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所指前方行
陰寒之意目嬰蜂
“這個地圖我見過。”大胡子接過劉軍校手裏的地圖說道。
“哦?在哪裏見過?”劉軍校問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地圖就是東婆婆給老李的那張。”大胡子把地圖拿在手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仔細看了幾遍之後,肯定的說道“沒錯!我敢肯定,就是這張。可是……”
“可是什麽?”李二狗湊過來問道。
“可是,我記得這地圖上面隻有這條黑線,這據說是通向黃金之城的路線。”大胡子皺着眉頭說道“我看過這個圖,沒記得上面有這條紅線啊!”
“沒有這條紅線?那這條紅線是怎麽來的啊?”李二狗詫異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知道那條黑線是通向黃金之城的。”大胡子搖頭說道。
“會不會是什麽特殊的藥水,在特殊的情況下會顯現,所以你之前才沒有看到那條紅線。”瘦猴子說道。
“的确有這個可能。”劉軍校接過地圖,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看,然後緩緩的說道“以前我也的确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可爲什麽這個紅線到了這裏就停住不動了?”
劉軍校說着将地圖讓在了地上,然後用食指指了指那地圖上面紅色原點停留的位置。
那是一個山坡形狀的圖案,繪制的很簡略,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出來,那個位置是一個山洞。
“這個地方難道就是剛才那個矮騾子口中所說的食仙洞?”大胡子看着地圖上标記的那個山洞,皺着眉頭說道“那這條紅線就是通往那食仙洞的路線喽?”
“看樣子應該是!”李二狗點頭說道。
“我說老大,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啊?”瘦猴子在邊上問道。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那矮騾子既然說臭小子在哪裏,咱們怎麽着也得過去瞧瞧不是?”劉軍校扔掉了手裏的煙頭,踩滅了之後,說道“走吧!按照地圖那地方就在這林子的東南角,看樣子并不算太遠。”
“東南角……?”聽到劉軍校的話,大胡子欲言又止的說道。
“我說大胡子怎麽了?”瘦猴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不是懷疑那些矮騾子在那地方給咱們先埋下點陷阱吧?”
“剛才那些家夥就在東南角有意無意的減少兵力,現在有将矛頭指向了哪裏,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太對勁兒的地方。”大胡子皺着眉頭說道。
“我說你這是不是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瘦猴子笑着說道“我跟你講,那些家夥就算是再精明,但畜生畢竟是畜生,怎麽他媽的也成不了人,連人都成不了,它能成什麽大事兒,是不是?”
瘦猴子說着用下巴點了點李二狗,李二狗也笑着走過來拍了一下大胡子的肩膀,安慰道“我說大哥,你放心,那些畜生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你要是害怕就走我的後面,我保護你。”
大胡子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東南角的林子,沒有說話。
劉軍校知道大胡子心中有疑慮,便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在他耳邊輕聲的說了兩句什麽,由于聲音太小,邊上的李二狗和瘦猴子都沒有聽見。
可大胡子在聽了那句話之後,眼睛突然一亮,他擡頭看了劉軍校很久,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走吧。”
“嗯!”劉軍校應了一句之後,轉身便朝林子的東南方向走去。
天,此時已經開始慢慢的亮了起來。
可陽光不知怎地卻并沒有多少[ fo]灑進林子裏,相反霧氣在這個時候開始一點點的升了起來。
霧氣不算大,但讓整片林子在一瞬間變的詭異無比。
劉軍校和大胡子一行四人按照地圖上面紅線的指示,在配合上羅盤,一路朝林子東南方向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路。
可奇怪的是,幾個人越走越覺得寒冷,原本三十幾度的天兒,似乎在這一個小時之内将爲了零下。
瘦猴子和李二狗的頭發上甚至還結出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我說……我說老大……這究竟是怎麽……怎麽回事啊?”李二狗動的牙齒直打顫,他勉強的說道“怎麽好好的……一下子變的這麽冷啊?”
“是啊!這可是……這可是雲南啊!”瘦猴子在一邊附和道。
“我怎麽……我怎麽知道?”劉軍校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他找到一顆大樹想靠在上面歇一會,可他的雙腳早已凍的生疼,連動一步都會覺得撕心裂肺。
于是,他索性原地坐了下來,用顫抖的雙手勉強從上衣口袋裏面掏出了煙和打火機,他想點燃一根煙,雖然明知道那點微弱的火苗管不了什麽用,但不知道爲何心裏就是覺得即便如此,也會暖和不少。
“嚓嚓嚓……”劉軍校一連打了三下,最後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這才勉強将打火機點燃,可就在那微弱的火苗從打火機裏面升騰而起的一瞬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暖流緊跟着從腳底闆一下子竄到了頭頂。
“這是怎麽回事?”劉軍校心中一驚,他心頭一驚,手也跟着抖了一下,結果剛剛點燃的火苗一下子又滅了。
而随着打火機火苗的熄滅,那股子讓身心都舒暢的暖意啥時間又消散不見。
“難道……”一個念頭猛然間竄進了劉軍校的腦袋裏,“難道明火可以驅散這股子寒冷之意?”
想到這裏,劉軍校急忙喊道“瘦猴子……李二狗……你們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當火把嗎?這股子陰寒之意好像懼怕明火!”
“什麽?怕明火?”聽到了劉軍校的話,李二狗和瘦猴子兩個人都是一喜,随後兩個費勁了力氣從兩邊的樹上折斷了幾根樹枝,又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柴油,澆在上面,沒多一會兒的工夫,幾根簡易的火把便做成了。
說也奇怪,就在那幾根火把燃起的瞬間,一隻圍繞在四人身邊的薄霧竟然猛的退後了一米多遠,而随着那薄霧的退散,那股子陰寒之意也跟着一下子消失不見。
“奶奶的,老大,這霧氣有問題。”李二狗大聲的罵道。
“廢話,這他媽的傻子都看的出來,這霧氣不太正常。”瘦猴子看着李二狗說道。“隻是不知道這霧氣是什麽來曆,竟然會讓氣溫下降這麽多,剛才險些凍死老子我。怎麽說小爺爺我是個東北漢子,這要是被凍死在這裏,往後傳出去,說我瘦猴子是凍死在雲南的林子裏,我就算到了地府也沒法見以前的哥們了啊!”
“這不是什麽霧氣!”大胡子用手裏的火把左右揮了揮,果然,火把所到之處那些霧氣都紛紛散開,而當火把移走了之後,那些霧氣就好像是有意識一下,自己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不是霧氣?那這些東西是什麽?”李二狗問道。
“是蟲子!”大胡子咬着牙說道。
“是蟲子?什麽蟲子?我怎麽看不出來咱們眼前什麽東西他媽的像蟲子?”李二狗罵道,“你别以爲我沒上過學就糊弄我啊!”
“這都他媽的什麽時候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糊弄你嗎?”大胡子看着李二狗說道“我說這是蟲子,它們就是蟲子,隻不過這些家夥太小了,小到我們肉眼根本看不見它們而已。”
“你說這些霧氣是蟲子?你見過?”劉軍校在一邊開口問道。
“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聽朋友曾經提起過。”大胡子說道“在雲南的十萬大山之中,有着無數的毒蟲蛇蟻,而在這些毒蟲當中,有一種蟲子極爲罕見,當然也是極爲詭異與陰毒,它的名字叫膜翅目嬰蜂。與正常的蜜蜂類不同,它們從來不喜歡花粉與蜜糖,它們隻喜歡吸食死人身上的屍毒。我聽我的朋友說,這些膜翅目嬰蜂會将自己的卵産在死人的身上,然後孵化的幼崽會通過死人腐爛與蒸發的水分脫離宿主,由于它們常年以死人爲食,所以,全身上下充滿了陰毒之意,所到之處更是會結上一層淡淡的冰霜,再加上它們太多渺小,所以很多時候會被人誤以爲那是霧氣,而不是什麽蟲群。”
“奶奶的,照你這麽說,咱們眼前的這些霧氣就是那些所謂的什麽膜翅目嬰蜂喽?”李二狗罵道。
“我想沒錯的!”大胡子說道。“不過,跟我說這個事情的朋友也隻是見過很少一部分,這麽大規模的膜翅目嬰蜂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見過。”
“這些家夥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的。”劉軍校皺着眉頭說道。
“能有這麽多的膜翅目嬰蜂,那這裏一定有很多的死人才對。”大胡子說道。
“或者,我們要去的那個什麽食仙洞本就是一座大幕,也說不定!”劉軍校說道。
“墓?”聽到墓這個字之後,一直不停罵街的李二狗一下來了精神,“還是大墓?我說老大,咱們要是找到了可要本着賊不走空的原則啊!該升棺發财的,得升棺發财啊!”
劉軍校看了他一眼,本想罵上一兩句,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邊上的瘦猴子猛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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