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發财鎮龍鏡
女屍現世索人命
眼見蘇查爾出手,邊上749局的大胡子也猛的沖了上來,他的動作樸實無華,卻招招快的出奇,再簡單不過的拳腳在他的手裏竟然蘊藏着無窮的威力。
蘇查爾并不與他纏鬥,幾個閃身之後,便将黑衣人推到了戰鬥第一線,自己則直奔那口半透明的棺材而去。
他來到了那口棺材跟前,從袍子裏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了一些乳白色的液體,快速的塗抹在棺材表面上。
說也奇怪,那半透明的棺材在接觸那些白色液體之後,竟然開始一點點的變黑,與此同時,那棺材中的原本注滿的黑色液體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慢慢變少。
與其說是變少,倒不如說,那些黑色的液體被那口棺材一點點吸收進去。
那些黑色液體下降的速度很快,隻是眨眼的功夫,那些黑色的液體便已然消失不見,那口原本半透明的棺材這時候也變成了漆黑一片。
緊接着,一陣陣“咔嚓、咔嚓”木頭開裂的聲音不斷傳來,一條條巨大的裂縫随即爬滿了整個棺材。
那些原本緊緊裹住棺材的藤蔓根莖這個時候也跟着不斷崩裂,木屑夾雜着暗綠色的液體四處飛濺,蹦的到處都是。
隻是幾個彈指的功夫,那原本懸在半空的棺材“轟”的一聲摔落在地上,無數的煙塵以輻射狀一下子擴散到四周。
大胡子和黑衣人不由得停下了手,小劉也忍着劇痛依着廳柱坐起身子,三個人齊齊朝蘇查爾那邊望去。
隻見此時亭中的棺材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風采,它歪歪斜斜的倒在一邊,棺蓋被摔飛到了一米外的地方,棺材裏面那具屍體歪歪扭扭的倒在一邊,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腐朽的中藥味道。
那是一具裸屍。
死者是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一張異域的面孔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看了後,都會不由得心生嫉妒。
隻見她全身上下一絲不挂,高聳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足以在死後的千百年裏仍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心跳加速。
她的額頭處帶了一個雕刻着龍紋的金箍,上面鑲嵌了一顆碩大的紅寶石,她雙手低垂,手心向外,拖着一個造型古樸怪異的泥盤子。
或許是那些黑色液體的功效,這個女人在死後的千百年裏居然保存十分完好,完全沒有腐爛的情況出現,皮膚白裏透紅,并且充滿彈性,就好像可以随時掐住水來一樣。
可讓小劉感覺到詫異的是這女人的腿。
隻見這女人膝蓋以下的部分幾乎那口棺材完全融爲了一體,無數細小發黑的根莖沿着她的膝蓋向上延伸,進入到她的大腿内側轉化爲血管一樣的黑色細線,直至她的小腹才漸漸消失不見。
“人活百年,樹或千年,你用這種方式也不能保你長生不死。”蘇查爾看着棺材裏的女屍笑嘻嘻的說道“到最後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裏。”
蘇查爾說着伸手就要去取那女屍手中的鎮龍鏡,可就在此時,那原本栽倒在一邊的女屍猛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碧綠如玉的眼睛死死盯着蘇查爾的雙眸,蘇查爾看見這雙眼睛之後整個人不由得一震,緊接着一根粗如手臂的藤蔓猛的卷向了蘇查爾的小腿。
蘇查爾在遲疑一下之後,突然用如鷹一般的枯手抓向了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讓蘇查爾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就在那條藤蔓眼看要纏住他雙腿的時候,蘇查爾雙腳用力淩空躍起,由于腿上受傷,他這一個後空翻完全沒有什麽美感可言,但好在在關鍵時刻他躲過了那條藤蔓,落在了不遠的地方。
一擊未中,那條藤蔓便不在追擊,而是輕輕的卷在了那女屍的腰部将她整個人給托了起來。
随後,又有數條藤蔓緩緩擡起,極爲輕柔的向那女屍卷過去,分别纏在了那女屍的胸、背、胳膊等處,将那女屍緩緩脫離地面,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
“爾等是何人?膽敢擅闖吾之禁地!”那女屍的嘴并沒有動,可是,一股陰森恐怖的聲音卻不知不覺間飄進了每一個的耳朵裏,讓每一個聽見她說話的人都不禁起了汗毛倒豎、脊背發涼。
“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詐屍的粽子?”小劉捂着胸口小聲罵道。
“她是依耐國的公主。”黑衣人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拉開沖鋒槍槍栓。
“依耐國?他們不是在新疆境内嗎?這裏是甘肅,她怎麽會跑這兒來?”小劉勉強站起身子詫異的問道。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黑衣人說道。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那老家夥把她就這麽放出來了,還是想着怎麽能活着出去再說吧!”大胡子湊過來說道。
看見749局的大胡子湊過來,黑衣人立刻警惕的将槍口對準他。
大胡子皺着眉頭将黑衣人手中的槍口按了下去,小聲罵道“奶奶的,小心走火。咱們現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他媽的用槍指着我幹嘛?”
“他說的沒有錯!”小劉邊說邊拽出之前撿來的手槍“各自的恩怨先放到一邊,還是先研究研究怎麽弄死這個家夥再說吧!”
“20号,你在跟他們兩個嘀咕什麽?還不快把他們給我弄死!”就在這個時候蘇查爾大喊道。
他一邊大喊一邊從袍子裏取出了一個赤紅色的瓶子,蘇查爾打開瓶蓋,一團紅霧便從裏面飛了出來。
蘇查爾看見這團紅霧後,打了一口響亮的口哨,那團紅霧好像聽懂了什麽意思一般,在空中繞了一圈之後,便一朝那具女屍飛了過去。
如果此時你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那一團紅色我霧氣竟然是由一種細小的紅色蟲子所組成。
看到這團紅霧之後,小劉不由得歎道“他……他居然是控蟲師!”
控蟲師,這是古老而又神秘的職業,在世界各地都有存在。相傳這控蟲師起源與中國的漢代,以自己的身體作爲媒介與蟲子達成某種神秘的協議,借此來驅使蟲子作爲自己的武器。
後來,這項職業漸漸的分化爲不同的分支,在我國流傳最廣的就要數雲南三千裏深山中的蠱師了。
而其餘的分支則西上,漂洋過海,在亞馬遜流域與帕米爾高原地域紮根,結合當地的文化成爲了一種專門研究控蟲的巫師。
相傳,這蟲師在18世紀的宗教戰争中已經全部陣亡,之後的數百年裏再沒有人見過他們,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會有他們的出現。
可那女屍似乎并不畏懼那些紅色的蟲子,她看見那團紅霧飛來,隻是歪了歪頭。
“爾等如此卑微,敢于吾輩動手,找死!”
過了一會兒,那詭異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女屍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根根鋼針一般,插進每一個聽見她說話人的心裏。
小劉隻覺得心口發悶,喉嚨發緊,一個個他曾不願意響起的畫面啥時間在他腦海裏閃過,那些畫面就像是電影片段一樣清晰無比,又揮之不去。
他的愛人、他的兒子、黃朵朵、黃道長、探長、書生……一個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們在看着小劉,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怨毒,他們在質問小劉,質問他爲什麽不救他,質問他爲什麽當初要放棄他們,質問小劉爲什麽隻有他還活着。
他們的沒有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一樣,深深的插在小劉的心上。
小劉的心越來越疼,胸口越來越悶,慢慢的小劉覺得喉嚨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黑血頓時噴在了地上。
而這口鮮血噴出後,小劉猛然感覺到了一陣強前所未有的輕松,他深吸了口氣,發現身旁的黑衣人和大胡子也都一個個緊咬牙關,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攝魂術!這是攝魂術!”大胡子咬着牙從牙縫裏勉強了擠出了這麽一句,而這一句出口之後,他也再也忍不住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
而此時另一邊的蘇查爾依然和女屍纏鬥在了一起,蘇查爾一連放出了四五種不同顔色的霧團,可它們隻是遠遠的在女屍周圍打轉,就算蘇查爾的口哨一聲急過一聲,它們還是不敢靠近它半分。
反觀蘇查爾,在女屍藤蔓的緊逼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有幾次還險些讓那手臂粗細的藤蔓纏住脖子,最後要不是憑借自己手裏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粉末驅散了藤蔓,這時候估計已經和閻王爺來了一次親密的會面。
“20号,還等什麽?還不快開槍?”蘇查爾在幾次險些喪命之後,大聲的喊道。
蘇查爾的聲音剛落,黑衣人便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扣動扳機,一條火蛇啥時間從槍口噴湧而出,無數的762毫米的沖鋒槍子彈無情的打在了那具女屍潔白如玉的皮膚上。
随着子彈穿過女屍的身體,一陣陣黑色的液體飛濺而出,濺到地上頓時冒起了一陣白煙。
黑衣人毫不留情,幾乎是在一瞬間将彈夾裏五六十發子彈全部招呼在了女屍的身上。
而那女屍也幾乎被那條無情的火蛇打成了篩子。
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子彈竟然對那女屍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子彈透體而過的彈孔,在呼吸之間竟又完全愈合,好似根本沒有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