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絲剝繭破迷案
雖然我和張成勇此前都看過這段視頻,但是我們大多快進到後面的位置,卻并沒有注意到屏幕中的這個女人。
而此時,眼見石雪晴驚訝的表情,我們兩個人也不由得跟着一驚,因爲畫面中的那個女人越看越像石雪晴。
“這個人是……?”張成勇張大了嘴,一會兒看看石雪晴,一個看看屏幕裏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爲這段畫面拍攝于1989年,我真的要以爲她就是你了。這個女人實在是跟你太像了。”
“我們之所以像,那或許是因爲……”石雪晴咬着嘴唇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什麽?她是你的母親?”我和張成勇驚訝的問道。
“嗯!”石雪晴點頭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我看着石雪晴問道。
“我确實跟你說過,我沒見過我的母親,我從小是跟着我父親長大的。而我知道這些,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石雪晴看着我說道。
“有人告訴你的?”我問道。
“是的!”石雪晴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看着石雪晴試探着問道。
“我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石雪晴看着我淡淡的說道。
“還是不能說?”我問道。
“這一次不是不能說,是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石雪晴苦笑着說道。
“不知道是誰?那他是怎麽将這一切告訴你的?”張成勇在一邊問道。
“我剛才出去本是想給你們買一些吃的。可是就在我剛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小乞丐拽住了我,然後塞給了我一張紙條。”石雪晴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小紙條。
隻見上面赫然寫着:文化路,橋下,地鐵B出口,有人等,現在。那人知道你媽媽的事。
“然後你就去了?”我看着石雪晴問道。
“是的!”石雪晴并沒有多說什麽,她隻是點了點頭。
“接着你就看到了那個等你的人?”我緊接着問道。
“嗯!”石雪晴緩緩的點了點頭,還沒等我開口便接着說道:“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絕對不是寫紙條給我的那個人。”
“爲什麽?你爲什麽這麽肯定?”我問道。
“因爲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老太太。”石雪晴說道。
“你是說等你的那個人是一個老太太?怎麽會是一個老太太?”我皺着眉頭說道。
“看到那個老太太的時候,我也很詫異。我雖然也曾想過她是不是有人特意改扮的,但是,當她開口說話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别人改扮而成的。”石雪晴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她好像有什麽話要說,可是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她雖然隻是跟我說了兩句話,可我還是能感覺出來。”
“她跟你說了什麽?”我看着石雪晴問道。
“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問我是不是小石頭。”石雪晴看着我說道。
“小石頭?”我皺着眉問道。
“這是我爸爸對我的稱呼,很少有人知道。”石雪晴淡淡的說道。
“那第二句哪?”我緊接着問道。
“她對我說的第二句話是,你父親之所以要去那黃金之城,是因爲有人告訴他,你母親最後去的地方,就是那什麽的黃金之地。”石雪晴看着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懂了!所以,你看到畫面裏的女人才會有那種反應!”我皺着眉頭說道。“那麽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老太太哪?”
“就這麽走了?你沒有跟着她?”我問道。
“我本來是想跟着的,可是……”石雪晴說到這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然後悠悠的接道:“可是,隻是一轉彎,那個老太太就不見了。不僅那個老太太不見了,我還差點被一個外賣小哥給撞到。”
“然後你就回來了?”我問道。
“是的!然後我就回來了!”石雪晴答道。
“沒有人跟着你?”我問道。
“沒有人跟着我!”石雪晴說道。
“你确定?”我問道。
“我确定!”石雪晴冷冷的說道。
“這就怪了!”我皺着眉,緩緩的摸了摸鼻子,“爲什麽……?”
“先别研究那個老太太了。天一,雪晴,你們來看看這個!”就在我話音未落的時候,一邊的張成勇突然打斷了我們兩個人的對話。
“怎麽了?”我一邊說,一邊和石雪晴一起湊了過去。
此時,張成勇已将那張SD卡裏的視頻畫面播放到了最後的一分多鍾。隻見那黑白色的畫面當中,隻剩下了一個人。畫面歪歪斜斜的從低角度拍攝,看樣子那個相機的那個人不是倒在了地上,就是因爲某種原因将這相機扔在了哪裏。
而讓人感到無比詭異的是,畫面中的那個白人科學家就像是中邪發瘋一樣,倒在地上不停的大笑,笑到後來整個人都已經開始出現了痙攣的狀況,可是,他居然還是在笑,而且好像笑的很開心。
突然,這個有些發福的家夥猛地站了起來,就像是被人用釘子狠狠的在屁股上紮了一下一樣。
接着,他一反手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了一柄軍用匕首,照着自己的喉嚨就割了下去。
鮮血瞬間如噴泉一般潑灑而出,那炙熱的血,灑在了地上,灑在了樹葉上,有一些甚至還飛濺到了攝像機的鏡頭之上。
可是,那中年白人直直的倒了下去,刀柄直直的沒入了他的咽喉,他的手還停留在刀柄之上,而即便如此,那倒下去的中年白人居然還在笑,就好像自己剛剛完成了一件神聖而美妙的事情。
畫面就停在了這裏,畫面裏那血腥的場景令人毛骨悚然,那詭異的微笑令人心生寒意。
可是,比這更讓人脊背發寒的,卻是那白人教授身邊的一個水坑。
“你們看看這是什麽?”張成勇用手指了指畫面上的水坑說道。
此時我也注意到,那水坑裏竟然倒影這兩個人影,兩個好似無常鬼一樣的灰白色人影。
而更讓我感覺到詫異的是,這兩個人好像還擡着一頂古時候的嬌子。
“這……這是什麽?”我詫異的問道:“你的意思哪裏還有别的人存在?”
“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應該不會是人!”張成勇一邊說一邊在那些資料當中翻找,過了一會他在最下面翻出來了一張發黃的照片,“找到了!你們在看看這個!”
我沒有說話,伸手接過張成勇遞來的照片。
這也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右下角的時間顯示,它同樣拍攝于1989年6月。隻見這張照片上大部分都是粗大的樹幹,顯然是拍攝于密林之中,而在照片右側一株巨大樹幹的背後,隐隐約約的有兩個灰白色的人影。
這照片雖然拍的很模糊,但是卻依舊可以看出,這兩個人身穿着寬大的長衫,頭上戴着又高又尖的帽子,他們隻露出了半個身子,那歪歪斜斜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陣煙,又像是幽靈一般飄飄蕩蕩,就好像随着都能夠被風吹走一般。
“這到底是什麽?難道是幽靈?”石雪晴皺着眉頭問道。
“不知道!不過,關于這黃金城的資料我已經翻了三遍,這裏是唯一一個有實質性線索的了。雖然不知道這照片當中的人是什麽來路,但是,遇見他們估計大多是兇多吉少!另外,剩下有用的線索就是這個了……”張成勇說着将視頻當中的畫面,用16倍的速度快進了一段,最後将畫面定格在了一個特寫上。
而這幀畫面拍攝的内容,正是一個張完完整整的獸皮地圖,隻不過,這張地圖的雖然和我們手裏的這一張看起來極爲相似,但是它的右側卻早已經因歲月的侵蝕,而變得模糊不清。
“這地圖……?”石雪晴看着畫面驚詫的說道。
“這是一張殘圖!”張成勇看着我們說道。
“可是,如今我們手裏的這張卻是一張完整的地圖。”我皺着眉頭說道。“也就是說,我們手裏的這張圖是後來經人修複過的。”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無論是我們手裏的這張地圖,還是他們手裏的那張,看樣子都是經人修複過的。”張成勇摸着鼻子說道:“可是,這一份地圖爲什麽會有這麽多份兒哪?”
“這就得去問問修複它的那個人了。”石雪晴冷冷的說道。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我看着石雪晴問道。
“我雖然不太确定,但能将這樣一份古圖修複如此完整的,江湖上最多隻有兩個人。而這兩個人裏,有能複刻出另外一張一模一樣的,卻隻有蘇州的王一平了。”石雪晴淡淡的說道。
“你說的是聖手書生王一平?”張成勇皺着眉頭問道。
“沒錯!”石雪晴點了點頭。
“這老頭子聽說多年前早就已經金盆洗手不幹這行了啊!你确定會是他嗎?”張成勇問道。
“我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除了他,我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來。”石雪晴說道。
“看樣子我們得在去昆明之前,繞到去一趟蘇州了!”我苦笑着說道。
“嗯!我這就去訂票!”張成勇說着就要打電話。
“你訂兩張明早最早一班去蘇州的機票,還有一張立刻飛昆明的機票!”我看着張成勇說道。
“兩張?那張去昆明的票是給誰的?”張成勇看着我納悶道。
“當然是給你自己!”我看着張成勇說道:“找王一平的事兒我和雪晴去就行,你去昆明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事兒?”張成勇問道。
“你還記得89年給他們帶路的那個苗族老爺子嗎?”我說道。
“當然記得!怎麽了?”張成勇問道。
“當年他們找他來帶路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在我們到昆明之前,先找到那個老爺子,說不定你會有一些特别的收獲。”我看着張成勇說道。
“嗯!”張成勇皺着眉頭合計了半天,最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就這麽辦!”
說完,張成勇越過沙發,拿起電話,用最快的速度訂下了三張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