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線逢絕境
百年粽子獻生機
花,暗紅色的花。
紅的就像是血,一股股來自地獄的鮮血。
天仙子。
這是這些暗紅色花朵的名字,多美的名字,可是,它真的如它名字一樣美嗎?
不,它不美。
它不僅不美,反而兇險無比。
隻見那些暗紅色的花一朵朵破腹而出,七八朵暗紅色臉盆大小的怪花,根莖一扭朝着劉軍校和大胡子兩個人就撲了過來。
這些暗紅色的花來勢極快,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兩個人的身前,張開花蕊中心那張大嘴,朝劉軍校和大胡子就咬了過來。
由于距離太近,花蕊中心那暗綠色的液體伴着讓人作嘔的腐臭味,險些濺了兩個人一身。
劉軍校和大胡子雖然心中大驚,但是并沒有影響到身體上的動作,兩個人俯身躲過了迎面襲來的那朵暗紅色大花的同時,各自朝兩邊翻了出去。
“現在怎麽辦?”劉軍校盯着大胡子問道。
雖然大胡子沒有明說,但是,劉軍校知道這家夥之前一定見過這種叫天仙子的食人花。
“奶奶的,開槍!打這家夥的花蕊!”大胡子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手裏的半自動沖鋒槍,對準迎面朝自己撲來的天仙子就是一梭子子彈。
7毫米口徑的半自動沖鋒槍一點兒沒客氣,隻是幾秒鍾的工夫,三十五發子彈就像是一條火蛇一樣,全部打在了那朵天仙子花蕊的那張大嘴裏。
随着七毫米半自動沖鋒槍子彈打進那朵天仙子的嘴裏,無數墨綠色的液體被掀了起來,四下飛散,落到大胡子附近的牆上和地上,頓時冒起了一股股白煙。
“他媽的,這天仙子枝葉居然有這麽強的腐蝕性!”眼見如此情形,劉軍校心中不由得大驚。
他本想出聲提醒大胡子讓他小心一些,可還沒等他喊出來,兩朵天仙子就朝自己撲了過來。
情急之下,劉軍校一個虎撲朝前方躍了出去,那兩朵天仙子臉盆一樣的大嘴幾乎是貼着劉軍校的後腦勺擦過去的,吓的劉軍校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勉強躲過了那兩朵天仙子的攻擊後,劉軍校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回身掏出了從石道裏那黑人兄弟身上搜繳來的手槍。
那把槍之前一直插在他的腰間,爲的就是能夠在遇到險情的時候最快速度的拔槍還擊。
說時遲那時快,劉軍校掏出手槍對準掉頭朝自己又一次撲來的天仙子就是一頓點射。
十二發4.5毫米口徑的手槍子彈,僅僅隻用了不到三秒鍾就全部打在了最前面那朵天仙子張開的大嘴裏。
沖在最前面的那朵天仙子頓時被掀翻在地,不斷的扭動着根莖,雖毫無聲息,但那個樣子看起來十分的痛苦。
可劉軍校此時卻并沒有什麽心情來欣賞自己的傑作,因爲它身後的那朵天仙子緊接着就朝自己沖了過來。
“老劉,小心!”就在這個時候,一邊換好彈夾的大胡子突然喊了起來。
話音未落,一連串“嗒嗒嗒”的聲音盤随着一條兇猛無比的火蛇,啥時間便将劉軍校身前的那株天仙子打了一個細碎。
無數暗綠色的汁液一下子四散開來,飛濺的到處都是,劉軍校大罵了一聲急忙向後跳去,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跳竟然險些讓自己送命于此。
劉軍校爲了能夠躲避那株天仙子強腐蝕性的汁液,使足了勁兒向後躍去,可這一躍不要緊,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石室中間那口木棺材上。
幾分鍾前,劉軍校就已經将那木棺的棺材壁撞出了一個大口子,裏面的粽子抓住了劉軍校,險些要了他的命。
而這一次,劉軍校更是用力過猛,直接将整口棺材給撞了一個四分五裂。
隻聽“咔嚓”一聲,那漆黑的棺材頓時整個塌了下去,緊接着,一具黑褐色的古屍猛的從裏面坐了起來。
隻見這具古屍,頭戴銅盔,身穿抿衣襟的長袍,由于年代太過久遠,古屍身上的衣服已然破敗不堪,随着他突然暴起,身上衣物紛紛化成了碎片,隻留下了腰間一根鑲着碧綠色瑪瑙水的腰帶,和右手裏握着的一柄短劍。
而最奇怪的就是那古屍手中的那柄短劍,你可以要知道,這口棺材深埋于此地至少幾百年的光景,可是它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鏽迹可言,在白色燭光的映照下,無論是短劍本身還是鑲嵌其中的寶石都光彩奪目。
如果此時沒有那些該死的天仙子搗亂,劉軍校說不定會立馬将這柄短劍揣進自己的懷中,等回到老家在黑市上一轉手,穩穩能換一套市區中心地段的兩居室。
可無奈此時根本不是考慮這些事兒的時候,因爲就在那古屍暴起之後,這家夥的身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層黑毛。
這黑毛又長又硬,隻是一瞬間便布滿了古屍的全身。
“媽的,屍變了!”大胡子在一旁罵道。“老劉,現在怎麽辦?”
劉軍校沒有說話,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根本沒時間說話,因爲就在這個工夫,又有一株該死的天仙子朝他撲了過來。
劉軍校無暇多想,接連幾個翻滾躲過了那株天仙子的攻擊,忙裏偷閑的給手槍換了彈夾,可就在他想擡手給那株撲過來的天仙子吃幾發鐵蓮子的時候,卻突然覺得自己右手手背傳來了一陣鑽心的疼痛。
單單就是那幾株天仙子就夠劉軍校和大胡子兩個人喝一壺的,再加上這麽突然暴起的百年粽子,兩個人似乎在一瞬間被硬生生的給逼入了絕境當中。
但說也奇怪,那些該死的天仙子竟然好像對這隻百年的黑毛粽子十分忌憚,這家夥所到之處那些天仙子竟然紛紛四下逃竄,那樣子就好像是無數耗子見到了一隻大黑貓一樣。
隻是一瞬間,一個計策鑽進了劉軍校的腦子裏面,他也沒有時間仔細分析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這個時候隻有冒險一試了。
于是,劉軍校當機立斷的大喊:“我說大胡子,你趕緊把那隻黑毛粽子引到牆壁缺口的地方。那些天仙子怕這家夥,把它引過去,說不定咱們還有一線生機。”
大胡子沒有直接回答劉軍校的話,而是用一連串的子彈做了回應。
大胡子将最後一個彈夾裏面的三十發子彈全都一股腦的招呼在了百年黑毛粽子的身上,霎時間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深灰色煙塵。
可子彈對那百年粽子似乎沒有一丁點的作用,它隻是略微的晃了兩下,便一轉身朝大胡子撲了過去。
這百年粽子自從長出了黑毛之後,身體也緊跟着變的僵硬無比,可它的動作卻比最迅捷的獵豹還要快上幾倍。
隻是眨眼的工夫,那家夥已經到了大胡子的跟前。
眼見它撲了過來,之前一直纏着大胡子的幾朵天仙子,頓時閃到了一邊,有一朵天仙子閃避不及,被那百年粽子伸直的手臂一下子來了一個對穿,無數暗綠色的液體灑了大粽子一身,一股讓人作嘔的腥臭味頓時彌漫開來,嗆的人不由得直返酸水。
可那百年的黑毛粽子根本不在乎這個,它的行動隻是稍微的停了停,便又一轉身朝大胡子撲了過來。
大胡子剛才的那一梭子子彈,顯然讓這百年粽子十分惱火,此時的它就算是沒有任何思想,估計也想撕了大胡子已卸心頭隻恨。
大胡子連滾帶爬的躲過了兩次攻擊之後,一個後滾翻來到了之前被炸出一個大洞的牆邊。
“老劉,現在怎麽辦?”大胡子喊道。
“等!”劉軍校回應道。
“等?”大胡子罵道:“你他媽的跟我鬧着玩兒?等?等你妹啊!等!在等老子就要見閻王了。”
“你他媽的哪兒那麽多廢話!”劉軍校一把按在了大胡子的肩頭,接着喊道:“想他媽的活着出去,就隻有拼一把了。”
“奶奶的!我……”大胡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隻百年的黑毛大粽子一個飛躍就朝他們兩個人撲了過來。
那大粽子渾身上下堅硬無比,似鋼又似鐵,再加上它來勢極猛,毫不誇張的說,這一沖之下的力道就好像是一輛馬力全開的卡車朝兩個人撞過來一般。
大胡子和劉軍校兩個人隻覺得一股勁風朝自己襲來。
大胡子大罵着想躲,可是劉軍校卻死死的按住了他。
劉軍校雖然心裏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始終再告訴自己必須賭這一把,要不然一定死在這裏。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那隻黑毛大粽子依然撲到了兩個人的眼前。
呼吸間,劉軍校一把推開了大胡子,自己也猛的朝另一側閃過去。
隻聽“轟隆”一聲,那原本僅僅隻有半人高的缺口,竟然被那百年的黑毛粽子給撞出了一個一分半寬,小兩米高的大洞。
無數的碎石嘩啦一下從上面落下,将那百年的大粽子砸在了下面。
“快跑!”劉軍校眼見時機已到,急忙大喊道:“大胡子别愣着,快跑。”
“你大爺的,你他媽的真敢賭。”大胡子從地上蹦起來大罵。“剛才那大粽子的爪子是他媽的擦着我耳朵根子飛過去的,你小子要是晚一點兒,老子我就沒命了。”
“你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劉軍校罵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是有事兒,你他媽的也别想好!”大胡子罵道。
兩個人罵歸罵,可誰腳底下也沒停,一轉身便鑽進了被黑毛粽子撞出的大洞裏,踩着腳底上的碎石一路狂奔。
劉軍校還不忘順走了那黑毛粽子腰間的那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