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艾瑞絲的背影,心裏不禁琢磨道:“這女人是怎麽知道段叔的?難道她和段叔之間還有什麽瓜葛不成?……年紀差的是有點大……不像是段叔的情人,難道是他流落到海外的女兒……”
而我這邊心裏正琢磨着艾瑞絲和我師父之間的關系,就聽艾瑞絲在甬道前方不遠的地方高聲喊道:“劉天一,你快過來看看這個!”
艾瑞絲的聲音很急,似乎遇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艾瑞絲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現在的身份多半也是受雇于某個神秘組織的傭軍,這種人大多是見過世面的,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如此反應,除非是遇到了什麽特殊的情況。
那艾瑞絲她究竟是看見了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哪?
我咬着牙從地上站起來,快步朝艾瑞絲他們幾個縮在的地方跑去。
隻見甬道前方不遠的地方趴着兩具屍體。
這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個黑人,女的是個白人,他們的死狀很離奇,胸口不知道什麽東西給掏出了一個大大的血洞。可是,不知道爲何這兩個家夥的臉上卻挂着一絲笑容。
那笑容給人的第一感覺并不是詭異,而是興奮,就像是兩個人在床上“打完撲克”之後的那種興奮。
我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那兩具屍體,發現他們穿着一身黑衣,我蹲下身子看了看發現他們兩個無論是行囊,還是裝備,竟然都和艾瑞絲他們幾個人一模一樣。
我轉頭看了一眼艾瑞絲,喃喃的說道:“這是……你們的人?”
這本是一句不疼不癢的廢話,可誰成想,艾瑞絲竟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不是?”艾瑞絲的回答讓我頓時就是一愣,我指着兩個死人身上的衣服和裝備說道:“這明明就和你們穿的一樣,怎麽會……”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山貓便說道:“艾瑞絲沒有騙你,這兩個人的确不是我們隊伍當中的。我們這次一共來了十二個人,算上我、艾瑞絲、黑狗和矮子之外,其餘的八
個人都是一起摸爬滾打的兄弟,所以,這點我們絕對不會認錯的!”
我皺着眉頭說道:“那這樣的話,可就真的奇了怪了!那……會不會是你們雇主又派來的另一組人?”
“不可能!”艾瑞絲看着我說道:“我們這行有規矩,雇主通常在一個小隊失聯超過一星期之後,才會考慮新增派繼續完成任務,而新接手的隊伍也會在核實了上一支隊伍的相關情況之後,在選擇接還是不接。”
我看着艾瑞絲說道:“那就沒有一種可能是雇主同時找了兩支隊伍?而你們彼此不知道?”
艾瑞絲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哪種可能!如果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的話,那這兩支隊伍就在解決掉雇主之後,在這一行消失。沒有人會冒這種風險,也沒有人會傻到爲了幾百萬毀掉自己的路。”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這行的規矩還挺多!”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現在看來,這兩個人的出現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艾瑞絲看着我一字一句說道:“那就是……我們幾個人已經失蹤了超過一個星期!”
艾瑞絲的話剛一出口,邊上的山貓就立馬開口說道:“這不大可能!我們和頭兒分開,到遇見這小子,裏外裏才不到一個鍾頭,怎麽可能會過了一個多星期?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看着山貓說道:“當你遇見了一些古怪的事兒後,可就不會這麽輕易的下結論了!”
山貓聽我這麽說,頓時就瞪起了眼睛說道:“你小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轉頭看了一眼山貓,但沒有搭理他的話茬,而沖着艾瑞絲說道:“你把我叫過來就是因爲這個?”
艾瑞絲搖了搖頭說道:“不全是!你看看這個……”
說着,艾瑞絲翻過了那兩具屍體的右手,隻見在他們的右手上都攥着一樣東西。
我接過矮子遞來的手電照了照,發現他們手上分别攥着的竟然是一顆心髒。
男人手裏的心髒體積較小,女人手裏的心髒較大,上
面還挂着新鮮的血液,很明顯是他們剛剛從彼此胸口裏取出來的。
看着眼前這一副惡心又恐怖的畫面,我胃裏頭立時一陣翻滾,我咬着牙好半天才将那股要吐的感覺壓制下去。
艾瑞絲看着我幾乎快要皺在一起的表情,說道:“怎麽?你還怕這些?”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是怕!隻是多多少少覺得有點惡心……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麽?這兩個心髒有什麽稀奇的?”
艾瑞絲看着我說道:“我讓你看的可不是這些……你看看這裏……”
說着,艾瑞絲輕輕将那個白人女子的屍體往左邊推了推,緊跟着,一張幾乎被鮮血然後了的紙漏了出來。
我見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緊跟着伸手将那張紙撿了起來,可當我将它打開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便愣住了。
隻見那紙上面赫然畫着五個小人和一個張牙舞爪的餓鬼,其中兩個身首異處的躺在地上,另外三個蹲在他們的旁邊,而那個餓鬼正滿臉笑意的站在這五個人的背後。
這張畫雖然畫工很糙,可它裏面的内容卻足以讓我整個人脊背發涼。
見我拿着畫兒看了半天也不吱聲,身後的山貓急了,說道:“那畫上到底是什麽?拿來我看看!”
說着,他便一把将我手中的畫給搶了過去。
而當他和矮子看清楚畫上的内容之後,立時便端起手中的槍朝身後看去,同時高盛嚷道:“這他娘的不會還有一個人吧?”
矮子接道:“山貓,你是傻了嗎?你沒看畫上畫的嗎?那家夥哪裏像人?分明就是鬼!是鬼!”
山貓怼道:“我說矮子,你還真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奶奶的!就算是有鬼,老子我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我沒有搭理山貓和矮子兩個人,而是看着艾瑞絲低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有張畫的?”
艾瑞絲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從右手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幾乎完全一樣的紙,遞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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