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沒有什麽,可不知道爲何,當劉軍校準備往房間裏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人好像拽了一下他的腳。
劉軍校一驚,轉頭朝自己身後看去,可那裏除了黑洞洞的一片之外,哪兒會有什麽人。
劉軍校以爲自己的腳挂到了什麽東西,于是俯身準備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腳,可他剛彎下腰,劉家大伯便從屋子裏面探出了頭,在對講機裏問道:“老五,你怎麽了?”
劉軍校沒有對劉家大伯提起自己剛才的感覺,隻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麽!隻是腳好像挂住了東西。”
劉家大伯問道:“現在沒事了吧?”
劉軍校說道:“沒事了!”
說完,兩個人便遊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不算大,裏面沒什麽擺設,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就是一張很大的畫像挂在牆上。
劉軍校用頭燈照亮了畫像,發現那竟然是一張類似全家福的畫像。
在這樣的一個,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副畫像,不由得讓劉家二人都是一愣。
要知道,從造型上來看,這座古樓至少有着近百年的曆史,而在那樣一個年代,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地界,幾乎是不可能有人會給自己家裏人畫上這樣一副畫像的。
可讓人覺得詭異的地方遠遠不止如此,這副巨大的畫像上一共繪制了七個人,共分爲兩排。
最前面坐着的是兩個老人,一男一女,面容長相也算是和藹可親,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們的嘴角挂着一種讓人覺得看起來很不舒服的微笑。
在往他們身後看,并排站了五個人。
五個男人。
這五個男人歲數參差不齊,但卻都穿着同樣屬于滇南的服飾,上身是對襟的藍色粗布衣服,腰間系着血紅色的腰帶,連接處扣着銀色的裝飾,整體看起來有點彜族的風格。
而當劉家二人看清楚這身後五人長相的時候,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五個人的長相竟然和他們劉家五兄弟一模一樣。
或者說,就是他們五個人。
而其中除了最左邊的劉家大伯,和最右邊的劉軍校之外,畫中其餘三個人的臉上都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這是不是意味着,除了劉家大伯和劉軍校之外,其餘的三個人都已經領了盒飯?
劉家大伯和劉軍校面面相觑,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陣子,劉軍校才咽了口唾沫,說道:“大哥……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兒?”
劉家大伯沒有回答劉軍校的話,而是伸手在那幅畫上摸了摸。
劉軍校見狀不由得問道:“大哥,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
劉家大伯沉聲說道:“老五,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劉軍校說道:“大哥,你這不是廢話嗎?咱們哥兒幾個人好好兒的出現在這幅畫像上,能不奇怪嗎?”
劉家大伯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老五,你也算是懂點字畫方面的知識,你看看這幅畫的材質……”
劉家大伯沒有點明自己畫中的意思,而是選擇讓劉軍校自己去看。
劉軍校心中雖然一萬個詫異,不停埋冤着自己大哥這時候還在賣關子,可還是按照劉家大伯的要求,伸手去摸了摸眼前的這幅畫。
劉軍校伸手輕輕撫摸了幾下這幅畫,發現這幅畫并不是畫在紙上,或者是布上的,從指尖反饋回來的觸感判斷,而是畫在某種動物的皮上。
整副畫所采用的技巧也并非是畫上去的,而是用針一點點将顔料刺進去的,原理有點類似于現如今的刺青技術。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畫,那麽問題就來了,一般情況下,不管什麽動物的皮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不會超過一年的時間就會徹底腐爛。
而這古樓在水底至少已經躺了百十來年,這幅畫怎麽可能一丁點的變化都沒有,甚至連絲毫腐敗的迹象都沒有出現,就好像是昨天才被人擺在這裏一般。
劉家大伯看着劉軍校有些發抖的手說道:“老五,你現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劉軍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大哥,照你這麽說……”
劉家大伯沒等劉軍校把話說完,便接道:“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這東西真的在這裏幾百年了,隻不過它采用了我們兩個并不知道的防腐措施,我們所看到的一切,也都是處于某種巧合。第二……”
“第二,就是有人昨天才将它放在了這裏。”劉軍校接道:“可是,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
劉家大伯想了想說道:“或許,他是不想我們找到黃金之城。又或許,他是想黑吃黑……”
劉軍校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劉家大伯說道:“事已至此,我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别的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其他的線索,或者出路什麽的……”
劉軍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人意見統一之後,便不再停留,身子一轉便遊出了這間放有古畫的屋子。
整個二層一共有三間屋子,緊挨着放古畫的屋子還有一間,那間屋子門沒鎖,是開着的,兩個人進去轉悠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麽,随即便直奔最裏面的那間屋子。
可兩個人剛到那屋子的跟前,一個人影便陡然出現在屋子裏面。
劉家二人幾乎是同時看見了那個人的存在,而從那個人的身高體型來看,無疑就是劉家老三。
但無奈屋子裏面沒有絲毫的光,他們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一時間也不敢确認到底是,還是不是。
劉軍校用手指着門裏面的那個人影,說道:“大哥……是……是三哥!”
說完,劉軍校就要朝那門裏面遊去,結果,他剛一動就被劉家大伯一把給拽住了。
劉軍校回頭看着劉家大伯問道:“大哥,怎麽了?”
劉家大伯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盯着那門裏的那個人。
劉軍校見劉家大伯也不說話,便一把甩開了劉家大伯的手,說道:“好容易找到了三哥,難道我們見死不救嗎?”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那間屋子裏面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