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手裏的老式手電筒亮起,眼前的一切也不再是漆黑一片。
隻見此時我身處的是一個三岔路的彙集處,除了我滾下來那條通道之外,兩側各有一個一人來高的通道。
那兩條通道漆黑無比,不知道是通向什麽地方的。
在我的身後是一扇很高的大鐵門,門前有五六具幹枯的屍骸,他們一個個身穿各式各樣的軍裝,應該不是一同到這地方來的人,可不知爲何最後全都死在了這鐵門的跟前。
這幫家夥死了很久,屍身早就已經成了骷髅,我俯身蹲下,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屍骨身上翻了好一會兒,除了在這家夥腰上找到了一把還算能用的刀之外,就是在他的懷裏找到了一張照片。
我将那張照片拿到了手電跟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合影。
從照片的背景上來看應該是在國外拍的,右下角的時間顯示,這張照片拍攝于1965年,裏面一共三個人,最左邊的是一個外國女人,長的很美,咋一看上去有點烏瑪瑟曼的意思,最右邊是一個留着大胡子的亞洲男人,中間則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
起初我并沒有太過在意這張照片,我原本以爲這僅僅隻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家庭合影。可當我看清楚那照片上面中間那人時,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爲,那中間的人我認識,不僅認識而且曾經一起出生入死。
“ice……!”我看着照片不由得脫口而出:“怎麽回事她?”
我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仔仔細細的确認了好多遍,可無論我看多少遍,那熟悉的樣貌和那略帶高傲的微笑都似乎在告訴我,這照片中的人就是ice。
“難道這個人真的是ice?”我看着照片喃喃的說道:“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時間又不太對!1965年……1965年……很明顯這年份有問題。難道是這個女人長的像ice而已?是ice的媽媽?還是她的奶奶不成?要不然爲什麽她會突然出現
在這地方?一定是這樣的……”
我不斷的在心裏給自己找着各種理由,不斷的說服自己這照片中的人不是ice。可不管怎麽樣,這照片裏的人都與ice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這邊想的出神,手中的照片一不小心滑落到了地上,我伸手去撿,這才發現照片後面竟然還寫着一行字,字是用中文寫的,很潦草,但是能夠看得清,“千萬不要試圖找出真相!”
“千萬不要試圖找出真相?”我疑惑的喃喃道:“這話是什麽意思?這完全不像是說給自己的話。可如果不是說給自己的話,那麽又會是寫給誰的哪?是寫給找到他屍體的人?還是照片裏的人?”
越來越多的疑問湧進了我的腦子,讓我有點透不過氣來。我站直了身子,将那張照片揣進了懷裏,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常言說的好,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說不定哪天答案就會自己跑到你的面前,将一切都告訴你。”
簡單的安慰了自己兩句之後,我便又開始提着手電打量起四周。
這地方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鐵門兩側依然是鏽迹斑斑,不過門上面用紅油漆寫的字卻還是清晰可見。隻見門的右側用英文寫着“confidential”,我雖然學習不怎麽好,可是這個單詞我卻是認識的——機密。而在大鐵門的左邊則赫然寫着一個大大的“47r”。
我看着眼前的這座大鐵門,喃喃的說道:“機密……?47r……?這都什麽意思啊?這地方有什麽見不得光的,需要藏在這山裏頭?”
我一邊尋思着,一邊用手電照了照其他的地方,可我這邊剛轉過身就差點吓掉了魂兒,因爲此時在我正對面赫然側卧着一隻白毛猴子。
這隻猴子體格奇大無比,體長至少在一米九十幾上下,體重不下百餘斤,全身上下生滿了白毛,臉爲赤紅色,一雙乳牛一般的圓眼死死的盯着我,鼻子很短,鼻孔向上翻翻着,嘴很大,有點地包天兒的意思,特别是下颚裏
面有兩顆特别長的牙向外凸着。
“原來剛才是你把我給撞進這洞裏頭來的!”我看着眼前這隻白猴子心裏暗歎道:“可你好歹也給個動靜啊?剛才在外面叫的那麽歡,怎麽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我拎着手電朝前走了兩步,可當我走到這隻白猴子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隻猴子整個下巴歪在了一邊,舌頭不聽使喚的耷拉在外面,大股大股的口水朝外湧着。
我喃喃的說道:“怪不得我喊了那麽半天你都不吱聲,原來你下巴颏被撞掉了……來來來,不要怕……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把下巴給接上!”
我說着就将手伸向了那隻白猴子的下巴跟前,那白猴子警惕性很高,它見我伸手過來,不知道我要幹什麽,當即就想用手去抓我的腕子。
可它僅僅隻是擡起了一下胳膊,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的極度扭曲,好似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正在從它身體某處傳遍全身。
我見狀急忙縮回了手,與此同時,那隻白猴子也身子一晃再倒在了地上。
我心中納悶,急忙用手電去照,卻見一大灘血迹出現在白猴子此前半靠着的石壁之上。
“這猴子受傷了?”我心中大驚,急忙調轉手将電筒的光線對準那地上的猴子。
果然,當手電光照過去的時候,我赫然發現在這隻白猴子的背上插着一根小臂粗細的木頭,木頭上面還纏着幾塊破布。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那木頭上面的破布,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中暗想道:“奶奶的!之前救了我的老樹枝,這會兒卻幾乎要了你的命!你雖然之前是無意救下我的,這會兒我試試看能不能救你!我不太懂的醫術,不過甭管成還是不成,至少咱們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猴兄,你可忍着點……!我現在打算把那根棍子給拔出來!”
話說到這兒,我便打算伸手去拽那白猴子背後插在的老樹叉,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左邊的那條通道中傳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