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頻發地牢見
深山毒計人更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覺得一股股炙熱的感覺襲來,那感覺就好像是要自己被架在了一個火爐上烤一般。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股刺眼的光芒直射下來,晃的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而就在這時,忽聽邊上的ie關切的說道:“你醒了!”
“嗯!這是怎麽回事?”我詫異的問道。
“炙熱地獄!”ie淡淡的說道:“寒冰地獄之後的又一重煉獄。”
“什麽?炙熱地獄?難道我們……”我張大着嘴驚詫的說道。
我想掙紮着坐起來,可是剛一想動身子就像是無數條鞭子狠狠的抽過一樣,每一寸皮膚都疼的要命。
“我們還沒有死!”ie勉強着朝我這邊挪了挪,讓我的頭靠在她的胸口。“這個名字是鬼侍郎起的!”
“鬼侍郎?是不是他們口中那個夜郎國的大将軍鬼侍郎?”我問道。
“嗯!”ie勉強點了點頭,“這個地方曾經關着的就是鬼侍郎!”
“什麽?鬼侍郎不是死了嗎?”我驚訝的問道。
“他沒有死!”ie喘着氣勉強在我耳邊輕聲的說道:“他不但沒有死,而且還被關在這裏長達二十幾年。”
“他被關在這裏二十幾年?可是,這裏卻并沒有他的屍骨啊?”我小聲的問道。
“那是因爲在這二十幾年裏,他……”ie的話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
因爲,就在此時地牢的天井處以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陽光從上而下透過那濃如米湯的白霧照了進來,就像是一層薄紗一樣罩在這個人的身上。
我和ie擡頭向上望去,不過從我們這個角度隻能依稀的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卻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隐隐約約的感覺到這是一個女人。
隻見這個女人緩緩的爬到天井的邊上,接着,就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一樣,整個人就像是條死狗一樣,直直的就摔進了地牢之中。
隻聽“噗通”一聲,那人重重的摔在了距離我和ie不到兩米遠的地方。
而此時,我才看清,那掉下來的人竟是李妍兒。
“怎……怎麽是她?”ie看着李妍兒,又看了看我,詫異的問道。
她顯然是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爲什麽好好的被吳凡也給扔進了這地牢之中。
而此時的李妍兒或許因爲驚吓過度,依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難道她知道了一些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會被吳凡那個老家夥給暗算了?”我小聲說道。
我的聲音不太大,生怕吳凡那家夥在地牢的上面偷聽。可是,我說完這話之後側耳聽了半晌,那地牢的上面竟然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好像吳凡那個家夥根本就不在上面一樣。
“那個家夥難道已經走了?”我皺眉頭詫異道。
“不知道!或許,他還想把其他人也都扔到這裏來。”ie在一旁說道。
“他這麽做究竟是爲什麽哪?”我詫異的問道。
“他……他是爲了魔輪!”李妍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剛才那一下,她顯然摔的并不算重,再加上這裏面到處都堆滿了枯枝落葉,所以,她也并沒有摔傷。
隻見她緩緩的爬起來,找了一面牆,靠着坐了下去。李妍兒喘着粗氣,她本是一個身材極好,長相極美的女人,可是,此時的她卻滿身淤青,臉也被人打的腫了起來,竟好像在掉下來之前,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過了好半天,她才緩緩的接着說道:“他是赤苗族唯一的後人,他這麽做自然是爲了黃金之城裏的太陽魔輪。”
“你沒事吧?”我看着李妍兒那紅腫淤青的臉問道。
“我沒事!”李妍兒用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苦笑道:“我本想利用他去找那座黃金之城,可是,誰承想到頭來是被他利用了。”
“能說說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嗎?”ie在旁邊問道。“他爲什麽要打你?”
“在湖邊那次意外之後,活下來的之後我和梅森兩個人。我們本想跑去找你們,可是梅森不知道怎麽的竟像是瘋了一樣,突然大笑起來,而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然後哪?”我問道。
“然後,我本來想跑回營地去找……”李妍兒好像覺得自己說漏嘴了什麽,突然改了口接着說道:“我本來隻想跑回營地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了吳凡那個家夥,他在不停的沖我招着手,示意我跟他走。”
“然後你就跟他走了?”ie冷冷的問道。
“嗯!”李妍兒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布滿了晶瑩的淚珠,她使勁兒咬着自己的嘴唇好讓那眼淚不至于流下來,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接道:“可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居然……”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是一個女人們都會習慣性做的動作,可是,再這樣的一個時候,再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她的這個動作足以代替了很多語言,就算是再傻的人也能夠清楚的知道,那吳凡在把她诓騙過去之後,對她做了什麽,而她的那身傷似乎也不用多說什麽了。
“他爲什麽要這麽做?”ie似乎并沒有太過在意李妍兒口中所說的事情,她隻關注這看似凄慘故事背後的哪一點。
“他……他想要我手中的鑰匙!”李妍兒咬着牙說道。
“鑰匙?什麽鑰匙?”我皺着眉頭說道。
“一把可以開啓魔輪的鑰匙!”李妍兒狠狠的說道。
風,在吹!
夜晚的山風總是很冷,冷的刺骨,冷的讓人覺得身在地獄。
火,是這個時候最好的,也是最讓人向往的東西。
因爲有火的地方,就會有溫暖。
有火的地方,說不定就會有吃的,興許還有有一些酒。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在山間迷路的人,突然看見一團篝火的話,那種興奮的感覺,絕對不會低于在一個在沙漠中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見水。
張成勇現在就很興奮,因爲此時的他已經看見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篝火。
火很旺,顯然這火升起并沒有多久。
火上烤着一隻山豬,那吱吱冒油的聲響和陣陣炭燒的肉香就像是一根無形的線,将張成勇和石雪晴來個人從幾公裏外的地方引到了這裏。
一柄銀質的小刀就插在山豬的左肋之上,在山豬的下面有兩大瓶子酒。
酒已經倒好,倒在一隻很大的碗裏面,這是一種古法釀制的糧食酒,酒香四溢,隔着很遠就能聞到,卻并沒有市面上普通白酒那種沖鼻子的感覺。
這裏酒肉都已經齊全,但是唯獨少了一樣。
少了人。
這裏不知爲何居然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石雪晴看着那火上的山豬,就好像是看着世界上最有誘惑力的美食一樣,使勁兒的咽了一下口水才緩緩的說道。“爲什麽這裏會有……會有隻烤山豬?”
“你難道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圈套嗎?”張成勇咬着牙低聲的說道。
他嘴上雖然在說這是圈套,可是他的肚子卻并不這麽認爲,因爲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他的肚子已經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叫聲以表抗議。
“無論如何也不能過去吃那些東西,知道嗎?那一定是圈套!”張成勇使勁兒咽了幾下口水後說道。
“可是……”石雪晴此時早已經沒有了她那種特有的冷漠,寒冷與饑餓已經讓這個美麗的少女開始變的驚慌失措,她眼睛順也不順的盯着那烤山豬,嘴裏不停的喃喃自語道:“我好餓!我好冷!我真的好餓!我真的好冷!”
她就像是中了邪一樣,竟然徑直的走到了那燃燒着的火堆傍邊,從野豬的身上拔出了那把銀質的小刀,一刀就割下了一大塊肉。
而就在他剛要将其放入口中的時候,張成勇猛地從她身後沖了過來,一把打飛了她手裏的肉。
“你這是要幹什麽?”石雪晴看着張成勇,用一種近乎惡毒的眼神瞪着他,大叫道:“你是不是瘋了?”
“你是不是瘋了?”張成勇也大叫道。
“我怎麽就瘋了?我就是想吃口東西,這關你什麽事?”石雪晴歇斯底裏的大叫道。
“當然關我的事!因爲我還不想你死!”張成勇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藏在附近草叢中的一隻野狗突然竄了出來,一口就将石雪晴剛才割下的那塊山豬肉吞入了肚子裏。
可是,這隻野狗隻是剛剛的吞下那肉,整個身體突然一震,接着它便開始不停的顫抖,一股股白色的泡沫夾雜着暗紅色的鮮血開始順着嘴角流出。
隻是一瞬間,這原本還活蹦亂跳的野狗竟然變成了一隻死狗。
好厲害的毒!
好厲害的毒計!
無論張成勇他們看到了這熊熊的篝火,無論他們吃或者不吃這火上的肉,喝或者不喝這碗裏的酒,都足以讓他們丢了性命。
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在誘惑面前全身而退,無論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
這設計的人似乎很了解這一點,所以,他或許早已算準,張成勇他們一旦到了這裏就再也無法離開。
這就像是一隻小老鼠心甘情願的走進那裝着奶酪的陷阱裏一樣。
可是,這個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哪?
他是爲了黃金之城?
還是爲了什麽其他的目的?
沒有人知道,因爲就在張成勇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整個人身子一軟,接着頭部被人用棒子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最後看見的畫面是,石雪晴再拿着一根木棍朝他獰笑,接着就什麽都不知道了。