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雲煙何處去
誰人是夢不是夢
“你怎麽會來到這兒的?”我看着ice,嘴角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意,可是我自己知道,我雖然臉上在笑,但是,那笑容并不比哭好看多少。
“這你不需要知道!”ice看着我,無論是她的眼神,還是她的語氣都冷的吓人,那冰冷的感覺竟比她手中的短刀還要讓人膽寒。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看着ice詫異的問道。
“沒什麽意思!”ice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了過來,她手中的刀竟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你要幹什麽?”我看着ice驚詫的問道。
“我不想幹什麽!隻不過……”ice沒有說下去,但是,此時此刻我卻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淡淡的紅光閃過。
那詭異的紅光隻是一閃而過,可是僅僅隻是這一刹那的工夫,我整個人腦袋嗡的一聲,卻好似有一道炸雷在的腦袋裏面炸開了一樣。
“隻不過……隻不過什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緩緩的開口問道。
“隻不過,想幫你結束痛苦罷了!你不必感謝我,這本就是我該做的!”ice看着我突然嘴角裏露出了一種詭異的笑容。那笑容竟和剛剛倒在棺材裏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你……你究竟是誰?”我看着眼前的這個ice驚訝的問道。
“我是誰?咯咯咯!”眼前的這個ice看着我,嘴角裏發出了一陣詭異無比的笑聲“我能是誰?我還能是誰?”
她說着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拖了很長的音,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快的出奇,隻見她猛的跨了一步,接着,一刀就刺向了我的胸口。
刀光,隻是一閃,如閃電一般便消失在這幽暗的墓室之中。
而随着刀光的消失,那柄短刀已經插入了我的心口。
血,是炙熱的,刀,卻是冰冷的。
炙熱的血,滑過冰冷的刀,一滴滴的滴在我的腿上,滴在我腳邊的地上。
可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感覺到疼,我隻是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寒意,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最寒冷的天氣裏,将我整個人扔到了冰河裏一樣。
我不住的在發抖,抖的整個人就像是在簸箕裏面的玉米粒一樣。
我想說一些什麽,可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突然堵住了我的喉嚨,讓我一時間竟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ice看着我在笑,她的笑容竟好像是以變得無比扭曲、猙獰。
ice看着我再說一些什麽,可是,此時的我耳邊卻隻能聽見一陣陣蜂鳴聲,此外,竟連一絲其他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接着,我隻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雨,不算大,但是淅淅瀝瀝的下了一天,讓人莫名的有一種很煩躁的感覺。
還好風不算大,它隻是緩緩的将陣陣青草的芳香吹進人們的鼻腔之中,這大自然中最美的味道,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緩解一下人們心中的焦躁。
而除了這陣陣青草的香氣之外,一陣陣肉的焦糊味也在不斷刺激着人們的味蕾。
肉,是架在火堆之上的。
火堆升起的地方,是
一座破廟,破廟有大半個屋頂已經塌了,小雨順着屋頂上的洞淅淅瀝瀝的滴下,屋子裏的人隻能依偎在一個不大的角落裏。
在這破廟火堆的周圍一共坐了九個人,八男一女。
而這正是我醒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畫面。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沒有死?我這是在什麽地方?剛才那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心中暗想道。
可就在我感到十分驚訝的時候,坐在火堆旁的那個女人突然冷冷的說道“你醒了啊!”
她的語聲冷,她的人更冷,冷的就像是一座萬年都不曾融化的冰山一般。
而這個人我居然認識,更準确的說,這個人我居然見過,她就是在那座破廟裏面曾經審問過我的那個女人。
她轉過身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中似乎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焦慮。
她是因爲我焦慮嗎?
還是因爲什麽其他的事情?
難道她們也接連遇見了什麽怪事不成?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萬種疑惑,可是,這些疑惑又無從解決。
我本想開口去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兒,可是,話到嘴邊竟然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過了很久,那女人終于開口接着說道“既然醒了,就過來吃口東西吧!”
她的語氣雖然依舊冰冷,可是比起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聲音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嗯!”我掙紮着站了起來,我活動了活動自己的左腿。發現腿上雖然還有一些傷,但那隻是輕微的擦傷,并不礙事。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兒?難道剛才那一切又都是夢?”我一邊緩緩的朝那幾個人走過去,一邊詫異的心想道。“剛才那些應該絕對不會是夢,如果要是夢境的話不可能那麽清晰?可不是夢的話,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兒哪?”
“怎麽?你是不想吃?還是不想過來?”眼見我磨磨蹭蹭的,那女人瞪着我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猛然從思緒當中回過神來,緊接着,肚子也跟着抗議了起來,一連串的響亮的叫聲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已經快餓的不行了。
“要吃就幹脆點兒!磨磨唧唧的,一點不像個男人!”那女人聽到我肚子的叫聲之後,伸手提給了我一大塊烤好的肉。
“謝了!”我伸手接過那肉,放在嘴裏大嚼特嚼了起來。
肉很嫩,烤的恰到好處,焦黃的表皮和那一股股最原始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腔,以及視覺,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肉嚼在嘴裏不知爲何竟然是一點兒味道都沒有,就好像在嚼蠟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我心中詫異道。“難道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還是這肉本身……”
我雖然此時已經快餓瘋了,但吃了兩口之後,還是将那手中的肉緩緩的放了下來。
“怎麽不喜歡吃?”那女人看着我冷冷的問道。
“不是!我是在惦記我的朋友!”我看着手中的肉緩緩的說道。
“你的朋友?什麽朋友?”那女人看着我問道。
“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看着我問道。
“嗯!”我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
“她現在在哪裏?”那個女人看着我緩緩的問道。
她的語聲雖然依舊冷的好像是冰,但那冰冷的語氣中似乎已多了許多溫柔之意。
“不知道!我隻是知道她現在是在一個很恐怖,很可怕的地方。”我苦笑着說道。
“你爲什麽不回去救她?”那女人看着我問道。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在哪裏,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去,甚至……”我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了停。
“甚至什麽?”那個女人看着我問道。
“我甚至連那個地方到底真不真的存在都不知道。”我看着那個女人苦笑着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嗎?難道你說的是……”
而就在這個女人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個小個子的男人突然從外面跑了進來,他一臉興奮的看着那個女人大聲的說道“月……月姐,找到了!咱們終于找到了。”
“找到了?”看見這個小子男人跑進來之後,那個女人也有些興奮的問道。
“是的!找到了!”那個小個子男人大口喘着氣說道“就在剛才,二瞎子從河裏把那東西給撈上來了!”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叫月姐的女人說着站了起來,邁步就要往破廟門外走,而就在她快要走出門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身後的那八個人也都停住了腳步。
她緩緩的回過頭看了看我,那八個人也跟着緩緩的回過頭看着我。
過了一會兒,隻聽那月姐輕聲說道“你要不要也跟來看看?”
“好啊!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兒可做,反正我的好奇心一向很強,反正說不定你還用得着我,反正……”我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然後邁步跟了出去,“反正你不叫我,我也是要跟着去看看的!”
雨,此時已經緩緩的停了下來。
大地就像是被洗滌過了一樣,濕潤而充滿了生機。
雨滴緩緩的從樹葉間滑過,将整株樹杈都壓的彎了腰。
雨水一滴滴的滴落,滴落在大地上。
雨水是透明的,可是,大地卻是紅的,一種被鮮血浸泡過的暗紅色。
雨水剛停,地上的血水還沒有被沖洗幹淨。
血,就留在那裏。
可是,這個地方卻隻有血,連一個人都沒有。
大片大片的鮮血已将這個破廟外的水塘邊染成了一種詭異的暗紅色。
這血是誰的?
它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是誰受傷了?還是誰……
沒有人知道,人們此時看的出了血,還是血。
“這是怎麽回事兒?二瞎子他們人哪?”那月姐大聲的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啊!剛才他們還在這裏的!可是,怎麽一轉眼,人就不見了啊?”那個小個子大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大,可是很明顯,那聲音之中依然帶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哭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