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智鬥雲突變
幾代淵源從何說
“三哥!三哥!你醒了?”聽到冷老三的低語,小劉急忙蹲下來說道“你害了誰?他們又是誰?”
“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是我……是我……”冷老三完全不顧小劉的問話,他自顧自的說道。
“三哥,你到底再說什麽?這一切到底是誰幹的?”小劉大聲的說道。
“先别管你三哥了,我覺得你應該看看這個!”黃朵朵此時在一旁說道。
“怎麽了?”小劉站起身來朝着黃朵朵手電的方向望了過去,發現之前那個影子居然在動!
隻見那詭異的影子就像是一個扭捏的大姑娘,在牆上左搖右擺的扭動個不停。
除此之外,那影子還時不時的發出一種談藍色的光。
“那家夥好像不是影子。”黃朵朵看着小劉說道。
“我也覺得不是影子。這個世界上可沒有會發光的影子!”小劉說道。
“那既然不是影子,那會是什麽?”黃朵朵問道。
“不知道,但我覺得它們應該是某種可以發出微弱生物光的蟲子。”小劉皺着眉頭說道。
“你說的是螢火蟲?”黃朵朵說道。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吧!”小劉微微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原本隻是在牆上蠕動的淡藍色小蟲突然動了起來,它們先是震動了幾下翅膀,一股妖豔的藍光在它們的身體裏忽隐忽現,緊接着,這些小蟲振翅而飛,在空中盤旋了幾周之後,便朝着小劉它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不好,它們來了!”小劉大叫道。“快退!”
他一邊說一邊把黃朵朵猛的向後拽去,緊接着,他一翻身用自己的身體壓在了地上冷老三的身上。
說也奇怪,那些藍色小蟲在空中俯沖下來後,并沒有沖向小劉他們,而是一個轉彎徑直撲向了掉在一邊早已經斷了氣的陳老七。
它們落在陳老七的身上之後,便開始瘋狂的往陳老七的身體裏面鑽,陳老七的眼耳口鼻一刹那間就塞滿了那些古怪的藍色蟲子,一陣陣淡藍色的光芒從她的眼睛、嘴巴、鼻孔、甚至是皮膚裏散發出來,透着一股子難以形容的詭異。
可這隻是一個開始,更讓人窒息的是,那些藍色的蟲子在接觸到了血液之後,竟然迅速的和血液融爲了一體,沒過多一會兒便開出了一朵朵淡藍色的花。
花,很美!
美的足以媲美世上最珍稀的藍色妖姬。
花,很藍,忽明忽暗。
就好像是花瓣見承載着世上最湛藍的湖水。
美的東西都不會長久,這是永不會變的真理。
這朵花是美的,它自然也不會長久。它長的快,開花快,凋零自然也快。
隻是一瞬間的工夫,那湛藍的花瓣上便開始出現一些暗紅色的線。
這些線很細,細的就好像人眼球中的血絲一般。
很快這些細線開始變粗便暗,而那原本淡藍如湖水結晶般的花朵也開始變的恐怖而詭異。
凋零,這是每一朵花的最終結局。可是,凋零就真的等于死亡和毀滅嗎?
不!
凋零或許隻是一個開始!
也就在那些藍色花朵凋零的一瞬間,數隻小孩巴掌大小,身體成暗紅色的飛蛾猛然從花瓣當中飛了出來。
這些家夥整體造型十分奇特,身體是三角型,頭很小,小的幾乎看不見,尾巴卻很長,長就好像是風筝的下擺。它們飛行的姿勢也古怪之極,翅膀很少震動,大多是靠氣流在空中滑行,如此一來,這幫家夥飛行的速度超乎尋常的快。
小劉和黃朵朵隻是覺得眼前一花,那些家夥便已經到了眼前。
“不好,它們來了!這是什麽東西?”黃朵朵大叫道。
女人天生都是害怕蛇蟲鼠蟻的,就算這個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可多半她見了蟑螂、飛蛾也會放聲大叫的。
黃朵朵是女人,所以她開始大叫,她不僅大叫,還拿着手電四處的亂掃,企圖趕走身邊的那些飛蛾。
可是,自古飛蛾喜好撲火,或許很少有人知道,在飛蛾的眼裏那火焰,那光是世界上最美最絢爛的花朵,這是他們的必勝所愛,所以,當黃朵朵舉起手電的一刹那,數百隻飛蛾“呼”的一下便朝黃朵朵撲了過去。
而就在那些飛蛾眼看要撲倒黃朵朵身上的時候,原本被堵住的那扇鐵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了,那原本擋着門的半尊佛像被足足撞出去兩米多遠,巨大的沖擊波讓小劉不由得倒退了四五步,好懸一屁股坐在地上躺着的冷老三的身上。。
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狂吼,一隻白色的巨獸從外面沖了進來。
光透過外面傳進了這間陰暗的石室,将這裏照亮。借着依稀的火光,隻見,此時的白色巨獸右臂和臉頰都被鮮血染紅,那樣子猙獰無比,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光和血,以往最爲平常的物件,此時卻成爲了最吸引人的物件。
就在那白色巨獸沖進來的一刹那,那淡藍色的蟲子和暗紅色的飛蛾在空中打了一個轉之後,便猛的朝那隻巨獸沖了過去。
那巨獸好像知道這些家夥的厲害,揮起右手猛的朝它們砸了過去,随着一陣陣“咔嚓、咔嚓”甲克碎裂的聲音,和一股股異香撲面傳來,無數藍色的蟲子和飛蛾死在了那隻怪物的手下。
可是好虎架不住群狼,那些蟲子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淡藍色蟲子就像是海水一般狂卷,暗紅色飛蛾就像是炙熱的岩漿,滾燙而緻命,它們隻要是輕輕沾到一點便會傳來一股子烤肉的焦糊味。
這一藍一紅的蟲群,就好像是水與火交融一般,死死的纏在白色巨怪的身旁,就算白色怪物身大力沉,可無奈蟲群攻勢不斷,自己的左臂又被鐵鏈牢牢的鎖住,幾個回合下來,那大半邊的身子竟然被腐蝕的露出了森森白骨,樣子極爲恐怖。
巨獸在哀嚎,它用力揮動了幾下拳頭之後,猛然一把抓住了腰間束縛自己的鐵鏈,它大吼着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開始拼命的扯動鐵鏈。
困獸猶鬥,這家夥就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去管自己身上的傷,在一番掙紮之後,它竟然将鑲有鐵鏈的那面石牆給拽塔了。
随着石塊哄的一聲落下,一個黑漆漆的甬道漏了出來。
“快跑!”在看見這個甬道的一瞬間小劉大喊道。
說完,他背起地上的冷老三轉身便鑽進了甬道裏。
黃朵朵沒有走,她隻是用手電照着那隻白色的巨獸,看着它的臉嘴裏在不停的低語着什麽,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你在幹什麽?你爲什麽還不走?想死在這裏嗎?”小劉見黃朵朵不走,折回來大罵道。
“可是……可是……”黃朵朵用眼角飄着白色巨獸說道。
“可是什麽可是!就算這家夥是你哥哥變的,這時候也沒有機會救它了,趕緊走吧!這是咱們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說完,小劉不給黃朵朵辯解的機會拉起她轉身便往那條甬道跑去。
而就在他們剛進甬道不久,又是一陣劇烈的坍塌,那原本被撤出來的口子,又被無數碎石給填上了。
…… ……
在出了臻品齋的大門之後,那個姓劉的男人拎着木箱子站在街上,他看了看手表,早上五點剛過,許多早點攤陸陸續續的開始煮湯、熱油、熬豆漿,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這個姓劉的男人聞着空氣中包子的香氣、炸大果子的香氣、豆腐腦的香氣,隐隐約約也覺得自己的肚子開始跟自己抗議了。
他住的地方離臻品齋不遠,如果走大路估計也就五分鍾的路程。
可是他沒有走大路,而是拎着箱子穿胡同,走小路,一路來到一家小到不能再小的馄饨攤兒前才停住腳步。
攤主是一個女人,歲數也在五十上下,打扮的很不俗,灰布褲子黑上衣,胸前挂着一條格子圍裙,可她雖然年紀不小,但儀态中仍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特别是她的那一雙眼睛,如果按在一個年輕姑娘的臉上,那她絕對可以迷惑到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
攤主隻是瞟了一眼這個男人,用一口東北話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老劉,你他媽的還活着?”
姓劉的男人苦笑了一聲“嗯!”
“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怎麽好好的沈陽不待着,跑到天津來了?”攤主說道。
“救人!”姓劉的男人說道。
“救人?救誰?”攤主詫異道。
“救我們的兒子!還有……”老劉說到這兒故意的頓了頓。
“我們的兒子?”聽到老劉的話,馄饨攤主猛然一驚,手裏煮好的馄饨一下子撒了大半,“我的寶貝怎麽了?你他媽當時不是答應過我要好好照顧她的嗎?你他媽的說話是放屁嗎?”
老劉沒有說話,他隻是看着攤主,看着她的眼睛,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愧疚。
過了很久,攤主才緩緩的說道“你剛才說了還有,你要說還有什麽?”
“還有,我要救出我們的孫子!”老劉一字一句的說,可是他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将他整個人橫着打了出去。
巴掌,女人的巴掌!
馄饨攤主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