悄無聲息進入公寓後，隻是爲了偷一件内褲麽？
于是乎，仇家這條路在盧羽溫看來是完全行不通的。
至于熟人上門作案……
這個盧羽溫倒是從未考慮過。
而懷疑的對象，其實也不是沒有……
如果硬要懷疑一個人。
她親姐的可能性确實比較大。
但關鍵是，如果真的是魯柔的話，犯得着用這麽大的動靜找人麽？
這不是賊喊捉賊？
……
另一邊，在趙有良的帶領之下，項逸和一坨的調查工作正式展開。
進入屋子後，一坨首先就用嗅覺記憶排除了先前進入公寓偵查的5名警官的氣味。
它認真的伏在地面上，仔細地嗅着每一寸角落，看上去比那些正兒八經的警犬還要專業。
這把趙有良看得一驚。
爲啥一隻哈士奇可以這麽聽話？
哈士奇的屬性不是拆家麽？
這是一隻假的哈士奇吧！
看着一坨認真嗅查的模樣，趙有良發自内心地稱贊：“項同學訓練的不錯啊……”
“還行。”項逸摸了摸腦袋，假客氣了一下。
一坨能這麽聽話，主要還是因爲高智商。
畢竟很多東西都是一坨自己無師自通的，項逸并沒有特别地去教什麽，一坨本身的學習能力就已經很強了。
最近一坨的數學能力也是大爲長進，一元函數微分學、一元函數積分學、多元函數微積分學、無窮極數、常微分方程和差分方程……這些都已經基本上掌握。
如果一坨有機會考研的話，項逸覺得考個研究生應該沒啥問題。
在一坨嗅到廁所的時候，一坨感覺到廁所裏似乎有一股異樣的氣味。它本想開口直接告訴項逸，可是一想到邊上還有趙警官在，便還是決定不說話了……一隻能說話的狗，的确有些驚悚。畢竟很多靈犬都沒有說話的功能。
“是發現了什麽嗎？”趙有良好奇。
項逸會意，便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一坨，然後一坨當着趙有良的面直接開始在手機上打字。
趙有良：“？？？”
這時候趙有良這才發現一坨的狗爪子上是戴着仿真人皮指套的，也就是說平常一坨在家裏的時候，也是靠打字進行交流的！
事實上，這比一坨會說話帶來的驚悚更大……
趙有良看得心裏癢癢，他感覺自己人生中頭一回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當初他怎麽就把這麽一隻神犬給送走了呢！
内心雖然後悔，可是趙有良自知如今已是于事無補。
這邊，一坨正打着字呢，趙有良決定厚着臉皮開口：“項同學……我突然想拜托你一件事。”
項逸：“趙警官不會想把一坨要回去吧？”
趙有良迅速搖頭：“不，作爲一名人民警察，我不可能奪人之美。我隻是想拜托一下項同學，能不能借一坨給我們分局，參加一下今年的年度警犬評選活動？”
“年度警犬？可是一坨并沒有警犬資格證吧？”
“警犬評級資格很快就能辦好的，隻是一些簡單的測試，一坨肯定沒問題的。”趙有良看着一坨說道。
警犬考核無非就是對于行動力、服從性以及嗅覺上的一些判斷而已，測試内容也很簡單。
比用手機打字簡單太多了！！！
“什麽時候，要借多久？”項逸其實并不太想出借。
“後天就是預選。然後預選通過了，在下周有個市裏的比賽。”趙有良說道：“獎金的話，有20萬，是給局裏的。不過咱們局長不太在乎獎金。榮譽比較要緊。所以這筆獎金，我們可以全部給項同學。之前局長就在讓我物色警犬……現在看來，沒有比一坨更合适的狗了。”
20萬獎金麽？
這個數字倒是讓項逸有些心動。
這相當于仙武院差不多一學期的學費了！
他就算靠賣符篆，一下子也掙不了這麽多。
“而且項同學，你要知道如果一坨能評選上年度警犬的話，後續收益也是很可觀的。明星警犬一般都是打擊犯罪的象征。光是拍廣告都能賺不少錢。你是一坨的主人，收益很大的！”趙有良誠懇地說道。
“我知道了趙警官，咱們先查案子吧。”項逸回複。
“好！”趙有良點點頭。
這事兒也急不得，如果項逸真不打算出借，趙有良也不可能強求。
而項逸也不想給人留下一種見錢眼開的形象。
所以他沒有直接答應，打算先打個太極再說。
讓子彈飛一會兒，也許後面還有額外的好處……
這時，兩人回頭看一坨在手機上留下的字：“馬桶邊上，有符篆的氣味。”
修真者作案麽？
趙有良看到一坨的提示，立刻反應過來了。
如果是利用下水道配合傳說中的縮骨術從馬桶出入現場，的确可以不留下半點痕迹。
而且外加上有符篆的氣味，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馬桶離開時，利用了消除氣味的符篆，撇清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可是這名犯罪嫌疑人不會想到，符篆本身的氣味也是會留下的。
此時，一坨回身跑到了卧室，又對着一個衣櫃叫了一聲。
“這裏也有符篆的味道？”趙有良一愣。
最後，經過技術排查，整個公寓使用過符篆的地方一共有3處。
衛生間、客廳、卧室都有使用過符篆的痕迹。
“公寓的主人是不是自己也使用過符篆？”項逸詢問道。
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是因爲地點比較分散，項逸覺得公寓主人似乎也在有意隐瞞着什麽。
一間屋子，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這更讓項逸覺得疑惑。
“這公寓主人究竟是……”
項逸盯着卧室的粉紅色床單凝視了下，一串系統備注陡然顯示出來【有一說一，這是盧羽溫的床單】
恩？怎麽是她？
項逸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