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麽手法?
傳送法陣?
陰十三觀測了四周的環境,但總覺得項逸使用的手段并不是法陣。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對方提前預知到了他們的刺殺行動,在預定的酒店裏設下了用于脫身的傳送法陣,起碼也會留下布置法陣的痕迹!靈紋構圖以及用于啓動法陣作爲能源消耗的靈石結晶,這些一個都不能少!
而在法陣發動後,靈紋構圖會在三十分鍾内逐漸消失、靈石則是會在耗損後留下一些殘渣。
不論怎麽樣,布置法陣一定是有痕迹的!
“十四,目标消失!你能看到他在什麽位置嗎?”無奈,陰十三隻得求援。
然而另一邊的陰十四卻始終沒有回複。
片刻後,一道女聲從陰十三的耳麥裏傳來:“你的同伴,都被我解決了。不過我留了他們一命。”
原來都被解決了?
一群廢物!
“你是什麽人!”陰十三咬了咬牙。
“二十分鍾後,億達廣場西園路路口見。如果敢輕舉妄動,我就撕票。”
“???”陰十三有點懵了。
艹!
到底誰特麽才是殺手啊!
……
6月30日周六,第10次進入廢土修真世界。
隻不過這一次進入世界的地點并不在項逸自己的卧室中,而是爲了躲避均衡派殺手的刺殺,被迫利用世界本身的力量帶着一坨逃了進來。
幽閉的房間中,項逸長舒了一口氣,地面上被截去了四肢的阿震在看到項逸回歸後再度顫動起來……
以項逸目前的戰力,與陰十三并不是不能交手,但是畢竟對方是紅名,真的打起來自己會有一定程度的危險,甚至可能會死。
在現實世界,并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哪怕隻有10%的概率會死,項逸都不想以身涉險。
現在自己帶着一坨逃進了廢土修真世界,項逸心想接下來外面的情況無非隻有兩種。
第一,陰十三會繼續守在酒店裏,等着他重新現身。
第二,陰十三今天的刺殺行動宣告失敗,然後重新整頓力量再度對他出手。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與陰十三再度交手,顯然無法避免。
那麽,項逸能想到的解決這種情況的唯一方式,就是利用好這一次進入世界的機會,再度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最起碼等他再度看到陰十三的時候,對方的名字是綠色的!項逸就有十分的把握了!
虐菜誰還不會啊!
正式展開今日份的戰力訓練前,項逸再度召喚出了少女。
不過是在醫院上眨了眨眼而已,等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發生變化,少女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召喚了。
今天的項逸,出乎意料之外的準時!
不過面對着項逸,林菀卻又微微皺了皺眉頭。
因爲,她從項逸身上,居然聞到了另外一股香味……
“你身上好香鴨……”少女開口。
原本因爲被準時召喚的興奮,也是因爲這另一種香水的味道而黯淡起來。
“可能是剛剛洗過澡。”項逸笑了笑說。
洗澡?
确實是有一股很香的,沐浴液的味道……
但是……
此時,少女突然湊上前,離項逸極近,她正試圖再度驗證自己的想法。
“……”這個舉動讓項逸一驚。
不知道爲什麽,上一次以及這一次,他老覺得少女的行爲舉止有些疑神疑鬼的……
隻見少女把項逸推倒在地上,像是一隻小狗一樣反複嗅着混雜在項逸身上沐浴液裏,那幾乎細不可聞的特殊香味。
從上到下,她沒有放過每一寸地方……
這個姿勢看得邊上的一坨震驚不已。
驚異于現代年輕人開放的同時,一坨很自覺地離開了小房間,繼續執行之前找肥料的工作……
非禮勿視!
它可是一隻正經且純潔的狗!
幸虧它是一隻哈士奇,而且還是一隻覺醒了靈智,懂得人情世故的哈士奇!
這種情況,隻有泰迪會把持不住上去湊熱鬧!
差不多足足确認了三四分鍾的時間,少女進行了最終确認。
不會有錯的,另一種香水的味道也是有的!
這時候,她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爲似乎有些太越界了,一張臉忍不住變得滾燙起來。
天呐……
她都幹了些什麽!
事實證明,項逸還是低估了一個處于敏感時期的女人識别香水氣味的能力。
陰十三的香水是特制的,普通人的确很難分辨出來,而項逸作爲一個男生,對身上沾染了香水的事自然而然也沒多少洞察力。
如果不是一坨,恐怕他今天會直接交代在陰十三的手裏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想問的事。”項逸覺得林菀這陣子的态度有些奇怪,恐怕是對自己産生了什麽誤會,這種情況下還是把事情挑開了說明白比較好。
少女用一種乖巧地跪姿坐在項逸跟前,她瞧着項逸,神情有些認真:“我問的話……你會生氣麽……”
“是你的話,不會。”
“那我問了啊……”
“恩。”
“你的私生活,是不是很亂……”
“蛤??????”
“算了,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系。”少女看到項逸一臉愕然地神情,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問的太直白了。
這種事情,林菀并不是不懂。
像他們兜率集團裏的那些纨绔少主,尤其是男生,時常身上會沾有不同的香水味。
在身份以及地位的光環作用下,他們身邊不會缺少女性。
越優秀的人,越是如此。
也許,這也是優秀的象征?
林菀這麽想着,感覺自己的心情舒緩了一些。
不過項逸的下一句話,立刻讓林菀再度提心吊膽起來:“我剛剛被人刺殺了。”
“刺……刺殺……”少女鎮定了下思緒:“所以,今天你是躲進來的?”
“這是對世界的合理運用。”項逸回複道。
“有道理……”
其實“刺殺”這個詞對林菀來說,并不是特别陌生。
林菀想了想,對着項逸說道:“我以前,也被刺殺過哦。”
說着,她卷起自己的袖口,指着自己白皙無暇的皮膚:“就在這個位置,以前被一名殺手用匕首劃了一刀。”
“然後呢?”
“他劃完我以後,似乎很興奮。于是舔了舔匕首上的血……”
“……”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